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你把她帶走,概因我得籌思著給皇上寫上疏摺子。”
誰知到了長青苑便碰上張誠在臊皮她。
“嗯,我知道。我方才已經訓過秋迎,以後咱們院裡不會再有那樣的事兒。”如玉靠到張君懷中,只覺得這一日下來睏倦無比,他的胸膛平坦,沉穩,略帶點酒氣,味道還是原來的清正,如此穩穩偎著,比躺在床上還舒服。聽他還在說著什麼,卻撐不住睏意,慢慢閉上眼睛,漸漸打起盹來就睡著了。
等如玉再醒來,伸了伸手,仿如在被中,又不是被子,摸著像是張君的衣服。有那麼一瞬間,她不能分辯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天地皆是灰白色,但又清亮之極。她仍還在馬上,遠處山巒連綿成一條線,馬跑的極快,溫溫熱熱,她仍還在張君懷裡。
有一度,如玉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閉上眼睛再悶了一會,白天所有的煩心事一股腦子湧了上來。她才想起來,自己出長青苑之後,張君當是在那裡吃酒,後來一嘴的酒氣跑來尋自己的。
如玉不知張君是怎麼從那一屋子的婦人堆裡跑出來的,坐直了問張君:“酒喝的好好兒的,你怎麼就跑出來了?你娘怎麼就準你走了?”
面前是白如練的一條大道在月光下蜿蜒,四野唯有月光靜靜灑照。張君自己先下馬,握過如玉的手拉她也下了馬,又肘腰將她放在一處田梗上,接著躬了背拍了拍自己的背道:“來,爬上來,我揹你瞧瞧我小時候住過的地方,好不好?”
如玉心說怪難為情的,不過三更半夜的,誰會看見了?
她老老實實趴到他背上。張君兩手負著,拐個彎子卻是上了山。他道:“原來,你曾說你嫁到陳家村以後,陳安實揹著你走遍村子,從此你就安生住在那裡,準備落根一生。
如今命運將你賜給了我,在府裡我無法揹你,那府也不是我的地方。如今我揹著你,帶你瞧瞧我的地方,往後,你可得落根一生,在我身邊,那裡都不能去。”
如玉莫名心中一暖,心說這廝一點家底也無,爹不疼娘不愛的,難道還掙得銀子能置得起一個大山莊,果真要與我分家單過了?
上山倒不算遠,拐了幾個彎子不過一所小院而已,也有大殿廂房,今夜中秋,寶鼎供著香與蠟燭,皆已殘熄。卻原來,張君所謂他的地方,不過是他幼年習武時所呆的五莊觀。
院子正中一棵梨樹,張君放下如玉,忽而縱步躍起,倒踏步在那棵梨樹上,蹬蹬幾腳上樹,倒翻一個跟頭,下來伸開手,裡面握著兩枚梨子。
第67章 結盟
如玉不接他手中的梨; 自己伸手摘了一顆,問道:“你平日摘梨,也要費這樣大的勁兒?”
年輕人火氣大,力氣無處使; 原來他不止在床上能折騰,摘個梨子都要玩出跟人不一樣的花樣兒來。如玉也曾聽他說過五莊觀; 咬了口梨問道:“你師父了?三更半夜來訪,他會不會生氣?”
張君斷然搖頭:“他肯定不在。”
如玉反問道:“為何?”
張君卻是一笑,拉起如玉的手; 繞過大殿,自殿後的圍牆上; 他抱起她直接躍了上去,再往上走得幾步,便有臺階可以往上。如此幾乎是連攀帶爬爬到山頂。山頂有一間小屋; 只有灰白二色的天地間,月亮如懸在頭頂,大的令人眩目; 彷彿伸手可掬。
“我小時候; 經常一個人坐在這兒; 一夜一夜等天亮。”張君替如玉裹緊披風; 將她擁在懷中; 早晨的涼氣已經泛了起來,她不時咬牙輕顫著,回問道:“為何?”
“我師父說; 我娘明日會來接我,所以我每天都等。”
“啊?”如玉也是一笑:“每天都說明天,每天都不來?”
張君聲音極低:“後來我才知道,他不過是嫌我太煩人,叫我在此熬夜,熬困了白日睡大覺,就不會煩到他了。”
如玉心中一陣憐惜,叫道:“可憐孩子,來,讓娘摸摸你的臉。”
他俯身搭頜在她脖子上,她轉過身,輕輕舔著他的唇,舔一下,叫一聲:“可憐孩子,讓娘好好疼你一回。”
月亮的光華終於被即將破曉的紅日攝去,天際浮著薄薄一層霞光蒸蔚。清晨的的寒氣中,張君將如玉抵在門上,挑過她那一點舌頭,追逐著,細細的舔噬著,將這挨及就會軟成一團的小婦人一遍又一遍的揉捏,恨不能嵌入自己的身體。
如玉分兩腿騎在他的大腿上,攀著他的脖子,見他漸漸一路尋唇往下走著,緊張無比又覺得有些可笑,護著自己的胸問道:“大野外的,眼看天亮,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