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頭一日初見的該是張誠才對。
她頭一日見到的張君,恰就是今日張誠的眉目,神色與模樣兒。
廳中坐著的,站著的,滿滿一屋子的人,彼此呼吸相聞間,連落針的聲音也無。
“二哥你可知道,二嫂昨日吐了我個滿懷!”張誠兩隻桃花眼中滿浮著騰騰殺氣盯著如玉的臉,話卻是對張君說的。
張君臉上神色一變,目光也掃了過來。隔著滿坐的長輩,這弟兄倆的目光,皆在如玉身上。如玉看一眼張誠,想起他身上那股子香味,胸中便是一陣嘔逆,而張誠隨著她的面色也是一臉複雜表情,忍得幾忍終於轉身走了。
張誠一走,老夫人隨即也起身,區氏便也起身甩著帕子走了。這一屋子的人四散走完,如玉非但一口氣沒松,還給吊提了起來。
張誠是這國公府的三少爺,卻與瑞王私下勾結,幹著裡通敵國的勾當。而他哥哥張君,卻是一力相助太子,想要把瑞王給壓下去。這年齡只差一天的兩兄弟,表面上仍還親和一家,私底下卻已經投誠到了朝中兩派勢力門下。
當日如玉正是因為張誠的聲音太像張君,才會誤認,又因為好奇心的驅使開啟了那封信,心以為能幫張君的大忙,從而偷了那封信,然後才惹上的張誠。
張誠那夜匕首剁到床板裡的時候,應當是下了狠心要殺她的,那本法典叫他想奇貨可居,於是叫她有可趁之機,扣著咽喉將滿胃的東西吐了他個滿懷,也趁此才能逃走。
她因為怕張君又要懷疑自己在外偷漢,所以隱瞞了在西京擺攤兒,本想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