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王賓走過去一把將木箱搶過,他看著裡面厚厚的紙張,甚至都能想象到來日受封賞的畫面。可就在此時,他身上忽然被人潑了好多烈酒。
待瞧清是不語乾的好事後,王賓大怒:“你竟”
那個敢字還未說出口,他慌忙將木箱子拋到空中,原來不語給他潑了酒後,居然折 回廚房,從灶坑裡抽出根正燃的柴,朝他扔了過來。
好險,好險。
王賓慌忙往姜之齊等人身後退,為了邀功而被燒死,那可太不划算了,還是躲遠一點。
“真是可惜了。”利昭嘆了口氣,偷偷地推了把姜之齊,悄聲道:“這《西州圖經》是研究敵國的好東西,更是韓度的心血,就這麼被她燒沒了,實在可惜。”
姜之齊亦嘆了口氣,他看了不語許久,道:“她心裡不痛快,由她去吧的。”
烈火熊熊,溫熱的酒氣四處瀰漫,那燒的粉碎的紙變成一隻只黑色蝴蝶,慢慢地隨著白雪一起飄舞,飛向遠方。
在她踏出大門上花車的那刻,一眾將士不約而同地跪地叩拜。是謝她對國家的犧牲?是不捨她遠赴他國?是羞愧?
肅靜的天地間只有鎧甲之聲,誰都無言以對,無言以對……
*******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越往夕月國腹地走去,天就越冷。
不語抽了抽鼻子,吩咐侍女再給她蓋一床被子。花車倒是蠻大,她再連上兩個侍女,竟然一點都不擠,反而還覺得蠻寬敞的。
還有兩天就到月亮城了,她多希望能走慢些,興許還會有奇蹟發生,孃親和爹爹就忽然出現了呢。
半月前,人玉舅舅和小寒送她到邊關,把她交給前來迎親的夕月國人。誰知那使者卻冷冷地撂下話:我們王上說了,只要大楚國公主,那個什麼小楚國公主不要的,就煩請你們再帶 回去。
不語想到這兒,不由得開始自憐自哎。真是個幸運的女孩,不像我,要做人家的五王妃。
還記得走的那天,她聽到了一陣悠悠咽咽的洞簫之聲,似有好多話想要對她說。
她知道是誰在吹,羅子嬰。
那些做事滴水不漏的長輩們,怎麼會讓他出來壞事?可惜啊,他對我痴情一片,我連個道謝道歉的機會都沒了。
花車忽然停下,不語只覺得眼前一花,便看見個英武的男人出現在眼前。
“國,國主?”
寬肩窄腰,目光兇狠,這如狼一般的男人不是元邵是誰。
“啟稟國主,這便是我們的楚國公主了。”
王賓討好般地湊上前來,他見不語懶懶地躺在車裡,並不為所動,急得忙使眼色:“公主,還不下車參見國主?”
元邵揮了下手,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不語,勾唇笑道:“不必了,本尊只是想早點見到公主,就獨自騎馬趕來了。”
說話間,元邵直接上花車,與此同時,伺候不語的侍女十分懂事地下車。
這又是幾個意思。
王賓站在花車跟前,簡直不知道如何進退。這個狼主是出了名的殘忍,多年前在離宮時,他都敢對皇帝下手。萬一自己有什麼做的不稱他意,別說 回長安邀功了,就是死在夕月國也未可知。
忽然聽的車裡傳出聲女孩的尖叫,王賓忙躬著身子,用客套的官話詢問:“下臣王賓,謹遵國主吩咐。”
元邵愉悅地聲音從車裡傳出:“車隊往月亮城走,一路不許停!”
王賓其實知道里面在做什麼,有人猴急,等不到洞房花燭,就提前來把新娘子給辦了。他微笑著瞅了眼那劇烈搖晃的花車,吩咐底下人,立即啟程。
***
整整兩天,,車裡的男女都不曾出來,可聲音卻不絕如縷。
撞擊?痴纏?嬌嗔?調笑?呻·吟?
都有。
……
到月亮城外時,是元邵先下車的,他只穿了件單衣,微笑著把他的小新娘抱下來。
初經人事的女孩更美了,她將頭枕在元邵的頸窩,甜甜地笑。
“下臣恭喜王上,恭喜五王妃。”
王賓恭敬地跪在車邊,他臉上雖帶著濃濃笑意,心裡卻緊張的不行,好在這個不語姑娘還算聰明,沒有惹惱了元邵,看樣子還把他給伺候舒服了。
“你錯了。”元邵的聲音冷漠極了。
“臣,臣不知錯哪兒了。”王賓連忙叩首。
只見元邵寵溺地吻了吻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