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州距離荊州大約兩千多里地,這還得道路通暢,如果要繞路的話,這路程還會更遠,所幸他們都是騎著馬去的,倒是沒有受到道路的影響,只用了十多天就趕到了荊州。
這是鄭子文第一次來荊州,但沒想到老刀對這裡倒是很熟悉,讓他省去了找嚮導的麻煩。
老刀當初是驍果軍的騎兵校尉,是跟著隋煬帝去過江夏的,對荊州這一片自然也不陌生,帶著鄭子文就到了荊州都督府。
此時這個府邸上還掛著白花,鄭子文一看就知道沒來錯地方,讓騎兵隊守在外面,自己帶著老刀就走了進去。
剛進去,就聽到一陣哭聲,還有一陣吵鬧聲。
“所有的錢財都被你們拿走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嘿嘿,錢財我們雖然拿走了,但不是還有你和三個妹妹嗎?”
“你無恥!”
聽著這一男一女的爭吵聲,還有小女孩的哭聲,鄭子文頓時皺了皺了眉,然後快步走了進去。
來到門口時,鄭子文就看到了兩個年輕的男子正對一個美貌女子動手動腳的,那女子一邊躲閃,一邊護住身後的三個女孩。
看到這一幕,鄭子文頓時皺起了眉頭,然後大喝一聲。
“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兩個無恥之徒還不快給我住手!”
喊出這句話,鄭子文突然感覺到一股浩然正氣從自己的心間升起,他覺得這個時候的自己都變得異常高大。
突然有一種好崇拜自己的感覺!
還沒等鄭子文自我陶醉完畢,那兩個男子頓時就停了下來,然後指著鄭子文就罵道:“大膽,竟敢擅闖都督府,你是什麼人?”
鄭子文微微咧開了嘴,然後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問別人前先說出自己的名諱吧,我聽聽看,看看你有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
鄭子文這話算是足夠囂張了,讓對方兩人都吸了一口涼氣。
那個看上去年長一些的男子沒有說話了,只是眼睛咕嚕嚕的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那個看上去年輕一些的男子顯然就沒那麼好的耐心了,兩步就走了上來,衝著鄭子文就仰起了腦袋。
“我是武元爽,旁邊是我的大哥武元慶,你是誰?”
鄭子文一聽,頓時明白了。
原來是武家的這個兩兄弟,他們倆是武士彠的兒子,和武則天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不過後來卻被武則天用隱晦的手段給弄死了。
媽蛋,爹才剛死,就跑來欺負自己的小媽和妹妹,難怪武則天上臺之後要弄死他,這種渣男該死!
想到這裡,鄭子文頓時也沒了耐心。
“原來是武大哥那兩個不成器的犬子,好了,我知道你們是誰了,你們可以滾了!”
“……”
聽到看鄭子文的話,兩個人頓時震驚了。
像“不成器的犬子”這種話,一般都是父親用來謙虛的說自己的兒子,但這話卻不能被外人來說,否則意思就完全變了。
武元慶和武元爽頓時就怒了,這人不但罵他們是兩個不成器的狗崽子,還讓他們滾,這讓他們怎麼能忍?
於是武元爽就大喊了起來。
“來人!”
隨著他的聲音,那些原本躲在後院的幾十個家丁頓時一湧而出,手裡拿著棍子都武器,把鄭子文和老刀團團圍住。
看著這些下人,鄭子文頓時笑了。
“你們主人剛死,有人來欺負你們的女主人,你們不但不敢管還躲起來了,這個我不怪你們,但是現在被他們一叫你們就跑了出來,呵呵,果然是一群狗奴才!”
聽著鄭子文的話,大部分的下人都低下了頭,這屬於是還有一些廉恥之心的。
但還是有兩個一臉蠻橫的大漢舉起手裡的木棍就朝鄭子文打了過來,嘴裡還喊道:“住口!”
顯然他是對鄭子文罵他們狗奴才而感到憤怒。
看著他舉著木棍朝自己打過來了,鄭子文頓時一聲冷笑,身子都沒有晃動。
正當木棍快要打到鄭子文時,在鄭子文旁邊的老刀出手了。
他伸出左手擋在了鄭子文的身前,那木棍立刻打到了他手上的臂甲,發出“啪”的一聲。
用左手擋住這一擊之後,老刀的右手迅速從腰間抽出自己的佩刀,然後順手就一刀!
“噗……”
一顆人頭落地,那人脖頸上的學如同噴泉一樣,一下子濺起一尺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