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所察覺。”
聽了蕭墨的話,蘇流螢全身徹底寒了,再不做遲疑轉身朝外而去——
她要去勿忘堂找安王妃,她要親自去向安王妃要一個答案,若樓樾真的是胡狄人,那麼,他們不能再留在大庸,隨蕭墨去胡狄才能保命!
剛回到韓鈺的院子,蘇流螢就看到了坐在院子裡一臉陰冷木然蘇詩語。
在這裡見到她,蘇流螢很驚訝,直覺上,她感覺蘇詩語來者不善。
韓鈺也坐在一旁,見她回來,對她道:“來找你的客人。你們聊,我先回屋了。”
蘇流螢回來本是跟韓鈺說一聲,要出城去找安王妃的。但見蘇詩語一聲不響的出現,只得按捺住心裡的心焦,準備打發走了蘇詩語再去找出城去庵堂找安王妃。
可是,不等她先送韓鈺回屋,蘇詩語眸光一沉,面容兇狠扭曲的朝她撲了過來,藏在衣袖下的利剪閃著寒光朝蘇流螢脖子上扎去……
事發突然,蘇流螢尚未反應過來,韓鈺卻是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了震驚住的蘇流螢,蘇詩語手中的剪子卻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噗!’皮肉刺破的聲音在寂靜的院子裡格外的刺耳,韓鈺身上白色的外袍瞬間被鮮血染紅。
跌倒在一旁的蘇流螢驚恐的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然而不等蘇流螢從地上爬起身,已近癲狂的蘇詩語,眼見沒刺中蘇流螢,竟是毫不停歇的將剪子從韓鈺的肩頭拔出,轉而再次撲向跌倒在地的蘇流螢。
她一系列動作下來,沒有半分頓歇,快到蘇流螢連驚叫都來不及出口。
而彼時長風出去採買去了,而阿奴又在後院,前院根本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忙制服癲狂狀態下的蘇詩語。
蘇流螢手無寸鐵,眼見就要喪命在喪心病狂的蘇詩語的手裡,韓鈺卻是不顧肩頭的巨痛,伸手從後面將蘇詩箍住,朝震驚住的蘇流螢喝道:“小滿,快跑!”
蘇詩語見自己再次被攔下,癲狂的得像頭要衝破牢籠的惡獸,拼命去掙脫韓鈺的禁錮,狠聲道:“放開我,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見她著了魔般要去殺蘇流螢,韓鈺如何會放,反而將她禁錮得更緊,一邊讓蘇流螢快逃。
殺紅眼的蘇詩語恨韓鈺攔住自己,轉身就將手中的利剪再次朝韓鈺脖子上扎去!
千鈞一髮之際,蘇流螢拔出腰間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刺進了蘇詩語的後背……
蘇流螢的這把匕首是樓樾在雲嶺獵場賞給她的,削鐵如泥。所以,蘇流螢在情急之下用盡全力的一擊,卻是將匕首從後背後刺穿了蘇詩語的身子。
大股的鮮血汩汩往外湧出,蘇詩語手執利剪的手停在半空頓住,僵硬的回過頭來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看著身後的蘇流螢,下一刻,身子一軟轟然倒在了地上……
這是蘇流螢第一次拿刀殺人,雖然不知道蘇詩語是不是死在了她的刀下,但她還是雙手抑止不住的瑟瑟發抖,臉色蒼白如紙,全身也是一陣冰寒,如墜冰窖。
滿目的刺紅讓蘇流螢頭目一陣陣的暈眩,鼻間濃郁的血腥味將她的呼吸都滯住了。
下一刻她終是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喘著粗氣看著半邊身子都染紅的韓鈺,哆嗦道:“公子,你怎麼樣了?”
韓鈺也被方才突然的變故驚住了心神,他蒼白著臉色搖頭道:“我無事,你快看看她……千萬不能讓她死了!”
聽到韓鈺的話,蘇流螢猛然一震,終是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
蘇詩語是蘇家嫡長女,又是安王府的側妃,如果死在了這裡,不單單是她與她之間的仇恨恩怨,而是大庸與北鮮兩國之間的大事了……
北鮮是戰敗國,韓鈺做為質子,本就低人一等,在大庸的日子很不好過,若是再在他的居所出現人命案,死的還是大庸的貴胄,後果不堪設想。
心裡一涼,蘇流螢連忙上前去檢視蘇詩語的傷勢,她慌亂中朝蘇詩語身上刺去,卻不知道是不是刺中了她的要害?
蘇詩語面如金紙閉眸側躺在地上,身下流了一攤子的血,匕首從後背穿透至前胸,露出鋒利的刀尖。
雖然心裡恨透了蘇詩語,更恨她傷害行動不便的韓鈺,但此刻看著她生死不明的躺在地上,蘇流螢心裡終是慌亂起來。
不待她顫抖著手去摸蘇詩語的鼻息,阿奴聞到聲響也從後院趕了過來,看到眼前一切,嚇得驚叫出聲。而院門也被人大力踹開,蕭墨一身紫色寢服,手執長劍衝了進來。而緊隨他身後進來的,還有驛館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