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運起內力,準備一刀一個,快速收拾這幫敢於絕地反擊的膽大清兵,好好樹一樹我的威風。
還沒等我動手,寒光一吐,辛遙夙等幾名貼身護衛已一躍而起,刀光劍光如電,刺向奔來的清兵,片刻間,已連續斬殺數名清兵。但前面七名將領模樣打扮的清兵,臂力十分驚人,各自手持一根長大的狼牙棒,那狼牙棒大約是精鐵所鑄,重量至少在七十斤以上,仍被這七人舞得虎虎生風,轉眼間砸倒了不少李家軍將士。這七名清兵不但臂力大,身手也甚為靈活,馬上馬下跳躍如飛,時而硬砸力擋,時而蹬裡藏身躲過迎面而來的兵器和箭矢。
辛遙夙等人數招之內,竟未將那七人阻攔下來。辛遙夙長吸一口氣,左手挽出個刀光,向其中一名清兵面門刺去,那清兵揮動狼牙棒來阻擋,辛遙夙右手長刀一揮,那清兵胯下戰馬的馬頭頓時被整齊地切割了下來。身首異處的戰馬連哀鳴都未及發出一聲,就撲地跌倒,馬血如泉般噴射在半空中。那清兵身形冷不防一墜,一個踉蹌半跪坐在趴下的馬背上,辛遙夙和另一名衛兵刀劍齊出,頓時給那清兵來了個透心涼。
此時另幾名護衛也合力阻擋下另五名清兵,與他們搏殺起來。剩餘的一名清兵將領卻連揮狼牙棒,輕鬆地連過三人,霎時已衝到我面前,他“嘿”地一聲大吼,狼牙棒閃電般砸下。
遠遠瞧見狼牙棒如此粗重,使棒者又如此強悍,我估計寶刀也無法削斷那棒,而且用刀對敵,力量不及,難免會傷及我心愛的棗騮馬,我已迅速改變了主意,收起了烏雪刀,在馬背上取出了一杆鐵槍。
槍名霸王槍,長一丈九尺三分,槍身槍頭皆為精鐵所鑄,通體黝黑,未配紅纓,重八十三斤,平常人很難拿得動,更別說揮舞了。但我離開開封赴北京之前,卻特意吩咐鐵匠打了這一柄鐵槍。老鐵匠聽了我訂做的尺寸和樣式後,嘴上沒說什麼,臉上卻露出了譏諷之色;但當我回到開封,輕輕拿起這柄鐵槍,漫舞了一套自創的太極槍法後,鐵匠臉上的神色就象見到了張飛再世,開始拜大神,並建議此槍取名為霸王槍,我欣然允諾。
電光火石之間,我的鐵槍迅疾刺出,“當”地一聲,槍棒相交火星四冒,狼牙棒被遠遠地蕩了開去,雙方的馬被這股相交的巨力所震盪,都各自倒退了兩步。趁這間隙,我盯了對手一臉,於是看見了一張吃驚的俊秀臉龐,我心中暗暗吃驚。看此將領年歲並不大,大約只有二十來歲,怎麼臂力竟如此驚人,我運起了七成內力,竟未能將他手中的狼牙棒震脫。
一寸長,一寸強,槍乃十八般武器中的霸者,何況是這一杆凝重如山的鐵槍。我大喝一聲,催馬上前,一招“怪蟒鑽心”,長槍迅疾平刺那將領的心窩。槍去如飛,眼看那將領手中的狼牙棒回不了位,要被我一槍穿心,不料那將領左手迅速抽出柄馬刀,巧妙一格一引,竟將我八十三斤的鐵槍給格擋開來。
我又是暗暗一驚,我的太極槍法是參考了軍中槍法高手的數種槍法,結合太極杆法,演化出十三式出來,用這杆重槍使將出來,放眼天下,能擋住者並不多。同時,左右手都能熟練使用兵器者固然很多,但象這樣能使不同兵器,而且還能擋開我連續兩擊的高手,也並不是太多。
對手的強大激起了我的鬥志,我大喝一聲:“大夥兒不要插手,讓我單打獨鬥。”李家軍的將士們聞言一愣,但都不敢違抗我的命令,紛紛勒馬後退,讓出一塊空地出來。
那清兵將領見狀大喜,用生硬的漢語說道:“好漢子,有膽色!敢跟我蘇拜單挑。”
“蘇拜?”我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蘇拜臉色一變,似乎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也不回話,狼牙棒從下至上直挑過來。
我長槍一抖,槍頭在那狼牙棒上一格一引,將狼牙棒擋在外面,然後趁勢連發兩招,先是一招“仙鶴擺頭”,刺向蘇拜的肩膀,見蘇拜用馬刀封住去路,又中途一抖長槍,變式為“鷂子撲雀”,閃電般刺向蘇拜的小腿,又被他用狼牙棒格擋住。
槍扎一線,如潛龍出水般的扎法是槍法中最狠之招,這兩紮是我槍中之精華,卻均未奏效,我心中暗暗吃驚,抖擻起精神,崩、點、穿、劈、圈、挑、撥,鐵槍圈起一陣陣疾風,將蘇拜圈在其中,但蘇拜身手敏捷,將我的鐵槍一一擋住。當我再次刺向他的面門,蘇拜馬刀一格,雙腿一夾馬腹,迅疾上前,長長的狼牙棒閃電般向我面門砸將過來,我橫過鐵槍,用尾端硬擋了一下,雙臂隱隱有些發麻。
我深吸一口氣,槍法又是一變,將刀法融入槍法中,削、劈、掛、砍,蘇拜神色一驚,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