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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之夜還要提著盞燈籠四處巡探門戶閉掩之類的瑣事,你們永國府如此理直氣壯的拿她作個管家娘子來使,所仰仗為何?就只為當初陳家村那點情份?笑話; 她只要拿出法典說明自己是公主,孤當即便能踏平陳家村。

孤此時殺你; 也不過踩死一隻螞蟻。之所以一直容你還在朝中蹦噠,不過是怕逼的太急傷了她的心。”

如玉心說,若是趙蕩之心果真如他所言一般; 於她,至少他沒有存著壞心。可惜就如趙鈺一般,從一開始; 她就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張君鬆了刀柄; 揚起雙手邁進衙堂; 轉而將如玉推了出去; 低聲道:“您當然不是懼怕學生; 您也不是沒有能力帶走她,鷸蚌相爭,您只是怕招來皇上而已。

恰如您所說; 您掌著京郊兩座大營,又有沈歸統御三邊,天時地利俱足,這樣好的局面,只待皇上天年。

而我麼,新領了禁軍侍衛長一職,雙目灼灼,就是要盯緊你們這兩個總是懷著野心想要取而代之的皇子。只要皇上一天不死,我便竭盡全力也要囂張,必得要盯緊你們,橫豎無論你們誰上位,我都得完蛋!”

由他親自選入書院,親手教出來的學生揚著雙手,步步逼近,年青俊俏的後起之秀,憑著惹臭幾個皇子,一心忠於皇帝的決心一步步走到皇帝身邊,成為歸元帝如今最信任的近臣,果真囂張跋扈到趙蕩恨不能抽他兩個耳光。

衙堂大門上亦有環,不過設的很高。如玉自己夠不著,顧左右見餘人皆避在遠處,唯有西京府尹張永在廊廡下鼻觀眼眼觀心的站著,走過去一禮道:“大人,我瞧著裡面兩個快打起來了,您去將門關上,別叫外面的人看了笑話。”

張永病了一年多才又重新出仕,未經過契丹公主一事,雖知如玉是張君之妻,究竟不知趙蕩與張君在打什麼官司,但直覺也是爭風吃醋,畢竟這一身素俏髮髻挽的高高,漂亮的像個小仙姑一樣的小婦人,一看就是最能招風引蝶的。

他問道:“果真要關?難道你不該把他們分開?”

一個王爺一個禁軍侍衛長,皆帶了上百人來,將個西京府衙圍的水洩不通,若是就此雙方火拼起來,他這剛上任的府尹也得掉烏紗。

如玉反問:“為何要分開?”狗咬狗,一個把一個打死才好了,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揚著自己手中的房契問道:“張大人對於那間店鋪,可還有異議?”

張永也是性情中人,果真重新帶上大門,將那兩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鬥雞一樣盯著彼此的男人關到了衙堂裡頭,拍了拍手道:“再無異議,本官稍後派主簿與你一併前去,撤了封條即可。”

如玉快步出了府衙,那豆漿娘子並黃娘子兩家人還在外面站了伸長脖子等著。她從懷中掏了兩串錢出來,一人手中塞了一把,笑道:“不過虛驚一場,倒勞煩你們等得許久,方才官府判下來了,鋪子依舊是我的,你們快些回去照應生意,往後我往西京來,咱們再慢慢閒話兒,好不好?”

豆漿娘子那豆腐坊時時離不得人,又死活推讓著不肯要銀子,與如玉推搡了一番,匆匆兒的走了。黃娘子兩口子江湖一點,伸著脖子望了半天的府衙,內外護衛重重,終究沒看清如玉的丈夫究竟是那一位,也心有不捨的走了。

如玉與安康兩個,帶著主簿並幾個衙役一起到留香閣大門上,親眼看著兩個衙役撕了封條,隨即在店鋪門上貼了一紙出售告示,並委託過豆漿娘子替自己代賣,仍還是那輛小馬車,搖搖晃晃要跟安康兩個回京。

鬧了好大一場,安康見碗裡還有四五隻雞蛋,先剝了一隻蘸好鹽巴要遞給如玉,如玉窩在壁角上揪朵路邊扯來的野花兒,搖頭道:“我不吃,你自己吃。”

安康盤膝坐著,賊兮兮笑道:“我還從未見過嫂子你吃醋,當初在我家的時候,你多明白一個人,怎麼跟張家姐夫兩個鬧點脾氣動不動就要捲了銀子離家出走?

要我說,就算你是個公主,總歸亡國的公主,那個趙蕩貴為親王,想搶就能搶你的,他一直按兵不動,肯定還懷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還想要利用你,你再明白不過一個人,無論夫妻如何吵架,千萬別因此生份了我大哥,回去與他好好說說,解開心結過日子,好不好?”

冷靜下來一想,果真如此。沒有愛情,夫妻也能過得下去,況且她一開始邁入這份婚姻所求的,就不是愛情。如玉將朵花兒砸到安康腦袋上,斥道:“小屁孩子,你懂什麼。雞蛋還堵不住你的嘴?”

安康又剝了一隻,剛要往嘴裡塞,忽而馬車一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