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便跟了上去。
……
當杜思郎來到洪城門前的時候,紅城門前早已是一片血流成河。
無數的屍體倒在地上,在這一些屍體當中,絕大部分身穿藤甲,而另一部分則是身穿勁裝,雙方優勢在屍體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石修安靜地跟在杜思郎背後,看著地面上的屍體以後,他眉頭皺得更深了。
為什麼嶽峰等人遲遲不肯動手,原因就是害怕了這一些藤甲兵。藤甲兵重要特徵就是身穿藤甲,製造這一些藤甲的主要材料是藤條,採用的藤條也不是隨便就拿來的,用來製造藤甲的藤條必須要在油中泡浸七七四十九天,然後在在太陽中暴曬七七四十九天,然後再泡浸,如此經過幾個程式以後才能夠拿來編造藤甲。
因此,藤甲兵可以說是南蠻當中最強大的兵力了,也正是這一些兵力,所以嶽峰等人才會頭疼。這一些乃是石修在與岳家軍聊天中聽到的。
只是,如今讓石修十分疑惑的就是,岳家軍派來的那一些身穿勁裝計程車兵是一定不夠藤甲兵打的,可是為什麼倒下的藤甲兵會比這一些普通士兵打倒呢?
石修疑惑地望向杜思郎,此刻跟在杜思郎身後的他看到的依舊只有杜思郎的身影,這一刻在石修的心中,突然覺得那一個身影瘦削,除了樣子有點兒帥氣但並不高的身影是如此的深邃,彷彿一汪潭水,讓人看不到底。
不過,當石修皺著眉頭望著杜思郎的時候,杜思郎卻是皺著眉頭。
他望著那一具具倒在地上的屍體,聞著空氣當中那濃烈的血腥味,踩著早已經滲著血液的泥土,腳步緩慢地行走著,光滑的眉頭一直皺著沒有說話,一步一步走入洪城當中。
洪城中的戰事似乎並沒有禍及民居,這是杜思郎在出發前刻意安排的,吩咐他們不能夠隨便禍害洪城當中的百姓,這樣做算是繼承了岳家軍的優良作風吧。
此刻洪城百姓看到戰事已經接近尾聲,剛剛躲進房屋中的他們都悄悄探出頭來,目光有點兒的害怕,卻沒有多少的驚慌。
洪城身為蜀國與南蠻接壤的地方,戰事早已是常常有的事情,這裡的百姓也見慣了戰爭,因此看到這一具具屍體的時候,並沒有害怕,如今他們所擔心的,只是這戰事會不會連累他們而已。
當然,當他們知道攻進洪城計程車兵並沒有進一步行動以後,全都鬆了口氣。
此刻,在很多洪城百姓的眼中,有一道身影腳步緩慢地在主道中行走著,在這道身影的背後則是跟著一名身影,而這兩道身影,年紀不大,似乎是在紅城中玩耍的小孩而已。
他們並不知道,這兩名看起來像是洪城中玩耍小孩裡頭的一個,正是洪城戰事發生的策劃者。
……
“這就是戰爭麼?”杜思郎在洪城中緩緩行走著,心裡頭暗自問了自己一句。
此刻,他沒有留意到兩旁住宅當中,無數洪城百姓身處頭顱,安靜且疑惑地望著自己。
“噠噠……”遠處響起了一陣馬蹄聲,杜思郎緩緩抬起頭。
只見一隊軍馬自遠處策馬而來,馬上之人身穿勁裝。軍馬當中,為首一人看到杜思郎以後努力鞭打韁繩,竟然一騎絕塵來到杜思郎面前,“噓”的一聲以後猛然一拉韁繩,坐下馬匹猛然一停,地面上似乎拖出了一道痕跡。
馬上之人在馬匹停下來的一剎那,一腿猛然一跨,另外一腿猛然一踩馬鞍,整個人就這樣飛起來,手中握著的韁繩似乎拉了一下坐下馬匹,而後只見他身體劃過了一個弧度以後穩當地落在杜思郎身前。
“參見杜公子!”那人洪聲道。
在這時候,剛才離隊的軍馬也趕上了,此刻全部停在軍馬背後。
杜思郎擺擺手,笑道:“子翼將軍多禮了,我軍傷亡如何?”
這人,正是張子翼,也是嶽峰拍兩千軍馬給杜思郎的時候,特別委派張子翼扶助杜思郎,並且吩咐張子翼一定要聽從杜思郎的話,也就是說這樣的話,杜思郎就是張子翼的上司了。對於自己的上司,張子翼不敢有什麼不禮貌。
張子翼聽到杜思郎的話以後,並沒有站起身來,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符,雙手捧著遞給杜思郎,說道:“杜公子,這是兵符,洪城已經攻下!”
杜思郎笑著點了點頭,一把握住了兵符,高舉喊道:“洪城,攻克!”
“杜公子萬歲!”
“杜公子萬歲!”
不知道是誰首先喊了一句,接著整座洪城中計程車兵都是喊了起來,剎時間響聲震天,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