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宮主的位置之後,便稱呼餘修為“公子”,實則也是在告誡自己,自己所揹負的責任和身份。
鍾琉璃道,“你身上的傷還未痊癒,此行很有可能會與陸梟碰上,你不是他的對手。”
綰溪掃了眼旁邊魂遊天外的範小七,即便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這個臭小子依舊不肯與自己相認,與其讓他留在這兒處處與她作對,倒不如讓他隨修兒去長劍門,他既然學的是她的功夫,那麼也該去尋一柄趁手的好劍了,剛好,長劍門便是出寶劍的地方,讓他去可謂兩全其美。
“少主,不如讓範小七隨著修兒一起去吧。”綰溪揚聲喊道。
猛地被點名,範小七倏地看向綰溪。
鍾琉璃聞言看了眼綰溪,又看向範小七,見範小七那詫異的樣子,便知這是綰溪個人的主意,不過她稍微想了一下,陸梟並不認識範小七,若是他去的話,的確比落安更加合適,只是範小七畢竟年紀尚輕,武功也有不足,讓他隨行鍾琉璃依舊有些不放心。
“我看不如這樣吧。”落緋煙道,“通知那狗皇帝,讓他派人隨行保護範小七和修兒,他們此行只為給百里寒水送信,若是與陸梟遇見,只需逃走就是。不過如果能得到一人的幫助,此行便是萬無一失了。”
“你是說,林輕茵?”鍾琉璃問。
落緋煙勾唇笑了笑,“林輕茵尤其擅長易容術,只要改變了修兒的容貌,他們兩個孩子混進長劍門並不是難事,據我所知官府手中掌握了一條隱秘的水路,這條水路可從荔灣可直達滄州,長劍門便是在這條水路之上,由水路而走的話,應該能趕在陸梟的前面到達長劍門。”
“孃親,你快答應我吧,再拖下去,說不定就趕不上了。”餘修拉著鍾琉璃的胳膊搖晃催促道。
範小七狠狠的瞪了眼綰溪,這女人居然不經過他的同意就將他給派到長劍門去了,該死的,她到底想幹什麼,難道是為了報復他不認她做師傅的嗎?!
“範小七!”鍾琉璃喊道。
範小七冷哼一聲,走向大廳中間,“範小七在。”
最終,鍾琉璃與眾人商議之後決定了讓範小七、餘修等人前往長劍門送信,只是在去之前,還需等奕欽與林輕茵兩邊的訊息。
月止戈早就已經醒了,只是因為發病的時候身體消耗太大,一時半會兒還是不能下床,聽著阿秀說起了前院的事情,月止戈蹙眉說,“此事阿璃已經確定了?”
阿秀點頭,擺弄著桌上的花瓶,“是啊,現在就等訊息了。”
月止戈擔憂說,“修兒年紀還那麼小,此行又如此兇險,阿璃怎麼就這麼狠心呢。”
鍾琉璃剛好在這時候領著餘修跨進門檻,聽了月止戈這話,母子倆不由同時看著對方笑了起來。
“月叔叔。”餘修衝進門,直接撲倒在了月止戈的床上,仰頭嘻嘻笑道,“月叔叔你這次可錯怪我孃親了,是我自己要求去的。”
鍾琉璃拐過屏風,佯裝委屈的說,“明明是這臭小子死活要去的,你怎麼還怪上我了?”
月止戈抬眼道,“你當真決定了?”
鍾琉璃點頭,走到床邊坐下,溫聲解釋說,“坦原石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如今我們手裡雖然已經有了那嬰兒,可是鍾卿顏這兩天一直都沒有訊息,我懷疑要麼她已經有了十全的把握會從我們手裡奪走那嬰兒,要麼,她已經決定放棄那嬰兒了。”
“她不可能放棄那嬰兒!”月止戈肯定地說,“雖說匪夷所思,但是如果鍾卿顏當真要逆天而為,將死人救活的話,那麼那嬰兒她就絕對不可能放棄。”
鍾琉璃點頭,“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這些天一直都讓人守著那邊。只是坦原石不僅僅關乎鍾卿顏,還有陸梟。”
陸梟本是她顏樓宮主,如今卻明知道鍾卿顏是滅門仇人,依舊給她賣命,一想到這個鍾琉璃就恨不得將陸梟殺了!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在外人看來,他依舊是我顏樓的宮主,如果任由他殺了百里寒水,到時候我們顏樓就更洗不清了。”雖然鍾琉璃並不在乎那些罵名,但如果有人想要蓄意栽贓,那鍾琉璃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餘修也搶話說道,“我答應了憂兒,我不能讓他沒有爹爹的!”
月止戈看著一臉堅持的餘修,暗暗嘆了口氣,修兒自小沒有父親,所以才能更加體會到望憂的不安和害怕吧。
月止戈笑著摸了摸修兒的腦袋說,“既然修兒自己願意的話,那這次離開之前可一定要跟月叔叔說一聲,到時候我給你制些防身的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