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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話張君此時還罵不出來,卻也急著要檢視一番,看兩人今夜究竟入巷了不曾。他一把扯過如玉的手,一手已經去抓她那粗布衫子的袖子,端那燈盞來一路往胳膊上瞧著。

她常在外幹農活,面上面板自然不及城裡不出閨房的姑娘們細膩,可那手背上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卻是又白又細,綿嫩的如膏脂一般。張君當初在山窖裡親過她,那時愛的仿如天下至寶,即便心有饕餮,卻也還抑著自己要溫柔相待,便是牙齒掃過,也怕要傷著了她如牛乳般的細面。

誰知她竟與那又臭又髒的魯漢子拉拉扯扯,也不知她那是否叫那魯漢子的粗手揉過,想到此,張君不禁又氣又傷,掰著如玉的臉問道:“你們方才睡了不曾?”

如玉掏腿就踢到了張君騎壓在自己身上的大腿上,從他一進門時那點喜已經成了受辱之後的怒,仰起身來怒衝衝掩著袖子罵道:“新鮮了,就許你在外頭養窯姐兒,不許我在家偷漢子?”

張君叫如玉一膝蓋頂到最險的位置,此時疼的汗如雨下,整個人躬腰如個蝦球一樣靠到了炕沿上,他張嘴結舌,喘著粗氣一字一頓道:“我何曾養過什麼窯姐兒?”

如玉見張君滿額頭的汗珠子往下滾著,心裡也有些害怕,怕自己是踢壞了他,又想要過來看他可傷的嚴重,又怕他是使詐要誆自己過去,站在門上結結巴巴道:“金滿堂都給我瞧過你畫的首飾樣子,一千二百兩銀子的首飾,一樣樣兒的我都看過,你不曾養那窯姐兒,難道是要娶她回去做個正房夫人?”

說起那份首飾,卻還得要從柳生到陳家村的那日說起。那天柳生送來兩千兩銀子,是國公夫人區氏千里路上帶給二兒子的。按理來說,區氏與二兒子兩相看兩厭,就連當初被貶時的行路費,都是太子託人給的,區氏不可能給兒子太多銀子才對。

但是為了叫張君趕緊回京與庶生子張誠爭那個駙馬之位,區氏為了能叫張君在秦州府上下活動關係,便捨命給了他兩千兩銀子。而張君接到銀子之後,明知自己無法叫母親迴轉心意的情況下,那天夜裡決定先娶如玉,當然,也就順勢親薄瞭如玉一回。他既有了娶的誠心,也得表示些誠意才對。正是為了表示誠意,他在落雨無法出門的幾天畫了許多京中如今正流行的首飾形樣出來,想要帶到秦州城中,讓秦州城銀樓的工匠們照圖樣打造,然後再與那七百兩銀子一起送給如玉。

而他自己,一路策馬從西向北繞了幾千裡,一路也不過拿著一百兩銀子而已。

在紅陳寺事發之前,張君最後一次去找待月的時候,為了迷惑在外偷聽的金滿堂,也是為了迷惑待月,便拿出那疊畫著首飾形樣的宣紙,並一千二百兩銀子一併交給待月,託她去秦州城打首飾。誰知他盜璽之後倉惶離開,那首飾就一直在待月處放著,而金滿堂為了離間如玉的心,才會謊稱首飾是張君打給瓊樓裡的姑娘們的。

張君那地方此時陣陣撕扯著疼,也還堅持著解釋道:“那明明是我打給你的,什麼叫給窯姐兒的?”

如玉猶還不信,怒衝衝躲在門上望著張君,看了半天見他依舊還是斗大的汗珠往下滾著,不得已又自盆架上取下帕子湊過去要替他擦。一邊問道:“果真踢疼你了?”

張君仰頭一聲長嘆,順勢躺倒在了炕上道:“只怕我這個人是廢了,你可知道,你方才踢的是男子們的軟肋,就算最陰毒的人,也不肯攻男子這一處,就因男子壞了這一處,一生不能行人事,不但斷子絕孫,這個人也要廢了?”

如玉跪在炕頭不停替張君擦著,以為自己真的踢廢了張君,彈著舌頭連連問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我即刻請個郎中來?”

張君又往上蹭了蹭,她這小炕上鋪的綿軟舒適,比床更寬,沒有那惱人的炕腥氣,睡起來倒是極舒服。他苦著臉道:“廢就廢了吧,反正你也已經找好了姦夫,下半輩子是不指望我了。”

如玉自來也是村婦們的言傳身教,知道這一招防男人最管用。但張君千里路上行來,若真叫她給踢廢了,卻也是她一生的罪過。為了這個,她也不再追問那首飾的事情,一邊替張君擦著汗一邊耐心解釋道:“我何曾想過要找姦夫?是沈大哥在墳地裡聽岔了話兒,以為我想嫁他,實則我只是……”

“墳地裡還有一回,趙如玉,你倒臉大,墳地裡都敢滾!”張君氣的哇哇大叫,臉紅脖子粗,臉上汗珠兒雨一樣往下滾著。

如玉越描越黑,氣的一個帕子甩到了張君臉上,大聲道:“不過是墳地裡見了一回而已,我是因為幫你盜了他的玉璽心中愧罪,想補償他。若我與他有了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