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遼與金之間相隔,恰是如今的花剌,而瑞王有一半花剌血統,若此三國結盟,整個北方便會成為鐵板一塊,屆時,他們聯兵南下,您覺得咱們大曆可能頂得住?”
姜順道:“花剌世受金人欺侮,怎會與金結盟,真真笑話!”
張君轉眸迎上這老狐狸的眼睛,唇角一絲挑釁:“結盟只為利益,不論仇家。當初趙蕩欲要聯五國而滅金時,下官記得姜中書的摺子裡,便有過這一樣一句話,難道如今您不認同了?”
比之姜順等人,趙宣對於趙蕩那個大哥,有著侵入骨髓的畏懼。他兩眼中滿浮著不安:“欽澤,你認為三國果真會結盟?”
張君道:“果真。如今三國只差個亡遼公主,便能以復仇的名義起兵,席捲直下,到那時,傀儡皇帝也得由趙蕩來做,畢竟他才是亡遼公主在永昌之盟中欽定的女婿。”
小不過兒女之情,大卻及家國安然。張君這樣一席話才叫趙宣恍然大悟,將趙如玉送給花剌,或者能換來西夏三分之一的土地,但同時也將坐飼趙蕩再度成猛虎,皆時江山都不用改姓,他這皇帝卻再也做不下去。
他自幼深受趙蕩的威懾,先帝斷氣那日,若不是禁軍侍衛們忽而發難,趙蕩就要取而代之,坐穩皇位。他對趙蕩有刻骨的懼意,那怕如今相隔萬里,但凡聽到他的名字都骨寒無比:“既是如此,卿等先拒了花剌國主的邀請,此事容朕再好好思量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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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在長青苑用飯,張登與姜璃珠兩個夫妻和睦,姜璃珠還一個勁兒給三個兒媳婦勸菜勸飯,不是親孃,勝似親孃。
如玉還要奶孩子,不過略吃了幾口便走。匆匆回到竹外軒,自院門上瞧著臥室中昏黃亮著燭火,以為孩子在臥室,急匆匆衝進臥室兩隻手往床上摸著,嘴裡連聲哼著我的乖兒心肝兒,摸了兩番未摸到孩子,只覺得有兩隻手掐腰一捉,整個人便叫張君扔到了床上。
如玉還不及轉身,張君便滅了那盞燭,帶著一股才沐洗過的清香氣息撲了上來。
他手指冰涼,輕輕翻挑著她的衣帶,唇也是涼的,肩壓了上來,冰的如玉整個人都蜷到了一起,趁他埋頭解衣帶的功夫,她輕聲問道:“我兒子了?”
張君冰涼的唇在黑暗中摸索著,深嗅一口她身上的奶香,直覺如玉身子還是硬的,耐著性子解釋道:“吃了乳母的奶,在隔壁睡著了。兩個乳母和小丫丫三個人在床前一眨不眨的守著,難道你還不放心?”
如玉自然不放心,兩隻耳朵還在聽著隔壁的聲響。有孩子那一回是吃了春/藥,她險險疼死,拿命拼了一回。
第111章 甘為妾
兩個乳母就隔著一間客廳; 張君方才還刻意交待過,只要今夜能乖乖兒哄初一到天亮; 明天他額外一人給五兩銀子的賞錢; 重賞之下兩個乳母夜不敢睡,燈罩的暗暗; 齊齊坐在床前; 一動不動緊盯著熟睡中的小初一。
隔壁那是當是一張極為結實,任憑地動山搖也不會響的床; 可過不得多久,便有極細; 卻穿透力極強的咯吱聲傳了過來。那咯吱聲愈來愈急; 兩個乳母也是經過人事生過孩子; 才二十五六的少婦人們; 一聽聲音便知隔壁在做什麼。
她們怕那咯吱咯吱的聲音要吵醒初一,俱懸提膽子; 一個已經撩起了衣服,只待初一嘴巴一歪就能給他堵上。一個忍不住走到門上,側耳靜聽; 隱隱一聲抽泣; 接著便是斷斷續續的顫哼,再接著有良久的沉默,乳母才鬆了口氣,豈知榆木大床又開始咯吱咯吱搖個不停。
忽而一聲急促的短叫,小初一猛然睜開眼睛; 對上乳母的眼睛,咧嘴才要大哭,乳母已經將奶塞給了他。一個抱著顛,一個搓手揉腳,二人總算沒叫這孩子發出聲來。
孩子本還飽著,下意識吮了幾口又沉沉閉上眼睛。兩個乳母大鬆一口氣,才癱倒在床上,便聽隔壁那床又開始咯吱咯吱響了起來,產後男主家頭一回開葷,直到三更鑼敲兩個乳母撐不住睡著的時候,隔壁那榆木大床的咯吱聲猶還未停。
這一夜水乳交融,張君立誓要讓如玉忘了小初一,從此只想著自己。聽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伺候著她厥過去幾回,越戰越猛,最後聽她哀求個不停,心憐她這些日子來的辛苦,要放她一回讓她在無初一相擾的情況下睡上個好覺,豈知她醒轉過來第一句話便是:“快將我的初一抱來,我該餵奶了!”
張君出門不過引了盞燈進來,放在床頭上,隨即便坐到床沿側,頗有興致的,玩味似的盯著她看。於沉睡之中,她一隻手無意識摸著,微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