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與長風反駁不出來,蘇流螢心裡卻是贊成他這樣做的,不由柔聲道:“明日我陪公子進宮。”
韓鈺點頭應下,看著她臉上的疲色,吩咐她回房早點休息,以便明日有精神參加宮宴。
蘇流螢確實感覺很疲累,也不推辭,退出房間轉身回到後院自己的屋子。
推門進去的那一瞬間,裡面的人影將她嚇了一大跳!
正在驚撥出聲,熟悉的聲音低沉的響起:“是我!”
聞聲,蘇流螢吃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反應迅速的關上了房門。
然而,不等她點亮屋子裡的燈火,樓樾已撲上前,將她抱進懷裡,狠狠的親吻起來……
鼻息間全是他身上熟悉的清冷味道,還有那霸道又炙熱的熱吻也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直到這一刻,她才相信,真的是他來找自己了。
就在她被吻得快透不過氣來,樓樾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將兩塊一直握在掌心的玉牌一併放在了她的手裡。
屋內沒有點燈,點點銀白月光從窗欞鏤空的格子間漏進來,照在蘇流螢手掌心上兩塊瑩白如玉的玉牌上,泛起淡淡瑩潤的光澤。
“從明日起,樓家影衛只認牌不認人,所以,以後樓家影衛就交到你手裡了。”
樓樾突兀的一句話卻是將蘇流螢心口震得一跳!
樓家影衛的威名在整個大庸都赫赫有名,是樓樾精心訓練出來的一支實力強大的暗衛,一直聽從樓樾的指令辦事。
如今樓樾突然將這支隊伍交到自己手中,蘇流螢心裡驀然想到了什麼。
想也沒想,她反手就將玉牌重新還回到了樓樾手中,顫聲道:“我不知道你明日要去幹什麼,但這玉牌不但是蕊姨留下來給你的,更是你與你親生父親相認的惟一證據,你怎麼能把它們給了我?!”
蘇流螢想,樓樾如今已沒了母親,樓家所謂的父親與姑母卻一心要著他的性命,他在這世上也如自己般,陷入了孤苦無依的地步,而北鮮王則是他惟一的親人,更是他將來的依傍。
若是北鮮王承認了他的身份,他就成了真正的胡狄國大皇子,不但不怕樓家的迫害,更不用擔心樓家倒臺後,他會受到牽連。
所以,從內心,蘇流螢卻是希望樓樾拿著這兩塊玉牌與北鮮王相認……
樓樾如何不明白蘇流螢心裡的想法,可是,從他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那一刻起,樓樾就從沒想過要與北鮮王相認,更沒想過承認自己是北鮮大皇子。
因為,若是自己的真正身份暴光,也就等於向世人昭告了母親生前的不貞,因與別人私通而生下他……
樓樾從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是不守婦道之人,但當年究竟發生何事他卻無從得知,所以,只有讓自己的身份一直不公開,才能保住母親死後的名聲……
他聲音裡難掩悲痛道:“流螢,事到如今,我只當自己是個只有母親,卻沒有父親的人……而這玉牌,卻是母親讓我留給未來兒媳的,所以,它們只能歸你!”
漆黑的屋子裡,雖然看不清樓樾此刻臉上的神情,可蘇流螢卻能感覺到他內心的痛苦與無奈,更能明白他心裡為安王妃的顧慮,不由越發的疼惜他。
握緊他略帶冰涼的手,蘇流螢擔心道:“明日就是皇后的壽宴,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樓樾不想讓她擔心,卻也不想再瞞她,只是沉聲道:“你不用擔心,一切我都已安排好,所有的證人證物我已悄悄帶進京城,只等明日當著天下人的面,呈現到皇上面前。”
說罷,他又堅定道:“流螢,我答應過你的事,一定會做到的,你要相信我!”
黑暗中,他眸光裡閃著奇異的亮光,讓蘇流螢心裡也跟著激動起來,而他所說的話更是讓她心頭一震。
想了想,蘇流螢突然摸索著從自己的包袱裡拿出兩串佛珠來,交到樓樾的手裡,篤定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計劃是什麼,但這兩串佛珠卻是樓皇后謀害我阿孃、以及她指使清慧害寧妃小產的證據,你一併拿走,希望對你明白之事有幫助。”
看著蘇流螢拿出了瓊妃的佛珠,樓樾心裡一稟,語氣凝重道:“樓譽的罪行已呈列在了聖上面前。雖然聖上一時間還沒有處決他,但私下已讓都察院與大理寺聯手暗下調查他的一切罪行,所以,他行之不遠!”
“而整個樓家,樓皇后卻是核心,而要對付她,只能從後宮之事入手。而在她做下的惡事中,也包括當年陷害你阿孃之事……但若是擔起瓊妃,務必會牽扯出你阿爹,所以,關於瓊妃,我會只提十九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