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之後,尉遲寶林就開始急急忙忙的吩咐下人收拾東西了,因為他也很清楚時間的緊迫。
“只帶貴重的,其他的都不要了,動作快點!”
在他的催促下,收拾東西的下人們連忙加快的動作,整個府裡頓時忙成一團。
看著這一幕,鄭子文慢悠悠的走到了尉遲寶林的身前,然後微微嘆了口氣。
“寶林,你如今已經繼承了你爹的爵位,是大唐實實在在的鄂國公,你拋下這些跟我走,值得嗎?”
聽到鄭子文的話,尉遲寶林頓時笑著搖了搖頭。
“二叔你說的這是哪裡的話?這事不僅我自己想,同樣也是我爹的遺願,我爹當初就說了,他和大唐的情分就是他和太上皇的情分,現在我爹已經死了,而太上皇也駕崩了,這情分也就沒了。”
說到這裡,尉遲寶林的神色頓時有些黯然。
“就連二叔這樣的人,如今都走到了這一步,又更何況是我?如果是無處可去我也就認了,但是現在有了二叔你,我當然是跟你走了。”
聽完了尉遲寶林的話,鄭子文的臉上頓時抿著嘴點了點頭,然後又拍了拍尉遲寶林的肩膀,卻什麼都沒有說。
第二天一早,鄭子文和尉遲寶林一行人就直接去了宣州以東的海港,這時老刀已經帶著船隊等候在那裡了,鄭子文他們到了之後就直接登上了船,然後起航返回歐洲。
鄭子文的船隊出發了,幾天之後,遠在長安和李治卻一臉躊躇的坐在御書房裡,而在他的下方,則是坐著長孫無忌和李績。
過了好半天,李治才有些不自信的開口問道:“兩位愛卿,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
李治的話音剛落,李績就點了點頭。
“陛下,如果您真的軟禁了鄭子文,那才是真正交惡了他,就算能讓他一輩子都待著長安,但是一旦他有了什麼問題,那麼等待大唐就是刀兵之禍!”
李績說完之後,長孫無忌也點了點頭。
“陛下,老臣與鄭子文同僚多年,對他還是瞭解的,他這個人最重感情,他的身邊有長樂公主和晉陽公主,所以不是萬不得已,他不會與陛下為敵的。”
長孫無忌說這話已經算是很客氣了,其實他心裡就是在想李世民當時是不是病糊塗了,居然下這麼一個命令,幸虧鄭子文安安穩穩的走了,要不然非弄出大事不可。
得到這兩位重臣肯定的答覆,李治這才放下來了心來,留他們吃了晚飯之後,李治就回寢宮去了。
他剛到寢宮,就發現御醫從裡面走了出來,他頓時就皺了皺眉頭。
兩個御醫看到李治之後,連忙過來向他見禮,而李治卻直接擺了擺手。
“怎麼回事?是不是皇后身體有恙?”
聽到李治這話,兩個御醫頓時就笑了起來。
“恭喜陛下,皇后娘娘是有喜了。”
李治一聽,臉上頓時就露出了喜色。
“真的?”
這時他也不等兩個御醫回答,就直接越過了他們,然後快步走進了寢宮。
他才剛進去,便就看到正端著一碗湯在喝的武媚,李治頓時就猜出了武媚應該是在喝御醫開的保胎藥。
看到這一幕,他頓時就笑了起來。
“媚娘,朕聽御醫說你有喜了?怎麼不早點告訴朕?”
看著一臉喜色的李治,武媚頓時也笑著點了點頭。
“陛下國事繁忙,臣妾只是打算過些時日在告訴陛下的。”
聽到她這麼說,李治反而露出了愧疚的表情,他慢慢的走到了武媚的身後,然後輕輕摟住了她,並用自己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
“媚娘,是朕冷落你了,還有鎮西王的時,你是不是在怪我?”
李治的話音剛落,武媚就立刻搖了搖頭。
“陛下是一國之君,臣妾相信陛下自有主張。”
看著她一臉認真的表情,李治再次微笑了起來,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
“皇后,其實有一件事朕很在意,當初聽守衛城門的千牛衛說,當時子文哥手裡還有一份蓋著玉璽的聖旨……”
聽到李治提起聖旨,武媚的眉頭頓時猛的跳了一下,她頓時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啊……陛下,臣妾的肚子好痛,陛下……”
說著,她整個人就軟倒了下來,李治看到這一幕,頓時就慌了。
“難道是剛才的保胎藥有問題?”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