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黑下,眼看著就要發火,但他捏了下拳頭,假笑道:“怎麼,張掌櫃還有事?”
張公公哎呦了一聲,親暱地將肥油陳的拳頭壓下,他似是埋怨般瞪了眼李月華,邊將漢子往屋裡拉邊笑道:“進屋喝杯酒,不瞞您說,我這女兒樣子醜陋實在難以見人,您說我有這樣的閨女,怎麼好意思拿出手?這不藏了十幾年,老家人死絕了才把她接過來,誰承想今日叫你這破落戶給撞見了,你可得替我保密啊。”
肥油陳嘿嘿一笑,反摟住張公公的肩膀,十分仗義道:“好說好說,你張掌櫃待我們街坊四鄰不薄,我是那種人嗎?一口價,五十兩!”
李月華冷笑著看往屋裡走的骯髒靈魂,天下熙熙皆以利來,天下攘攘皆以利往,才不過一天功夫,張公公就用錢救了自己兩次。女孩兒將衣襟拉好,一會兒她必須要跟張公公坦白她要去投奔王賓。
屋裡沒了聲音,正在李月華伸長脖子往裡面瞧時,張公公陰著一張臉出來了。不知為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月華此時竟有些怕這張公公,這種怕就像正在偷糖吃的孩子恰巧被父親抓到,算了,找駙馬的事還是等他高興些再提吧。
張公公一句話也不說,他抱起女孩往屋裡走去,才踏進屋子,李月華就看到囂張的肥油陳橫屍在地,他雙眼翻白,嘴半張,胸膛插。了把鋒利的長刀,看來是死不瞑目啊。
又死人!李月華剛想質問張公公為何殺人,哪料張公公一把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