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鄭子文的心情低落了好幾天才緩過來,然後又恢復到以往的平淡生活當中。
不知不覺間,新的一年又到了。
恆州的春天來得算是比較早的,才剛開春,二月河邊就佔滿了綠油油的馬齒莧。
吃了一個冬天的肉,鄭子文也感覺膩得慌,聽說這邊的野菜出了,立刻就帶著幾個孩子出來摘野菜,順便散散心。
鄭子文是吃過中午飯才出來的,原本他打算帶著孩子們玩到下午才回去,誰知道來了不到一個時辰,曹二狗就喘著粗氣跑來了。
“老爺,呼呼……王大人來了……呼呼……”
看著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鄭子文頓時嘆了口氣。
“二狗啊,老爺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雖然你是老爺我的狗腿子,但是也不能老像狗一樣,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舌頭都快拖地了,你剛才說誰來了?”
這次曹二狗深呼吸了幾次,才用比較緩和的口氣說道:“就是長安的那個和老爺結了親家的王大人。”
鄭子文這下明白了。
“額,王福疇啊,行,我這就回去。”
說著,就帶著自己的兒女們坐上了馬車,然後悠哉悠哉的回了家。
當他回到家的時候,果然發現了王福疇的身影,他頓時就笑了起來。
“哎喲喲,這不是親家公嗎?真是稀客啊,來了怎麼不說一聲,我也好讓人去接你一下。”
聽到鄭子文這麼一說,王福疇頓時就有些受寵若驚了,他連忙使勁的擺了擺手。
“當不起,當不起啊,其實這一次我是來告訴鄭大人,我的二兒子上個月已經出世了,和當初大人您說的一般無二,大人真乃神人也!”
什麼?王勃出世了?
聽到這個訊息時,鄭子文頓時也高興了起來,笑著就衝著王福疇拱了拱手。
“哎喲,那真是恭喜了,恭喜王大人家添丁,改天我一定準備一份厚禮送到府上。”
看到鄭子文這麼客氣,王福疇也笑了起來,不過他卻還是擺了擺手。
“鄭大人這麼說就客氣了,我們兩家可是定下了娃娃親的,我那次子已經入贅了鄭家,您的禮物我是不能收的。”
聽到王福疇這麼說,鄭子文也點了點頭。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是我想的不夠周到。”
見鄭子文認下了這門親事,並沒有因為隔了幾年而反悔,王福疇的臉上就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鄭大人客氣了,其實這一次我來,主要因為下官才疏學淺,想求鄭大人賜一名諱。”
王福疇的話音剛落,鄭子文再一次愣住了。
“賜一名諱?你讓我給你的兒子取名?”
鄭子文問完之後,發現王福疇還是一副很認真的樣子,鄭子文頓時就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其實這一次我感覺挺突然的,所以我打算給這個孩子取名為‘勃’,王大人以為如何?”
王福疇一聽,頓時也是一愣,但轉瞬之間就笑了起來。
“嗯,這個名字好,鄭勃,嗯……不錯!”
“……”
鄭子文一聽“鄭勃”,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著,連忙就朝著王福疇使勁擺手。
“錯了錯了,什麼鄭勃啊?我的意思是他的名字叫王勃,媽蛋,鄭勃是什麼鬼?”
這下子王福疇傻眼了。
“呃……鄭大人,這孩子是入贅你們鄭家的,自然就得叫鄭勃了,這……”
他話沒說完,就被鄭子文給打斷了。
“行了,行了,我說他叫王勃他就叫王勃,叫鄭勃我覺得渾身不舒服,就這麼定了。”
王福疇一聽,臉上頓時就露出了感激的神情,朝著鄭子文就是一躬到底!
“下官謝過鄭大人,鄭大人仁義!”
“呃……”
看著一臉激動的王福疇,鄭子文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笑著擺了擺手。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
王福疇這麼激動當然是有原因的,他覺得鄭子文是確實把他當親家看了,所以給他留了面子。
在這個時代,女人嫁給夫家,都是要改姓的。
比如姓趙的女人嫁給了姓王的男人,那麼她以後的名字就叫王趙氏。
如果是童養媳的話,那麼一開始就是跟著夫家姓的。
入贅的男人和嫁出去的女人一樣,如果對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