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膩在李牧舟肩上,趴在他耳邊問:“我們在這裡還住得下去嗎?施家會不會再來找麻煩?”
李牧舟撫著纖柔的後背,“不會,我與施老爺談過,他是明理的人。”
“既然能夠講理,何必動武?”
李牧舟偏頭看她:“因為我想揍人。”
兩個人一起笑了。笑過之後,李牧舟有一絲苦澀,囈聲道:“你知不知道發現你不見,我嚇壞了……”
何止是嚇壞,當他發現地上的馬蹄印記,堪堪猜出一分端倪,那些控制不住的胡亂猜測幾乎把他活活嚇死。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相思之果實,又豈止是身如飛絮、氣若游絲?
鍾了撫摸相公的臉:“我知道。可我也知道,你能找到我。無論我在哪裡,你都能找到我。說起來,這次的事源自木雕,還是我的不是。”
李牧舟眸色閃動:“以後再有女孩從馬上跌下來,我是見死也不救了。”
鍾了微笑。她知道他不會的。
月影之下,兩個人影相互倚偎,彷彿大風過境也不能把他們穿透,列缺霹空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孩兒的名字想好了嗎?”鍾了問。
牧舟笑聲悠然:“這種重要的事,自然留給孩子他娘來想了。你說是不是,孩子他娘?”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