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鮮紅的血跡,應該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廝殺。
此時他看到鄭子文,他連忙催動戰馬跑了過來。
“賢弟,陛下呢?”
鄭子文一指身後,蔚遲恭頓時眼睛一亮,立刻翻身下馬跑了過去,然後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朝著上方的李世民拱了拱手。
“陛下,微臣救駕來遲,望陛下恕罪!”
李世民看到跪在地上的蔚遲恭,頓時點了點頭。
“不用多禮,你還是快去追擊泉蓋蘇文的殘兵吧,這場戰爭也該結束了。”
看著李世民的臉上就露出了濃濃的疲憊,蔚遲恭立刻點了點頭。
“末將遵命!”
說完,蔚遲恭很乾脆的站起了身來,然後跨上了戰馬,大聲喝道:“眾將士聽令,追擊!”
“是!”
看著數萬騎兵呼嘯著跑遠了,鄭子文頓時嘆了口氣。
“唉,終於安全了!”
話音剛落,旁邊的李績就搖了搖頭。
“安全的話先別說,而且陛下也累了,我們還是先到蔚遲恭的大營去吧。”
聽到他這樣說,鄭子文也只好點了點頭,然後護送著李世民去了蔚遲恭的大營。
其實不單是李世民,就連鄭子文也感到異常的疲憊,這短短一個多時辰的突圍,已經讓他精疲力盡了。
到了蔚遲恭的大營之後,確定安全了,鄭子文他們三人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裡,然後在近衛兵的幫助下洗了個澡,然後包紮傷口。
李世民和李績都沒受傷,唯獨鄭子文的手臂被劃了一刀,為了防止傷口感染,鄭子文專門弄了一盆鹽水來清洗傷口,痛的他齜牙咧嘴,眼淚都出來了。
看到鄭子文的樣子,李世民和李績都大為驚奇。
“子文,你這是在做什麼?”
鄭子文咬著牙,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
“消毒!”
李世民不太清楚,不過李績卻露出若有所思的深情。
“消毒?說起這個我倒想起個事,上次蔚遲寶琳和我說,那個什麼酒精能防止士兵受傷的地方化膿,是不是出自子文你的手筆?”
鄭子文頓時點了點頭。
“沒錯,高度酒就殺菌,鹽水也能讓細菌脫水,酒精比鹽水好,嘶……疼死我了!”
李績一聽,頓時點了點頭,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個小葫蘆。
“子文,我這有一瓶那個什麼酒精,反正也是你的,你就拿去用吧。”
“……”
媽蛋,有酒精你也不早拿出來,看著老子往傷口上撒鹽很用意思嗎?
不過人家也是好意,所以這時候鄭子文也只能道謝。
“謝謝,不過不用了,我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鄭子文笑得很勉強,李績以為是因為他太過疼痛才這樣,所以也沒有在意,只是點了點頭。
“你一介文臣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讓我刮目相看了,你真的很不錯!”
看他說的認真,應該是心裡話,鄭子文頓時也笑了起來。
“謝謝,我這也是趕鴨子上架,沒辦法!”
一聽他這話,李績臉上的讚許更濃了。
“如今我們都是袍澤,你就不用謙虛了,要不要我幫忙?”
鄭子文一聽,頓時搖了搖頭。
“些許小事就不用勞煩李副帥了。”
說完,鄭子文就叫了一個衛兵進來,讓他去燒一大鍋開水,然後把包紮閃開用的麻布放進大鍋裡煮。
看著李績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不等他問,鄭子文就先開口解釋了起來。
“和剛才我說的消毒是一個道理,為了防止上面的細菌再次感染傷口,所以進行消毒。”
李績一聽,頓時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細菌就風邪,用開水煮布條就為了防止風邪入侵。”
對於他的這個說法,鄭子文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布條煮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鄭子文就讓他們把這些布條取出來曬乾,再次清洗了一下自己手臂的傷口之後,就用這些布條把傷口包紮了起來。
鄭子文把自己的傷口弄好之後,就和老刀一起去看白馬護衛隊的情況了,這一看之後,鄭子文頓時整個心都酸了。
當初跟著他走出恆州的一千三百多名白馬護衛隊的騎兵,如今只剩下區區兩百多人,連原來的零頭都不到,而且每個人身上的鎧甲都像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