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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了善長嘆一口氣:“李施主,你不要妄言妄語罷,你居然連佛都不相信了,也不怕死後入撥舌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我嘿嘿一笑,想起穿越後的一切,不知不覺地就起了怒火:“這世上如果有佛,怎麼會有這麼多戰火,會死這麼多人?白骨如山,這就是佛祖眼裡的視萬物為芻狗嗎?”

了善竭力辯駁道:“前世有因,後世有果,生老病死都有輪迴定數,報應絲毫不爽,分毫不差。你若尋著這種思路想下去,連佛祖都要懷疑,那麼,你就再也求不到佛理的正解了,只能南轅北轍,越走越遠,最終引魔入心,引火燒身。”

我苦笑道:“前因後果?我問你,河南和陝西同時餓死幾十萬災民,都是因為前世之因嗎?他們生下來就集體等著未來的某一天,同時餓死,卻都是因為前世之孽因,這可能嗎?大旱的時候,佛在哪裡?既然有佛,卻又撒手不管,把我們當成無關痛癢的螻蟻,那麼,我們這些可憐的螻蟻,又為什麼要敬佛尊佛,把啥事都不管的佛放在廟堂之上,恭恭敬敬地供奉著?”

了善又嘆了口氣:“你如果以抱怨之心去觀望仙佛,那你就會誤入歧途,永遠也得不到正解。”

我呵呵一笑:“真有正解嗎?”

了善語重心長地說:“當然有,只要你用心去看這世界,隨著佛家經書去尋找,就一定有正解,否則,自個兒胡思亂想,鑽牛角尖,就一定會入魔。”

我笑道:“佛家經書?那只是紙上談書罷了。我想要的,卻是實實在在的生活中的感悟,而不是照貓畫虎。我這麼想下去,這麼在紅塵中體會下去,總會求著正解。這正解,誰也不能給我,只能我自己去尋著。”

了善嘆道:“這婆娑世界,轉眼成灰,施主又何必執著於一念。整日想著求正解,卻如身在廬山,不知山之真面目;執著前行,卻忘卻了來時之路。俗語云,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我心中一凜,頓有所悟:“說得好。整日冥思苦想,不如不想,功到自然成,還是喝一杯去吧,夢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

了善搖頭嘆道:“唉,又入魔了……”

第一百章 杏山突圍

時間總是過得飛快,這種閒談論禪的生活很快就到了頭,又該上戰場了。這是1641年的農曆二月十三,雪融盡了,草色更青了,野花兒也開始綻放花蕾兒了,春天來了。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爺孃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三十多萬大軍浩浩蕩蕩地向著塔山出發,要趁著春天好好收拾一下滿清人。

春暖花開,已經有鳥兒在林中鳴叫了,可惜它們大多成了狙擊手槍法的試驗品。

最難搬運的是那些紅夷大炮,我們將兩門炮留在了寧遠,其餘十五門大炮全都運往塔山。這種炮,我們試驗過威力,確實很驚人,既打得遠,又打得準,而且是開花彈,一炮轟過去,炸死了許多山上的小動物。但這種炮實在是太重了,馬拉得十分吃力,在遇到泥濘處時,經常陷下去,以致於後來我一看到泥巴路就有些心驚肉跳。還好,崇禎弄了鐵輪和鐵板,不然我更不知道該如何搬運這些龐然大物。

錦州,那是我心頭一塊長久的痛,祖大壽,我一定要救他出來。但是,經過了這漫漫的冬天,他們還能頂住嗎?很難想象,與十餘萬滿清軍隊打了這麼久的持久戰,被圍困近一年,這三萬多軍民是憑什麼意志支撐到現在的。

兩天後,兵至塔山。我們留下一萬步兵守塔山,剩下的三十五萬餘李家軍和一萬七千名關寧鐵騎,匯成了三十七萬人的大軍,浩浩蕩蕩地向著杏山前進。

杏山地區山勢險要、地形複雜,山路崎嶇,滿清人是否已得到我們進軍松山的訊息,並在此設伏,成了我的一塊心頭病。我把宋獻策、牛金星、李自成、袁時中、紅娘子等幾個總兵和副總兵找來,和洪承疇一起商議進軍之事。

李棟死後,多了一個副總兵的缺,我奏明朝廷,保薦紅娘子做副總兵。在奏章中,我列舉了當朝女將秦良玉的例子,呼籲朝廷用人不惟男女。為此,我還引用了女革命家秋謹的一首詩:“古今爭傳女狀頭,誰說紅顏不封侯,馬家婦共沈家女,曾有威名震九州。”

秦良玉的故事是宋獻策告訴我的。今年已66歲高齡的秦良玉是明末有名的女將,丈夫是四川忠州石柱宣撫使馬千乘,丈夫死後,秦良玉代領其職,所部號白桿兵。多次率兵平叛並北上御清,打敗過清兵和張獻忠、羅汝才,秦良玉一杆梨花槍,以一當百,殺得清兵聞之膽寒,立下了赫赫戰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