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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外邊的腳步聲咚咚下了樓,他拿起床頭掛著的佩劍,深吸兩口氣,怒吼著跑了出去,顧越流有個三長兩短,他別想活命,而且顧越流落到南蠻人手裡就事關兩國,干係重大,他步伐匆匆去顧越流屋子,床上的繩子被割斷,空空如也。

他快速跑下樓,喚自己侍從,“塞婉公主把顧六少抓了,塞婉公主把顧六少抓了。”

侍從們跑來,一臉發懵,塞婉公主把顧六少抓了與他們何干,趕緊找長寧侯府的下人啊,長寧侯府的人聽說顧越流又跑了,個個驚慌失措,提起燈籠,風風火火跑得沒了影兒,李良和魏忠還沒歇下,西南這趟差事辦得好,共簽了九份議和條約,回到京城,二人肯定會受到褒獎。

不說進爵,升官是鐵板錚錚的事兒,聽人喊顧越流跑了,二人對視眼,面露苦色,這顧越流不知哪根筋不對,三天兩頭的往外跑,長寧侯府的下人要麼是在找他,要麼就是在琢磨怎麼找他,不得一刻安寧。

“李大人,要不要去看看,顧三少他們晚飯後出去了,顧六少逃跑,他們估計不知道呢。”南下時,少爺們顧著遊山玩水,隊伍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回程了,以為少爺們玩夠想家了能抓緊時間趕路,結果顧越流又起了么蛾子,離開西南走了大半個月了,還在忠州境內,顧越流不老實,一個月後,他們怕回不了京城。

李良坐在窗戶邊,聞言,大步走向床榻,掀開被子,和衣躺了下去,聲音急促,“顧六少生性頑劣,顧三少拿他有辦法,咱可沒有,萬一不留神傷著顧六少了,那位追究起來反倒成咱的不是,魏大人也趕緊回屋睡覺,就說睡熟了,沒聽見有什麼動靜。”

魏忠想想也是,收了桌上的棋盤,健步如飛走到門口,想起什麼,又折身回來,居高臨下看著李良道,“李大人,這好像是我的房間,你的在對面。”

李良睜開眼,猛的掀開被子,咚咚跑了出去,啪的聲關上了門。

顧越流又跑了這件事,除驚動長寧侯府和順昌侯府的下人,在驛站沒掀起任何波瀾,少爺們覺得,顧越流跑再快也會被抓回來,頂多就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既然早晚都會被抓回來,犯不著他們出面。

所以,少爺們繼續玩自己的,完全不操心顧越流跑了。

然而,他們好像忘記了,顧越流之所以被抓回來一他不識路,悶頭右拐右拐自己拐了回來,再者遇著岔口糾結老半天耽誤行程被後邊的人抓住,這回有塞婉公主和他一起,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塞婉和顧越流兩個人,起碼抵半個諸葛亮了,要抓回來,只怕不易。

漆黑的小道上,顧越流杵著棍子慢慢摸索著前行,他身後的塞婉磕磕絆絆摔倒好幾回,她喚顧越流道,“顧六少,巴索他們引著人往東邊去了,不會有人發現我們在這的。”

自顧往前的顧越流停下來,回頭看了許久,“公主,你太黑了,我連你在哪兒都看不見。”

塞婉抬眸看了眼天色,為自己辯解道,“是夜太黑了吧。”

顧越流耿直的反駁,“你和夜黑得不相上下,完美的融合,不分伯仲。”

塞婉:“。。。。。。”她明明有用顧府的敷臉膏,為何還是黑成這樣子?

“你是不是嫌棄我醜。”

顧越流不假思索,“嗯。”話落,他覺得有些不禮貌,不管怎麼說,塞婉畢竟幫了他回,不該讓她不自在,於是他又補充道,“你別太往心裡去,不止我嫌棄你醜,大家都嫌棄呢,想想蜀州境內的土匪。。。。。。是不是心情好多了?”

一個人說你醜你會往心裡去,一百個一千個說你醜,你就不往心裡去了,因為心就那麼大點事,塞不下那麼多人。

塞婉:“。。。。。。”

“我是不是真的很醜?”

“你自己不知道嗎?”顧越流心頭納悶,他還是頭回遇見不知道自己丑的,老實提議道,“你可以多照照鏡子,鋪子裡有許多鏡子賣,有些照得人清晰,有些照得人模糊,你買面清晰的鏡子。”

塞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試探的伸出腳,慢慢朝顧越流的方向挪動,到顧越流跟前了,一把手抓住他,鬆了口氣道,“我怕黑。”

顧越流聽著這話,一時忘記了反應,這世上,竟有被自己的膚色嚇著的,塞婉公主一次次重新整理他的認知,“你抓著我也沒法,你還是黑的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形容的是人的品行,並不是說膚色,所以,他幫不了塞婉公主。

塞婉:“。。。。。。”

雞同鴨講,簡直浪費唇舌,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