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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翌日一早她醒來的時候,白九辭已經不見了,山洞裡的篝火也已熄滅。慈青花揉揉眼睛,站起身來,卻被下身突如其來的疼痛給撕扯得齜牙咧嘴。她忽然記起了失身於白九辭的第二日,嬤嬤替她在那處抹了藥膏,心下不由悲從中來。
難不成……她今後都要過上這樣的日子了?
誠然,如果說,那一夜,她因為身中媚|藥而神志不清,就那樣稀裡糊塗地混了過去,那麼,昨兒夜裡,她可是全程清醒地承受了他的肆|虐,也因此而在心底烙下了深深的恐懼。
可是,她能怎麼辦呢?
少女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可是轉念一思,倘若她就這麼求助於長姐,長姐定然是要找白九辭拼命的。且不談以姐姐的武功能否打得過久經沙場的將軍,就光論白家的門楣以及白九辭麾下的千萬將士,她們一介布衣,也是全然敵不過的。
何況,她還得靠白家的那位大夫,替弟弟治病。
思前想後,慈青花都不認為,同白九辭鬧翻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她獨自一人坐在乾草堆上苦思冥想,然後無意識地絞了絞手指。
白九辭進來的時候,目睹的便是小丫頭披頭散髮、咬唇糾結的小模樣。不過,她沒多久便察覺到他的出現,猛一下就抬起腦袋,倉皇不安地注目於他。
簡直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獸。
白九辭在距她一丈開外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平聲對她說:“去河邊洗把臉吧。”
說完,他也不等她作出回應,就直接背過身去,往外走了。
慈青花默不作聲地起身,邁著小碎步跟上他,卻始終不忘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待白九辭來到河邊回頭看她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便是離他遠遠的少女。
撞上他冷不丁投來的目光,慈青花也是心驚肉跳。她趕忙就垂下腦袋,隨後匆匆繞過他的身子,走到前面的河畔,預備蹲下洗臉。
頭一回被人當成了牛鬼蛇神,白九辭不知是何滋味。
就在這時,他發現蹲下身去的少女遽然身形一晃、面露苦痛,幸而她及時用手撐住了地面,這才不至於跌倒在地。
怎麼了?
如是疑問油然而生,白九辭當然不會想到,方才下蹲的那一瞬,慈青花的那一處是有多疼——就像是傷口被生生撕裂了一樣。
幾乎就要疼出眼淚,少女單手撐著石子兒地,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她小心翼翼地調整了姿勢,確信不會再牽扯到下身了,這才慢慢地將手伸向河流。
白九辭旁觀了她這一系列動作,總算是依稀意識到了什麼。
他似乎記得,女子的那個地方若是傷著了,是可以上藥的。
嗯……回頭讓嬤嬤替她抹些藥膏吧。
他不自覺地眨了眨眼,又面色如常地看了看別處。可是,慈青花卻老覺得,有兩道視線正牢牢地定在她的身上。
他……為什麼要盯著她看啊……
慈青花被白九辭看得渾身都彆扭,本來還想把頭髮打理一下的,現在只能稍稍梳理一番,就趕緊起來了。
嘶——匆忙起身的少女又一不留神被撕扯了傷處,繼而倒吸一口冷氣。剛巧這一幕被白九辭看在眼裡,心想還真是挺嚴重的。
又或許,這小丫頭太過嬌嫩?
男人略不自然地別過臉去,道了聲“走吧”,就率先邁開了步伐。慈青花苦著臉跟了上去,仍舊埋低臉蛋兒,不敢靠得太近。直到沿著河川走了好遠,她依稀聽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這才抬頭去看。
阿姐!?
眼瞅著遠處有一群身穿鎧甲的將士,而其中便有一名身穿紅衣的女子,她便認定了,這是她的長姐。
果不其然,等到她加快腳步迎上前去,心底的驚喜已然爬上眉梢。
真的是阿姐!
彈指間,所有的恐懼和委屈彷彿都化為烏有,少女大喜過望地越過男子高大的身軀,與跑著過來的女子四手相握。
“嚇死我了!青花你沒事吧?!哪兒傷著了嗎?快讓姐姐看看!”
“阿姐!”
慈青花被葉紅綃抓著不放的時候,慈念君也氣喘吁吁地從後頭跑了過來,一下撲進了她的懷裡。被硬是擠開的葉紅綃愣了愣,心道這病怏怏的弟弟力氣竟還不小,怎麼平時不見他這般生龍活虎?
話雖如此,她還是咧開嘴笑了。
妹妹平安無事,沒有什麼比這更叫她安心的了。至於這不中用的弟弟,她就姑且不同他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