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做的如此逼真,她一個人孤掌難鳴,也只好背下這個黑鍋。
要是在以前,二叔還不……
綠璋心頭一跳,忽然想起那天在密室顧揚驍說的話來。
他說一年,只要一年,不管有多難,都讓她挺過去。
所以,他這樣放手不管,是隻希望她自己挺過去嗎?
綠璋覺得可笑,他憑什麼以為他的安排她必須接受?
她對他太失望了,現在的二叔做事目的性太強,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顧揚驍。
綠璋深吸了一口氣,平淡的對她們說:看樣子我不認罪你們也要屈打成招了?去跟顧揚驍說吧,要打要殺隨便。”
說完,她轉身就要往外頭走。
老太太氣的都要跳腳,這丫頭如此狂妄,還以為自己是那個集千萬寵愛在一身的公主格格嗎?
林若蘭也皺眉頭,綠璋,你錯了就認錯,這是什麼態度?”
綠璋忽然回頭,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林若蘭。
老太太嚇得大叫,“來人,保護夫人。”
綠璋美麗的眼睛裡波光流轉,勾起的唇角綻放出比玫瑰更嬌豔的笑容。
“誰敢動,我就先打死誰。”
顧家人的狠是遺傳的,看著她手裡的槍,林若蘭大氣兒都不敢喘。
她們栽贓陷害的野蠻粗暴,而綠璋的反擊更是野蠻粗暴。
她這樣的性子說開槍絕對不是鬧著玩,林若蘭費盡心思才嫁給了顧揚驍,可不想這麼早死。
“綠璋,放下槍,有話好好說。”
綠璋的目光落在了內室的方向,對這些女人說:“我的槍法是顧揚驍教的,比不上他但比顧全要強些,你們誰想試試我的槍法,儘管過來。”
老太太還不安分,她吼著,“人呢,衛隊呢,燕池呢,快來人呀,把這個瘋子給我抓起來。”
綠璋眉間一凜,纖細如蔥白的手指扣動扳機,開了槍。
砰,子彈如流星,不偏不倚的打在老太太椅子後面的花瓶,頓時花瓶炸開碎瓷飛濺。
有幾塊崩到老太太頭上臉上,劃破了肌膚。
老太太抱頭鑽到了桌子底下,哭喊著救命。
林若蘭也嚇得臉色發白,她沒想到顧綠璋真敢開槍。
那個人是她名義上的祖母,她果然混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綠璋眯起眼睛,輕輕在冒著煙的槍口吹了一下。
那等的邪氣那等的嫵媚,真像極了吃人的女妖怪。
這麼鬧了一通,再也沒有人阻攔,她離開了紫庭小築。
春草從地上爬起來,想了想也追了上去。
綠璋一路疾行,快的似乎連碧波都追不上。
剛進了陶然閣的門,她似乎要回頭吩咐碧波什麼。
碧波看到她蒼白到透明的小臉兒,不由大聲喊了小姐。
人已經往後倒下,幸好碧波手疾眼快,把人給抱了滿懷。
後面跟來的春草嚇壞了,挓挲著手哭起來。
碧波狠狠踢了她一腳,“哭什麼哭,趕緊去找安媽媽,還有昭爺。”
安媽媽最近犯了咳喘,怕過了病氣給綠璋,所以才在外面治療,安昭自然侍奉左右。
春草聽了後趕緊去找人,卻不想一頭撞在門上身體往後差點倒地,她也顧不得疼,急匆匆跑了。
碧波把綠璋抱到了屋裡,給她掐人中,過了好一會兒,綠璋才悠悠醒轉。
看到碧波一臉的淚水,她笑著要伸手去擦,“傻丫頭,哭什麼,我死不了。”
“小姐,您嚇死奴婢了。”
“別怕,該怕的是她們才是。”
“春草呢?”
碧波眼光閃了閃,“我讓她去找安媽媽了。”
“你別怪罪她,那種情況她也沒辦法,而且她說的也都是實話。”
“可她這樣總是背主的行為,她竟然沒有為您申辯一句。”
綠璋苦笑,“申辯了有用?人家早就做好了圈套往比脖子上套,能有什麼辦法?”
碧波看著她蒼白憔悴的樣子,心中十分難受,“我去找二爺。”
綠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不用去,我這樣鬧顧揚驍估計提槍來找我了。碧波,我的心好疼,他竟然這樣對我。以後,我沒二叔了。”
她抱著碧波嚶嚶哭起來,柔弱的像個孩子,好像剛才那個拔槍威懾老太太的人根本不是她。
碧波也跟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