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氣,要將那件事兒告訴二嫂,本是想幫二嫂個忙,誰知卻生生把自己身邊最得力的人給弄沒了,如今還能怪誰。”
她說的二嫂,自然就是姜後了。趙宣與張震離的不遠,聽到自己妹妹與臣婦的閒話,趙宣本想經過而走,張震卻止了步子。
如玉勸和悅道:“那也怪不得你呀,再說了,皇后娘娘也是用了藥的,可孩子一個接一個的生,可見那些能致人不孕的話兒都是謠言,並不是真的。”
和悅傻傻乎乎,又不知身後已然有人在偷聽,聲音不禁越來越大:“她肯定不曾用過藥,若用了,便與我母妃一般,肯定也不能再生孩子了。你瞧瞧宮裡這些妃嬪們,個個自以為堪比同羅姑娘,能得皇上聖寵,可她們那有一個生出過孩子來?”
趙宣身體本就不好,聽了這話,面色頓時煞白,幾欲站不穩。
一言點到,如玉便不肯再說,攬著和悅拍了拍道:“你是皇上的親妹妹,宮中唯一的公主,皇上氣吞山河的胸懷,必然也早已安排妥了你的婚事,我們永樂府,也會隨時準備好,待皇上下了旨,便歡歡喜喜替你張羅婚事,好不好?”
和悅還想訴點苦,如玉在她腰間一把狠捏,厲厲一個眼色,和悅回頭,才見二哥正在自己身後站著。
如玉和和悅兩個見帝既跪。趙宣揮了揮手道:“這樣大的日頭,快去尋處涼殿躲著。至於和悅,果真是朕忘了你早已長大,也到了待嫁的年紀,也罷,明兒朕下道旨,叫宗人府將你的婚事操辦起來,好不好?”
和悅不知趙宣聽到了多少,聽他果真要嫁自己,喜的又拜了一拜。
雖不過雪泥鴻爪一兩言,但趙宣卻一下子就了悟了自己身邊這些妃嬪們多年來無一所出的真相,又怒又哀,再無心給張震作陪替他作人情,召過內侍們坐上御輦,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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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震經過如玉時,低聲說道:“出宮之後,在墨香齋等我!。”
他疾步進了晏春閣,牡丹樹成濃蔭的緩坡上,涼亭之中,安九月正坐在那裡喝悶酒。她醉醉熏熏,見是張震立在玉帶橋的對面,也知他是來求自己回去的,猶還不夠,一身的小鈴鐺叮鈴鈴響個不停,扶著朵兒的手過了橋,曼啟輕眸問道:“就駙馬一個人來,也想將我請回去?”
張震負著兩手,那似雕刻過的面龐俊美無雙,那隨意縫成的傷口錯綜猙獰,若沒有那道傷口,這太過標緻的男子,沒有人能感覺到他的殺氣,和藏於那俊俏皮囊下的冷漠。他一雙眸子滿盛著深情,低聲道:“九月,回花剌吧,回去找個花剌男子嫁了。你事過三個漢人男子,花剌的男子們會爭著搶著要你的。”
女子以事過漢人男子為榮,確實是花剌族的習慣,所以安九月並不以此為辱。她怒的,只是他那無所謂的態度,就好像丟棄一塊抹布一樣,要將帶著大軍而來,拯救整個大曆於水火中的,她和她計程車兵就此遣散。
安九月一巴掌才甩到半空,高她至少一個肩膀的張震隨即出手扼上她的脖子。玉帶橋的圍欄不過一尺多高,他扼著她的脖子,越推越遠,最後將她半個身子都凌空在水面上:“九月,我跟你說過的,我從不打女人,但有時候嫌她們煩,會直接殺了她們!”
“你休想!”安九月只待他鬆了脖子,便踉蹌罵道:“我要叫我父王和西遼結盟,要叫他允許西遼和金兵過境,來徵你們大曆,打的你們大曆跪在耶律季連和趙蕩的腳下哭著求饒,你等著!”
張震隨即又扼上她的脖子:“那就去,此刻我便送你走。至於十萬花剌兵,那如今是我張震的私產,你一個都休想帶走。”
她整個人還蕩在半空,他的手漸漸而松,就在安九月覺得自己要落入水中時,張震忽而將她一拉,扔給在旁抽泣的朵兒,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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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當然不會在墨香齋等張震,她從宮裡出來的時候,姜後倒是一臉的高興。很明顯的,她巴望不得安九月能和張震鬧掰,畢竟安九月帶著十分花剌兵,那十萬兵若是投到她麾下,姜順就不再是隻掌朝政的文官,也擁有自己的精銳之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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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竹外軒,如玉抱著小初一親了又親吻了又吻,待哄到他睡了,便自榆木大床的頂匣中抽出當初她身子不好時,張君帶來那賈婆子,所帶來的藥出來。
這藥有股異香,外塗內用,據說可常葆婦人水嫩,即便婦人們上了年級,也可以憑此回春。當初收了藥之後,如玉便知是有人不想要自己生孩子,概因她在西京時所認識那劉婆子,就曾將這藥當作件秘事兒給她說過。
卻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