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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點頭,就笑著道:“嗯。你不傻。那你對太子可有那樣的心思?”
蕭安又沉默下來,魏氏繼續揉著她的頭,“喜歡不喜歡,也就一句話的事情,說出來有什麼為難的?又不是對別人說。”
蕭安低著頭,突然冒出來一句,“可我還能活幾年?”
魏氏聽不得這話,反問道:“他又能多活幾年?”
蕭安猛地抬起頭來,魏氏看著她道:“若論配,你沒哪配不上他的,不過是出身在武將之家了而已。前朝武將之女為太子妃的,也不鮮見。你嫌自己短命,他也不是個長壽的。”
可話是這樣說,蕭安終是開了口道:“我是心儀他,可這份心儀要拿母親跟父親還有程謹安的軍權來換,這份心儀不要也罷!”
魏氏卻是道:“你若是真心,試一試又何妨,娘總不會見你為難。”
說到底,還是被景老先生說得心動了。
蕭安本覺得要是自己的母親魏氏同意,自己就會應了,然而真聽到母親說出這樣的話來,心裡卻是十分的冷靜,搖頭道:“不用。”
這一句不用,卻是讓魏氏聽得心酸,道:“你啊。”
魏氏問景王妃,景王妃道:“之前是女兒不妥,只以為景老先生是真名士,沒想到也有私心。”
“人活著,又哪沒有私心的時候。當初請他,我們有自己的私心,他能來自然也有他的私心了。這也不礙著他是真名士,說來他的心思,為的也不是自己。”魏氏道。
見魏氏如此說,景王妃就垂眼,道:“太子的心意,女兒也看得明白,如今是真喜歡小安,但日後的事情,誰又摸得準。可小安要是沒了依仗,這種滋味如何,女兒比誰都要明白。”
當初外祖父一家出事,父親卻是落井下石,她只得避入佛堂。
那種日子,景王妃如今還記憶猶新,又如何看得蕭安也如自己有那一日。
作者有話要說: 天上不會掉餡餅,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目的,利益一致,才能一起走到最後,達成自己的目的。老先生無兒無女,但是有一群關門弟子想給他們籌謀前程,也是人之常情。魏氏不想女兒以後無依無靠,寧願她不能嫁給心愛的人,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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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1。28
魏氏又見了景老先生,兩人繼續喝茶。
景老先生看了半晌,發現魏氏還是很能坐得住的,就先開了口道:“將軍想明白了。”
魏氏只是喝茶沒說話,其實蕭安與太子之事,想通了也沒那麼要緊,無非是太子熬不過蕭安,自己再有一個女兒守活寡而已。
不過要是蕭安自己不在意,她當孃的自也不會阻攔,估摸蕭安自己腦子裡也沒裝過這些真男女之間的事。
女兒是自己的,若有半分可能,她這個當孃的又如何不成全。
當然,反過來來說,太子真有別心那一日,皇宮裡雖是不比王府裡好動手,但太子也不是先景王那個倒黴蛋。
先景王身體強壯,太子卻是個病秧子,也未必到需要用藥的地步,能不用藥能致人死命,也就不算是個事兒。
之後誰當太子,誰當了皇帝,為彰顯仁慈,順手接過先太子手中的人脈,順利接掌朝政,敢不看顧著先太子妃?
現下唯一的問題,也不過如何與蕭安撐腰一事上。
但與人為謀,首先要的卻是雙方將各自的籌碼擺在檯面上,尋找出共同的利益,而這份利益能夠支撐許久,即使到了最後分道揚鑣,那也得到恰當的時候。
盟友之間,貴的也不過一個坦誠,沒有坦誠,許多時候就會錯失良機,甚至招來致命禍患,一失足就是千古恨。
這也並非說是雙方必須得坦誠相對無所迴避,而是在這個共同的利益至上,最好不要有半分隱瞞。
魏氏輕輕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才道:“聽聞老先生膝下幾位弟子素有才能,當今也是明君之相,又何愁沒有出頭之日?”
要說景老先生是想要靠上太子,其實也未必需要,只要糊塗的皇帝,多喜歡的還是能做事的臣子,至於偏愛一二佞臣,那也無傷大雅。
所以這個理由,在一向想得深的魏氏這裡,著實有些立不住腳。
景老先生卻是一笑,“說來也讓將軍笑話。老夫當初接到景王府的信,倒也想過將蕭侯收為最後一名關門弟子。只可惜……”
魏氏看了景老先生,老先生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