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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上的平巾,將她束頭的髮帶挑開,從頭開始,一雙手細細的搜著,顯然,仍是在搜那封信。他的手一路往下,如玉僵在那裡嚇的不住輕彈著舌頭,便聽那人居然哼了聲笑:“骨肉豐勻,體纖膚細,小娘子皮相美,骨也美,真是個難得的美人!”

他這樣說著,兩隻手不輕不重的按壓,從肩到背再到前胸,觸到她胸前時,又道:“物是好乳,只可惜形容尚還小些,再大得一分便是妙品!”

如玉舌頭彈的越發激烈,眼眶裡淚不住往外冒著,他的手已經滑到她的屁股上了。他在那裡停留了片刻,在她屁股上以指背輕彈了兩彈道:“形翹而肉緊,這臀實在妙趣至極!”

他不停讚道:“妙趣!妙趣!”

“大俠,求你再莫要辱我了,你還是一刀殺了我吧。”如玉忍不住吞著淚說道。

這人抬起頭,再擊如玉的背,得她混身一軟時卻接過來抱放到桌子上,順勢便脫了她兩隻鞋,竟還輕輕一嗅,隨即搖頭道:“美人怎能穿這樣的鞋子?你須得一雙羅襪,一雙薄底的繡花鞋,這雙腳也不是上品,底子上竟都磨起了繭!”

他仍還拿著匕首,如玉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她忍了不知多久,才見他丟了那雙鞋子,再看她一眼,卻是轉身出門,走了!

如玉隨即撲到床下,仰躺著自那床縫中扣摸了半晌,待扣到殘璽與法典還在,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

次日一早,如玉出門才擺好的攤兒正在給幾幅畫上色,忽而聞到一股濃濃的紅棗豆香味兒,轉頭一看,竟是昨日那豆漿娘子,捧著一盞熱熱的豆漿來了。她笑著將一杯熱豆漿放到如玉的小桌兒上,坐了問道:“昨兒我那封信,先生可寄出去了否?”

如玉捧過豆漿來喝了一口,加了紅棗與紅糖,又甜又綿,十分的好喝。她連連點頭:“早就寄出去了!”

豆漿娘子漸漸又苦了臉:“說起我家相公,還是因為家裡整日起事非才遠走的洞庭湖,也不知他見了信,知道我的苦,可會迴轉,可會回來!”

如玉寬慰道:“必定會回來的,只是往後在婆婆面前,你也要聰明些,該表現的時候表現,該嘴甜的時候嘴甜,但不該服軟的時候,也絕不能服軟。你掙銀子供她吃喝,你怕什麼?”

豆漿娘子壓低了聲兒道:“如今最講孝道禮儀,我那婆婆又是個刁鑽的,稍有氣兒不順,便吵嚷著要到西京府去告我個不孝,要叫衙役們拉我去打板子,我如何敢在她面前硬氣?”

如玉也是看這婦人可憐,遂又多嘴一句指點道:“你被抓了,孩子可不就落到了她手裡?你捱得一頓板子,遂性睡他十天半月,孩子總要她來做飯吧?豆腐坊不能開門沒了收入,她難道不著急?”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掐命門的秘訣,婆婆之所以敢掐兒媳婦,就是因為知道她不敢撂挑子。可若果真兒媳婦把那一家的挑子撂了,她一個老婦如何能玩得轉?兩人正嘰嘰喳喳說著,便有一個十分胖壯的婦人上前,指著如玉所畫的一幅畫兒問道:“先生,這畫要多少文錢可賣?”

如玉回頭,見是後頭所掛一幅繪著兩個憨胖小兒的,起身恭敬一禮:“夫人,這幅畫要五百文錢。”

胖壯婦人才要掏錢,身邊一個小丫頭攔了道:“娘子,您若看上什麼東西,直接讓咱家老爺來此搶回去不就完了?何必還要掏錢出來?”

那胖壯婦人白了小丫頭一眼,罵道:“什麼都是以搶的?兒子也是能搶的?能搶你咋不替我搶一個來?”

她對著如玉時隨即又堆了笑臉:“先生,這是五百文,凡請將那張畫兒請下來,奴家要接走它。”

這請與接,一般只能用在神佛身上。如玉聽這胖壯婦人言辭用的壯莊,又看她腹部高聳,也知她必是懷孕了,一心想要生個胖壯小子,才會有此一說。她連忙將畫兒取下來,雙手奉給那婦人,隨口補了一句道:“夫人這胎必定有兩個胖小子在肚子裡,才能有緣碰見我這幅畫兒!”

胖壯婦人果然樂的喜笑顏看:“那我就借先生的吉言了!”

待這胖壯婦人走了,豆漿娘子才道:“你可知她是誰?”

見如玉好奇,她又補道:“那正是餘剝皮家的娘子,人稱餘娘子的。餘剝皮雖在這西京城裡若事生非無人能敵,卻極怕自家這個胖娘子,她花錢買你一幅畫兒,回去要是不喜,只怕會叫餘剝皮來砸你的攤子,你不該招惹她的。”

豆漿娘子這話自然是好意。但如玉心裡卻也有了一番計較,暗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我這生意若要長久做下去,只怕還得靠這餘娘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