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寶059
顧越流見顧越澤出來; 好奇的迎上去,“三哥; 贏了他們多少錢?”
他想顧越澤將他們支開; 鐵定要把刺客們家產全掏出來,他眼神在顧越澤胸前掃過; 眼饞道; “三哥,是不是見者有份?”
聽他的話; 梁沖和其他少爺眼含希冀的望了過來,露出諂媚貪婪之色。
顧越澤舉起手; “巴掌要不要?”
顧越流跳出兩步遠; 拔腿就跑; 梁衝擔心他一股腦衝到外邊去了,抬腳跟上,“越流弟弟; 你可別亂跑了,小心出去找不著路回來。”
“我又不是傻子。”外邊壞人多; 沒學到本領前他是無論如何不單獨外出了。
他回樓上和顧越白顧越武形容了番顧越澤鬥刺客的情形,他看來顧越澤贏了很多錢和宅子,不想分給他們; 顧越白看了他眼,沒吭聲,顧越流在他們跟前傻就算了,還傻到外人跟前去了; 無可救藥了。
見顧越白興致缺缺的翻白眼,他有眼力的岔開了話題,餘光瞥見門口鬼鬼祟祟東張西望的梁衝,他清了清嗓子,“梁少爺,有何事啊?”
梁衝手指著過道,老實交代,“上樓遇著李大人的侍從,他讓我傳句話,塞婉公主當掉的衣衫是要穿著面見皇上的,讓你想法子贖回來。”
李良的侍從說話含含糊糊的,他不太明白意思。
顧越流靠在椅背上,側身倒了杯茶,招手讓梁衝進屋,“衣服是死當,贖不回來了,塞婉公主不是知道嗎?”
梁衝忍不住多問兩句,顧越流沒有隱瞞,將塞婉當衣服的事兒說了,梁衝後知後覺,怔忡道,“所以公主回來你給她銀子不是可憐她?”
他以為顧越流心生同情救濟公主三十兩銀錢,他配合地給了五十兩,這般想來,他豈不是虧了?
“說起這個,我琢磨著要不要給她些銀錢,一毛不拔的李冠都給了百兩,我不給,好像說不過去。”顧越流歪頭轉向顧越白和顧越武,二人默契的搖頭,南蠻公主,哪兒用得著他們救濟,不是侮辱人嗎?
“那我也算了,左右塞婉公主收到許多銀錢,一時半會不差錢。”顧越流思索道。
梁衝心疼片刻,看著倒出荷包裡的銀兩數得歡實的顧越流,不得不提醒他,“李大人讓你想法子把衣服贖回來,不然鬧到皇上跟前,咱吃不了兜著走。”
顧越流捧著銀錠子吹了吹,又掏出手帕細細擦拭,鎮定自若道,“我也沒法子啊,衣服是死當,死當。”
掌櫃的說死當貴,他和塞婉想著以後不來忠州了,銀子才是緊要事,就選了死當。
梁衝想了想,沉默半晌,咚咚咚下樓找李良回話,李良讓他轉告顧越流,只要肯出錢,死當也贖得回來,梁衝只得上樓和顧越流說,要顧越流拿銀子,無異於從鐵公雞身上拔毛,顧越流不答應,梁衝又蹭蹭蹭下樓和李良說,李良退一步,讓顧越流出一半的價錢。
梁衝來來回回跑,雙方沒有協商好,十幾趟沒個結果,他索性大手一揮,問李良出多少錢,他幫顧越流出了算了,上樓下樓,太折騰人了。
李良嘿嘿直笑,“不要錢,勞煩梁少爺去忠州衙門走一趟送封信就行。”
忠州城說遠不遠,騎馬的話,很快就回來了,梁衝應下此事,將李良寫的信送至忠州衙門,衙門的大人極為客氣,讓他稍坐片刻,吩咐人去當鋪,不一會兒就拿了個包袱回來,說裡邊是塞婉公主的衣服,還問候他祖母和父親。
梁衝彬彬有禮,有問必答,離開時總覺得哪兒不對勁,但順利將塞婉公主的衣服取回來就好,把包袱遞給李良屁顛屁顛去顧越澤屋裡邀功去了。
顧越澤難得稱讚了他句熱心腸又罵李良奸詐,梁衝倍受鼓舞,他不過跑個腿,算不得熱心,至於李良,且當他年紀大折騰不動吧。
此時他哪兒知道,李良狡猾用他的名義給忠州刺史寫了封信將他出賣了個徹底,過年時,府裡莫名收到忠州刺史府上的年禮,闔府上下納悶不已他才憶起這麼樁事,差點沒被他父親打斷腿,彼時才懂顧越澤罵李良的原因。
顧越流不跑了,塞婉公主老實了,李良和魏忠總算輕鬆些,組織隊伍回京,一路上安安穩穩的沒再出任何亂子。
四十天後,順利的到達京城。
深秋時節,樹幹光禿禿的,蒼涼蕭索,李良和魏忠站在巍峨莊嚴的城門口,差點老淚縱橫,帶著幫身嬌肉貴的少爺們辦事,太艱難了,說說不得,打打不贏,少爺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比做管家還累,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