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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一把將蘇媯拉到一邊,自顧自將何夫人的頭抬起,好不叫血一直往下淌。

“沒事了姑娘,別怕,你去銅盆裡給我擰個手巾來。”

蘇媯痴愣愣攤開手掌,手裡盡是鮮紅的血,在那一瞬間,她甚至都不能呼吸了,她感覺母親這就離她而去了,現在頭皮還在發麻,背上發的汗冷岑岑的。

“別愣著啊,快去給我擰手巾。”

六么的吆喝聲將蘇媯驚醒,她慌忙地推開趙姨娘母女,喝醉了般三搖兩擺地往梳妝檯走去。一定會沒事的,母親暈厥常犯,今天只是偶然發病了,她一定會沒事的。冰涼的水浸透蘇媯的手,為什麼沒力氣將毛巾擰乾,蘇媯你要冷靜,別慌。

而正在此時,蘇照晟帶著蘇人玉和張大夫來了。蘇照晟一張儒雅的方臉面無表情,他無視跪了一地的女人們,直接拉了張大夫往何夫人牙床那兒走去。

蘇人玉俊臉生寒,他蹭地一聲將隨身攜帶的寶劍拔出,劍尖指向地上跪著的趙姨娘,咬牙喝道:“我母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通通陪葬。”

趙姨娘嚇得肩膀一縮,嘴裡咕噥道:“哥兒怎倒怪起我們了,方才還好好地說話呢。”

“你!”

“哥!”眼看著蘇人玉氣急之下要刺出那劍,蘇媯慌忙將哥哥攔住,她紅著眼圈搖搖頭,冷冷道:“是非公道自有爹爹來斷,現在犯不著和她們計較。”

蘇人玉將劍 回鞘,妖顏有著前所未有的殺氣,他冷冷地瞪了地上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拉了妹妹去瞧母親。

張大夫先施針替何夫人將鼻血止住,他拿過蘇媯手中的溼手巾將自己沾上的血擦乾淨,然後坐到牙床邊的小凳上細細地替何夫人診脈。

忽然,張大夫抬頭瞧向跟前惴惴不安的父女三人,驚訝道:“怎麼會這樣?!前幾日給夫人診脈時,並沒有這燈將熄矣之象,怎麼會這樣。”

“你說什麼?”

“你說什麼?”

“你說什麼?”

父女三人同時發問,還是蘇照晟老持穩重,他很快就鎮靜下來,沉聲道:“張大夫,你跟隨我多年,這話可不好亂說。”

張大夫黑黃的老臉一黯,山羊鬍微微動了下,他恭敬地衝蘇照晟抱拳道:“國公爺,屬下說的句句屬實。”

蘇照晟彷彿被抽了靈魂般,他痴呆地坐到何夫人身邊,手顫抖地附上何夫人了無生息的臉,冷冷道:“可有救?”

張大夫沉吟了片刻:“若用人參來吊一下,倘熬過這一劫也尚未可知。”

蘇照晟忙對跟前面色煞白的兒子蘇人玉道:“玉兒,你馬上去你大娘那兒,就說是我說的,叫她把收著的百年老參拿了來,跑快些去。”

蘇人玉走後,蘇媯瞥了地上跪著的蘇婉母女,心中的恨意更加地深了,她撲通一聲跪倒在蘇照晟跟前,帶著點威脅道:“求父親主持公道,您上次才不叫趙姨娘等人來打攪母親,她非但不聽,還變本加厲,這 回就是她將母親氣成這樣的。”

“並不是這樣。”老五蘇婉跪著朝蘇照晟行了幾步,她淚眼婆娑:“我和母親聽下人說二夫人近來身子不爽,特意抽了空來探望下,才剛來就遇上夫人發病。”

蘇媯扭頭去瞧蘇婉,只見這平庸的女人眼中含著淚就是不往下掉,手輕輕地覆著被勒的發紅的脖子,那樣子彷彿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蘇婉小嘴兒抿著,一行清淚徐徐落下,柔聲道:“婉兒知道七妹也是心急二夫人,我不會怪她的。”

“賤人!”

“好了!”蘇照晟忽然開口打斷蘇媯的怒火,他淡淡地瞥了眼蘇婉,冷聲道:“七女,你太囂張了,我還活著呢。”

蘇婉瞧見父親向著自己這邊,心裡暗道:此番確實是我母女過來氣的何夫人舊疾復發,好在父親糊塗,竟聽了我的一面之詞。現在最應該的是落井下石,但只是怕一會兒蘇人玉 回來不好辦,他可是老頭子的心頭寶。

“爹爹,夫人這兒想來忙,我就不添亂了。”蘇婉說到這兒故意露出悲哀之色,她手指將眼角的淚揩去,抬頭靜等著父親發話。

蘇照晟嘆了口氣,擺擺手輕聲道:“你 回去吧,哎,我老了,日後是福是禍,總由不得我了,都是命。”

蘇婉不解父親這番話的意思,但此刻卻是不好接話茬,她忙起身拉了母親,帶著一幫身強體健的僕婦告退。

牙床邊亭亭玉立的蘇媯看著這群小人裝模作樣地離去,她噗嗤一聲,搖頭笑了。父皇舊日縱然再為天下人所不容,但他對自己的女人和女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