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樓樾這麼久來緊繃的心終於完全松馳下來,激動到顫聲道:“給她服下!”
薛念與南山一起喂蘇流螢吃下解藥,樓樾高懸的心終於落了地,而樓譽的心卻懸了起來。
他看著昏迷在樓樾手中的慧成帝,咬牙狠聲道:“如今藥已給了你,還不趕緊殺了他。”
只要蘇流螢無事,這天下,樓樾卻是再無可怕之人之事!
他緩緩道:“安王不必心急,如今,卻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
見到他面容間又恢復成以往的冷漠疏離,樓譽心裡‘咯噔’一聲開始往下沉,冷聲道:“你還要做什麼?”
“安王的手段我自是知道的,所以,只有看到她安全離開京城我才能真正放心!”
說罷,不等安王開口,樓樾已是命令南山帶著蘇流螢離開宮門,直接送她出城!
南山自是知道樓樾下面的計劃的,心口一滯,眼眶卻是紅了。
隔著高高的城樓,南山給樓樾跪下,硬著喉嚨道:“爺……”
“不要拖延,快帶她離開!”
南山話未出口,樓樾已是打斷他的話,眸光一片清明,冷聲道:“之前吩咐你的話,你一定要記住,走吧!”
南山形容間一片悲慟,卻是一句話沒說,背上昏迷的蘇流螢放上馬背,朝著城門口飛馳而去……
最後的回頭間,南山看著獨身屹立在城樓上的孤單身影,終是落下淚來……
看到南山將蘇流螢帶走,一直默默站在城牆角落邊的李修眸光一沉,下一瞬間,身影竟如鬼魅般從高高的城牆上躍下,騎上馬背,追著南山後面而去。
眼見宮門越來越近,南山心裡一鬆,正要催馬加快速度離開,眼前卻是橫出一道身影,卻是李修斜刺裡衝出來,攔在了南山面前。
看著突然出現的李修,南山心裡警鈴大作,警惕的看著他,冷冷道:“不知駙馬爺有何賜教?”
眸光緊緊的盯著馬背上的蘇流螢,李修清俊的面容一片冰冷,一字一句緩緩道:“放下她。”
心裡一緊,南山反應迅速,立刻調轉馬頭準備帶蘇流螢從另一條路離,可是,他的周圍不知何時竟是湧出了一批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團團將他一馬二人圍在了路中間。
剛剛經過殺戮的長街上,除了滿地的屍體和鮮血,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影,透著��說墓鉅臁�
被包圍住的南山臉色一片凝重,嘴唇死死咬緊,‘唰’的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劍,咬牙道:“還請駙馬爺讓道!”
李修神情一冷,眸光間湧現殺氣,冷冷道:“既然如此,那隻能要你的命了!”
話音一落,四周的黑衣人已是蜂湧而上。
南山重重一掌擊在馬背上,執劍朝正前方的李修衝了過去。
為了爭取時間,不被後面的黑衣人纏上,南山一出手都是最凌厲的殺招,只希望在最快的招數間擊敗李修,帶著蘇流螢離開。
這是樓樾交給他的最後的任務,無論如何,他都要辦到。
可是,令南山萬萬沒想到的是,從來沒在人前顯露過身手的李修竟是位深藏不漏的高手。
見南山殺招凌厲的衝過來,李修反手一揚,瞬間從腰間抽出了軟劍,更是在兩刃相接間,輕易的化解了南山的殺招,逼得南山一連退開兩步。
就在這一瞬間,後面的黑衣人已是追了上來。
南山神情一凜,心裡生出寒意,眸光湧現血光!
李修那邊卻是衝不過去的,他只有帶著蘇流螢朝來路殺去。
手中的長劍不留餘地的朝著黑衣人殺去,可南山畢竟不是樓樾,那裡敵得過這麼多,很快就身上多處負傷,更是被黑衣人緊緊的困在了中間。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留下她,你獨自離開!”
包圍圈的外面,李修手執軟劍冷冷的看的南山,清俊的面容一片肅殺之氣,與平時那個謙和儒雅的儒公子簡真判若兩人。
然而就在此時,馬背上的蘇流螢終是醒了過來,她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刀光劍影,抬頭間,入眼卻是南山沾滿鮮血的蒼白麵容。
“南山,世子爺呢?他在哪裡?”
蘇流螢不明白眼前發生了什麼,只是著急看不到樓樾的身影。
見她醒來,南山心裡一鬆,面上露出慘痛的笑容,一邊用劍去擋開四周的刀劍,一邊吃力道:“爺命令我送你離開,可是卻被駙馬爺攔下了……等下,你抓緊韁繩突圍,我幫你斷後……”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