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來說,都是好的方面的,這讓王珪心裡頓時放心了很多。
“只要陛下沒看我不順眼就行!”
總之,這一早上王珪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下朝後回家,轎子都到了家門口了,王珪還坐在轎子裡發呆,直到轎伕喊了他兩遍才反應過來。
進了府邸之後,王珪發現自己的大兒子王崇基似乎在躲著自己,等吃飯的時候,他又發現自己的小兒子王敬直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
王珪頓時怒了,“啪”的一聲就把碗摔地上了,指著王敬直的腦袋就開罵了。
“孽子,你看老夫的那是什麼眼神?啊?”
王敬直頓時懵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還是王崇基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問道:“有個訊息昨天長安城裡都傳遍了,難道父親不知道?”
原本憤怒的王珪一聽大兒子的話,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傳遍了什麼?難道還能和老夫有關係不成?”
王崇基一聽,便確定自己的父親是真不知道了,頓時嘆了口氣,開始把事情給一五一十的給王珪說了起來。
原來,在昨天,也就就大年初八的這一天,整個長安城都在議論著一個話題,就是當今陛下唯才是舉。
本來這個話題跟王珪沒什麼關係的,但不知道怎麼的,扯著扯著就扯到他身上了。
大家都說當今陛下慧眼識人,王珪王侍中是人才中的人才,精英中的精英,人傑中的人傑,就算用百年難得一遇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像高士廉之類的酒囊飯袋來給他提鞋都不配。
王珪一聽大兒子的話,想到早上高士廉對他的態度,頓時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沒想到百姓還是很明白的嘛,高士廉那老貨確實給老夫提鞋都不配!”
王崇基一聽自己父親的話,頓時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時王敬直也說話了。
“爹,人家還說了,有您在朝裡一天,朝堂裡的宵小之輩都得夾著尾巴做人!”
王珪再次得意的點了點頭。
“這話也沒錯,看來百姓也知道我王珪為人正直,嫉惡如仇啊!”
看到他露出了笑臉,王敬直也高興了起來,然後把自己從坊間聽到的話一股腦的全說了。
“爹,還有呢,人家說您在朝裡,那‘房謀杜斷’通通都得靠邊站,魏徵這種只會得罪人的老傢伙遲早不得好死,長孫無忌這種靠著妹妹上位的人什麼屁本事都沒有,以後朝堂裡還得全靠爹呢!”
“放你孃的屁!”
王珪“唰”的一下就把手裡的筷子扔王敬直腦袋上了,後者則捂著額頭一臉的委屈。
“又不是我說的……”
王珪這下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原本還在琢磨怎麼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呢,原來是背後有人造謠啊!
這些子可好,把朝裡面對同僚得罪了個成,這下他的日子不好過了。
這不是陰謀,是堂堂正正的陽謀,就算他王珪知道了也無計可施,他總不能跑到街上去說。
“我是來闢謠的,那些人說的都是假的,其實我一點實力都沒有,我是完完全全的偶像派啊!”
真要這麼說,他反而成了傻瓜,所以現在的王珪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是誰幹啊?太特麼缺德……缺了大德了,我去他姥姥的……”
一時間王珪都開始語無倫次了。
他知道這些話是造謠,朝堂中的人應該也知道,但是百姓不知道啊!
造謠的人這麼一說,好吧,皇帝是慧眼識人的好皇帝,王珪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其他人全特麼成了酒囊飯袋。
最慘是高士廉,都快眾矢之的了,連出門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此時他正在皇宮裡向長孫皇后哭訴。
“皇后娘娘,那王珪真是欺人太甚啊,求娘娘給微臣做主啊!”
五十老幾的人了,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淚的,長孫皇后也有些不忍,連忙扶他起來。
“舅父這是何苦呢?坊間的是我也有耳聞,不過這都是市井之徒造謠罷了,你又何必理會呢?”
“可是……”
高士廉還準備說什麼,卻被長孫皇后擺了擺手打斷了。
“舅父,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能干涉朝政,不過這事我會讓人去查的,舅父還是請回吧。”
高士廉嘆了口氣,恭恭敬敬的給長孫皇后行了個禮,然後便離開了。
高士廉剛走一會,李世民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