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身份,自然不能讓君姐姐獲悉。”至少,眼下還不能,“但是,攝政王就沒發現,每次朕去陪君姐姐聊天的時候,她都笑得很開心嗎?”
君寧天沉默以對。
他怎麼可能毫無察覺?大姐不光喜歡跟這女人談天說地,還因為她的出現,沒再犯過癔症。他問過大夫,大夫說,許是注意力被轉移了,心情好了,便不再動輒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回憶,也不再老覺著有人要傷害自己了。
他甚至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哄人很有一套。若是換成他,怕是難及其十分之一。
但那又如何?一旦被長姐獲悉她就是那狗皇帝的女兒,長姐不知道會激動成什麼樣。
他只有姐姐一個親人了,他虧欠她太多,不敢拿她的下半輩子開玩笑。
許是見君寧天雖有片刻的遲疑,但卻很快恢復一臉面無表情,明疏影立馬猜出了他的心思,這就再接再厲道:“攝政王不必憂心,朕不會在不恰當的時機說不合適的話,朕只是覺得跟君姐姐很投緣,想多陪她說說話。朕只會幫她,不會害她。攝政王如果不信,不妨想一想,朕假若害了你的姐姐,對朕又有什麼好處?不是隻會惹攝政王不快,乃至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嗎?”
此言一出,君寧天想不在意都難。
殺身之禍?看來,她還真是知道了不少東西。
“皇上既然都聽說了以前的事,以皇上的才智,難道不認為,如今皇上此舉,就好比是在刀尖上行走嗎?”
約莫是男子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過於陰冷,縱使是早有心理準備,明疏影的一顆心也禁不住沉了一沉。
好在她還是及時緩過勁兒來,鄭重其事地回答說:“過去的事,的確是先帝對不住君家,但是,除卻朕乃先帝所出這一茬,此事與朕實乃毫無干係。所以,朕不會以個人的名義,向你和君姐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