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皇,”太子聽見皇上竟如此厲聲苛責蘇嬋,慌忙伏地辯解道:“實在不關蘇王妃的事,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全是兒臣的錯,求父皇懲罰兒臣。”
姜之齊用眼角瞥了眼他的大哥,對,就是這樣好好地為你心中的仙子辯解,你說的越多她的罪名就越坐實,而你太子的位子也越不穩了。
“混賬!”姜鑠見太子非但不噤聲,還愈發能說了。自己兒子是什麼德行,做老子的能不知道?太子想必早都喜慕三王妃的美貌品行,得知這女子私下校書之事,便想了個能天天看到美人的法子,誰知道卻正好給老三鑽了空子。“你的事,朕稍後再和你算。”
正在此時,趙公公踏著小碎步進殿,他給姜鑠行了一禮,尖著嗓子道:“啟稟皇上,大學士劉圭帶了一群儒官跪在殿外邊,給蘇王妃求情。”
“全都打出去了。”姜鑠特意又瞧了眼底下跪著的蘇王妃,果真不簡單,竟能出動那群老學究給她求情,她真那麼厲害?不過再厲害,今日也要處置了她,太子的名聲,遠遠比一個王妃重要。
“哈哈哈,皇上要打誰?”
如果天下還有人敢不通傳就進殿,那也只有上將軍郭正義了。
“末將郭正義,參見吾皇。”郭正義一身戎裝,細甲鎧被他健碩的肌肉繃得緊緊的,給人不怒自威之感。
郭正義一來,姜之齊就緊張了。這個老頭子在朝廷的地位舉足輕重,他既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自己的,但他支援誰,誰就是未來的皇帝。老頭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時候出現,有什麼貓膩?
“快給郭老賜座。”姜鑠一向倚重山西郭氏,更是敬佩這位歷經三朝又立下赫赫戰功的老將。
“皇上。”郭正義看了眼地上跪著的三個年輕人,淡淡笑道:“老臣今兒個路過南街,恰巧碰見王爺揪著一女子的頭髮往車上拉扯,更巧的是咱們的太子殿下也在場,老臣玩心重,就想跟著他們,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姜之齊心裡暗惱,原本計劃是等皇帝一收拾了蘇嬋,他立馬遞上太子賣官鬻爵的摺子,二罪併發,不愁不將太子打 回原形,誰知半路竟殺出個郭正義,可不能叫這老傢伙壞了我的大事。姜之齊衝郭正義笑道:“上將軍有心了,事關皇家臉面,您還是少插手的好。”
誰知郭正義重重地冷哼一聲,用眼角瞅了眼姜之齊,悶聲道:“老臣在 回皇上的話,王爺請自重。”
姜鑠淡淡一笑,今日事發突然,含元殿跪著的大臣們竟沒有一個站出來替太子和蘇王妃說話的,可見齊兒事先準備的很周全,打算以迅雷之勢拿下太子。好在郭正義竟然能在這時候來,事情有轉機了。
姜鑠故意繞開太子與三王妃‘私通’這罪名,只是淡淡笑道:“朕的太子說他憐惜蘇王妃之才無處施展,特意在外設了小秘府,請三王妃來參與校書。可巧齊兒偏說太子意圖不軌,朕也無法判了,上將軍給斷斷?”
姜之齊簡直要恨死郭正義了,父皇忽然改口,顯然是想讓這半死的老頭子替太子掰 回一局。好不容易才逼的父皇處置太子,怎能功虧一簣!
“這個不難,老臣與意國公有舊交,知道王妃蘇氏自小就拜多為名師學習經緯之術。”郭正義衝上面的姜鑠暗暗點了點頭,示意他懂了皇帝的意思,老將軍扶起地上跪著的三人,捻鬚笑道:“想來王爺只知女子無才便是德,不信王妃外出去做正事,以為她和太子私相授受。如今殿外跪著參與秘府校書的各位大儒,而在場的諸位大人們也飽讀詩書之輩,何不請他們當場考考王妃,若她真有真才實學,便是一場誤會。若她答不上來,那可是有隱情了。”
太子忙隨聲附和道:“上將軍所言甚是,兒臣懇請父皇殿試,以洗清王妃不白之冤。”
姜之齊見情勢對自己不利,忙進言道:“啟稟父皇,總纂官劉圭乃蘇氏老師,兒臣擔心其有意偏袒。為公平起見,兒臣懇請父皇應允,讓四部尚書也參與殿試蘇氏。”
姜鑠深深地看了一眼底下站著的姜之齊,半響也不言語。為了這個位子,他連一點夫妻情分都不念,怪不得七娘厭惡他,如此心狠手辣,朕怎能將江山交給這等殘忍之人。
殿上唯一一個敢抬頭看姜鑠的,只有郭正義,老將軍輕輕地給皇帝點了下頭,微笑道:“老臣認為王爺所言甚是。”
在得到皇帝點頭准許後,趙公公揚聲道:“殿試開始。”
首當其衝站出來的是禮部尚書胡安,他此番同姜之齊進宮,是要遞太子圈地罪狀的,只見胡安上前給蘇嬋行了一禮,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