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傢伙做事前都不用腦嗎?”罵人的是先前的絡腮鬍男,因為要看守箱,所以他一步也未離開破廟,看到大家的狼狽模樣不禁搖頭。
木桑白等了半會兒終於看到跟在鏢師後面進來的餘四娘,頓時大喜,忙跑了過去,緊張的抓住餘四孃的肩膀檢視,著急問道,“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先前聽著外面的慘叫聲,木桑白嚇得不行,擔心餘四娘會受傷,好幾次都跑到了門口想要出去看看,可是回頭看見在屋內轉悠的鏢師他又不敢離開,深怕那些鏢師一不心發現了供桌下的餘修。
“我沒事。”安撫的拍拍木桑白的手背,餘四娘看了眼廟內的眾人,低聲問木桑白,“你怎麼樣,沒發生什麼事吧?”
木桑白瞥了眼覆在自己手背上的玉指,臉頰微紅,喏喏應道,“沒、沒事。”
“姑娘可否借一步話?”突然有人問道。
“不知這位公所謂何事?”餘四娘看向走過來的赤末佟,十五六的少年居然已經長的跟她一般高了。
赤末佟平視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目光落在她眼下的那顆硃砂痣上,“姑娘可曾聽過一句話。”
“哦?什麼話?”
赤末佟目光灼灼,帶著一股極盡自負的光芒,“十二顏樓傾城色,三更鼓鳴五更花。姑娘可曾聽過?”
“轟——”
一聲巨響,餘四娘只覺得心口的某一處突然悉數崩塌,她握緊了袖中的拳頭,抬頭間卻是眉眼含笑,宛若桃花,“雖不曾聽過,不過若是公硬要相約,四娘便跟你去了又有何不可。”
“餘姑娘?”木桑白著急喊道。
“如此甚好。”赤末佟點頭,轉身往廟外走去。
餘四娘對木桑白搖頭,意有所指,“我去去就回來,你看好東西。”
木桑白欲言又止,想著餘四孃的性,嘆息一聲,終是沒再出勸阻的話。
跟著赤末佟出了破廟,又往右走了一段路,直到再也看不清遠處料理野狼屍體的人影,赤末佟突然拔劍指向身後之人的咽喉,目光冷峻,“告訴我,‘紅酥手’洛緋煙在哪裡?”
聞言,餘四娘一愣,倏爾歡快的笑了起來,不是那種略微勾唇的淺笑,而是哈哈大笑。
赤末佟頓時黑了臉,手中長劍欲更近一分,不想兩根如白玉雕琢一般的拇指將長劍夾住,他如何用力竟然都動不了一分。
“公可真有趣,難道你不知道顏樓五年前就被滅門了嗎?就連顏樓樓主都葬身在了那場大火裡,更別一個的‘午馬宮’宮主洛緋煙了。”餘四娘看著臉色鐵青的赤末佟,突然指間用力,“崩——”那柄上好的青鋒長劍頓時斷了劍身。
赤末佟驚訝的看向自己的寶劍,又是心疼又是憤怒,低頭咬牙道,“只要你告訴我洛緋煙的下落,我可以不將你活著的訊息宣揚出去!”
餘四娘渾不在意,只挑眉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膽敢威脅自己的少年,笑的意味深長,“江湖人都知道‘紅酥手’洛緋煙偏好男色,最是喜愛高大威猛的男,難不成她暗地裡轉了性,惹上了你這朵含苞未放的嫩桃花不成?”
“你住嘴!”赤末佟氣的臉色通紅,雙目怒火熊熊,咬牙罵道,“那個下賤的女人也配與我扯上關係,不過是一個人儘可夫的罷了!”
餘四娘眼底一抹殺氣閃過,笑意斂去,“她若是,那方才用劍抵著我脖追問她下落的四海鏢局赤少爺豈不是連都不如!”
正文 第十五章與故人識
餘四娘眼底一抹殺氣閃過,笑意斂去,“她若是,那方才用劍抵著我脖追問她下落的四海鏢局赤少爺豈不是連都不如!”
“鍾琉璃,我今日不想與你作對,我只想知道洛緋煙的下落!”赤末佟極力控制住因為憤怒而顫抖的身體,眼中竟是帶了一股和乞求。
鍾琉璃,有多久沒有再聽人喊過這個名字,如今聽來竟然覺得如此陌生,時至今日難得還有人記得這個名字,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餘四娘,或許現在更應該稱呼她為鍾琉璃,只聽她嗤笑一聲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你就更應該清楚,五年前我就退出了江湖,顏樓十二宮主是死是活我知道的不比你們多。”
鍾琉璃的是實話,五年前的那場大火將顏樓燒得一乾二淨,甚至連孃親也葬身火海,雖因為修兒她活了下來,可是這五年來為了躲避追殺,她與修兒在餘家村隱姓埋名,對外面的世界完全一無所知。
聽到鍾琉璃的話,赤末佟非但沒有被打擊到,反而異常肯定的道,“可你是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