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庶女,母親又不幸去世,這些年在蘇家和王府,多虧了她一直照料和扶持,有時候發現她和母親一樣,很溫暖。”
說完這話,蘇媯不由自主地紅了眼,她怎會忘記曾經的一切過往。在那些絕望的日子裡,是嬋姐握著她的手,鼓勵她勇敢地活下去。
“若說長安這座冰冷的城還有值得我牽念的,恐怕只有嬋姐一個了。”
王府
到王府後,是白瑞來接的蘇媯。瞧白瑞的穿著氣貌,想來這位曾經在蘇府叱吒風雲的大管家得到了姜之齊的重用,也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的。不知瞧著白瑞的面,姜之齊會不會對三姐好些。
白瑞做事永遠妥帖周全,他安排了常公公一行人在客房飲茶用飯,後帶了蘇媯去三王妃那兒。本來常公公也要跟著去的,白瑞卻笑道:王爺今兒不在府裡,公公且放心。我家七姑娘見了王妃,想來有許多的梯己話要說,公公在也不方便。
蘇媯一開始以為白瑞是真為自己著想的,可後來跟著他走,發現他並沒有將自己往嬋姐的院子那兒帶。
“瑞叔,您要帶我去哪兒?”
“姑娘,王妃一會兒見也行,咱們王爺現在想要和您單獨說幾句話。”
“在哪兒。”
“地牢。”
********
記得初嫁到王府,因為不聽話太強勢,被姜之齊給扔到地牢,尊嚴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沒成想有生之年,還能再次 回到這個地方。
地牢的石壁上滲著水,昏暗的油燈照不亮黑不可及的甬道,不知是冤魂太多還是常年不見陽光,這個地方簡直冷的嚇人,就像冰窖一樣。
蘇媯今兒出來時穿了件鵝黃色的窄袖長裙,外面罩了條摻了銀絲的披帛,她的腰極纖細,可是胸卻豐滿,簡直像要將輕。薄的縵衫給撐破,再配上胸前紋的那朵曼珠沙華,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極致誘惑感。
白瑞將蘇媯引到一處石室前,就知趣地退下了。從未見姜之齊行事如此詭秘過,不過沒事,姜鑠不日就要封自己為齊妃,料這小子今天也不敢對自己怎樣。
本以為會見到血腥的場面,可令蘇媯沒想到的是,姜之齊居然一個人在,吃鍋子?
滿室都是麻辣的飄香,鍋內不斷咕咚咕咚地冒著熱氣,桌子上滿滿擺了各種時令鮮蔬,小碗裡還有蒜蓉、芝麻醬、韭花、油潑辣子等物。
姜之齊平日不喜食辣,此時嘴紅了一圈,他瞧見蘇媯來了,邊吸氣邊揮手招呼:“還愣著幹什麼,過來坐呀。這東西怎麼這麼辣,不過真帶勁兒。”
蘇媯走過去坐下,她掃了一眼桌子,三副碗筷,兩副有人動過,第三副乾乾淨淨的,想來是給我留的。
“地牢陰冷,最宜吃鍋子。”姜之齊從鍋裡撈出塊煮熟的肉,給蘇媯放到碗裡,自己又連吃了好幾塊,輕笑道:“吃吧,沒毒。好不容易才能見你一面,就想和你敘敘舊。”
肉質鮮嫩,香辣可口,簡直入口即化。蘇媯又從鍋裡多撈了兩塊,她邊吃邊問道:“王爺近來可好?”
姜之齊將盤子裡的肉全部下到鍋裡,他又給蘇媯夾了點菜,笑道:“就那樣,你呢?聽說父皇叫你姓齊,過幾天就封妃了。”
搶了兒媳婦畢竟不是什麼光彩事,姜鑠做事周全,正好朝廷有個不小的官姓齊,索性移花接木,就叫蘇媯做了那齊姓官員的女兒,這可與姜之齊和蘇家沒有半點關係了。
“恩。”蘇媯端起茶杯,猛地灌了幾口冰鎮過的涼茶,這才解了辣,她看著姜之齊勾唇一笑:“是齊妃,皇上說如果生了兒子,就是齊貴妃,再生一個,就是齊皇后。”
姜之齊給自己和蘇媯分別倒了一杯涼茶,他率先舉起杯子,眼睛裡充滿了真誠的喜悅:“兒臣在此恭賀娘娘了,以茶代酒,先乾為敬。”
不知是茶水太冰,還是姜之齊的話太過奇怪,蘇媯感覺背後涼森森的,這條毒蛇一向心黑手毒,他幾次三番與德妃謀害自己,不可能轉性。
“王爺客氣了,若沒有王爺的栽培,七娘沒有今日。”
姜之齊放下筷子,他兩隻眼直勾勾地盯著蘇媯白嫩的酥。胸,點頭微笑道:“姑娘真是愈發地美了,父皇肯定對你百依百順,疼愛有加。”
這話不假,自從 回到大明宮後,姜鑠確實比往日更心疼自己,簡直就是捧在手心怕化了,拿在手裡怕摔碎了,甚至沐浴,也要她……
瞧見蘇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甜笑,姜之齊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不過這男人很快就恢復常態,他懶懶地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