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想著,聽到前邊有人喊她,她抬起頭,正是顧越澤。
“你六弟不見了,是不是被人殺了拋屍了?”夏姜芙語氣無波無瀾。
顧越澤一噎,殺人拋屍,夏姜芙真的是話本子看多了,顧越流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管家早收到訊息了,“爹沒和您說嗎,六弟去了軍營。”
“好好的他去軍營幹什麼?”夏姜芙眉頭舒展,唇角勾著無奈的笑,“去軍營也好,裡邊能人多,沒準能找到和他一塊跑步的人。”
遠在軍營的顧越流痛哭流涕:“娘哪,兒子要回家。”
☆、媽寶071
顧越流心裡的吶喊夏姜芙是聽不見了; 雲生院擠滿了人,前後左右簇擁著夏姜芙詢問書鋪投票的事; 心思細膩的夫人又問元宵節不花錢買對牌; 位子怎麼排,看戲這種場合; 肯定越近看得越清楚; 尤其對稍微上了年紀的人來說,耳朵背; 坐近些才聽得明白。
寒風呼呼颳著,夏姜芙剛下馬車有些冷; 此時周圍被圍得水洩不通; 將風擋得嚴嚴實實; 絲毫察覺不到冷,因此她站在臺階上沒動,聽夫人小姐們七嘴八舌的說話; 說來說去無非就兩件事,元宵節演哪出戏; 位子怎麼安排。
晉江閣開門做生意,戶部重利,以前誰花的錢多就能買到最佳位置的對牌; 不收錢就亂了套了。
夏姜芙認真聽著,臉上沒有露出絲毫不耐,漸漸,周圍的人慢慢止了聲; 讓開路,迎面冷風颳來,她鼻尖不適應的動了動,這才不緊不慢開口,“元宵節位置的安排我心裡已有了主意,在這裡暫時賣個關子,諸位到時候就知道了。”
“侯夫人,能否先給我家老夫人留個位子,她早想來晉江閣湊湊熱鬧了,奈何天冷身子受不住,這湯藥斷斷續續的沒斷過,她說了,元宵節那天她是無論如何都要來的。”說話的是兵部尚書夫人,夏姜芙沒和人打過交道,但也含笑的點了點頭,以防更多人趁機攀關係找說辭,她繼續道,“老夫人能來是晉江閣的榮幸,皇上以孝治國,上一輩的位置自然不會差的,有什麼話我們去裡邊說吧。”
大家都是心思通透之人,聽了這話,心下仔細琢磨就大致懂了夏姜芙的心思,話鋒一轉,笑盈盈說起了另件事,今早,晉江書鋪一開門就湧進去許多人,不由分說往掌櫃身上砸錢,厚厚實實的銀錠子砸在掌櫃腦門上,硬生生砸出了洞,掌櫃的現在還躺在醫館呢。
為了讓自己喜歡的話本子排成戲,各府人真的是瘋了。
夏姜芙出門徑直來了雲生院,書鋪的事兒還未曾聽說,她問說話的夫人,“掌櫃的沒事吧”
大過年的,弄出人命不太好,何況書鋪的掌櫃是顧越澤的人,掌櫃死了,顧越澤肯定要吃官司,以御史臺那幫揪著個芝麻點的事就要吹噓成天塌下來的性子,顧越澤還不得遭罪?
“應該沒事,砸傷人的是順親王府的僕人,聽說世子受了風寒不能出門,又擔心話本子排不成戲,將往年的壓歲錢全拿出來了。”夫人說話誇張,抽出手爐的手,在胸前比劃了圈,“這麼大的布袋子,裡邊裝的全是銀錠子,能不砸傷人嘛?”
順親王世子也是個紈絝,平日在書院沒少仗著身份做些欺凌人的事兒,文武百官看在順親王的份上,睜隻眼閉隻眼不敢吭聲,眾人心裡明白,這種事告到皇上跟前,皇上頂多訓斥順親王兩句,不會懲罰順親王世子,畢竟,順親王可就這麼個嫡子,而順親王又是安寧國僅剩的王爺,皇上無論如何都不會趕盡殺絕的。
順親王和長寧侯差不多,只要不造反,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還有這事?”
夫人點頭,“可不就是?順親王世子花錢的時候大方,被順親王妃知道了估計不會答應,侯夫人,書鋪是顧三少的,你還是給他提個醒吧。”
那麼多錢,砸在書鋪連本書都沒撈回來,順親王妃肯定會認為顧越澤騙錢,鬧到朝堂上又是樁糟心事。
夏姜芙笑了笑,對夫人道,“這種事你情我願,越澤想出這個法子也是希望有更多受人喜歡的話本子排成戲,像《花木蘭》那樣代代流傳,要是因這個染上官司,元宵節的戲估計只有擱置了。”
她一臉凝重與遺憾,身側的夫人們緊張了,她們還等著看元宵節哪本話本子會排成戲呢,如果取消,豈不是不能看了?
“侯夫人說得對,投票的事還真的是你情我願,窮苦人家也有愛看話本子的,拿不出錢就慢慢排隊投票,有錢就往裡砸錢,沒礙著誰,王妃要是為了這種小事而小題大做,不說侯夫人怎麼想,我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