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

不過想想也是，魔祖是什麼人，數萬年前曾是三界第一人，有他親自調教，即使是資質再差的人也能出頭。

這一天，冷軒照例坐在莊園外的草坪中，看著修煉中的袁程程，不時跟魔祖聊上幾句。

“都這麼久了，你還不準備出手？”

聽到冷軒突如其來的話語，魔祖微微一怔，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什麼意思？”

“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遮遮掩掩。我不信你會老老實實的甘當一個普通人，這些日子我一直盯著你，想知道你會怎麼做，可你遲遲沒有動作。說實話，我很佩服你，這麼能隱忍。”

“你就那麼肯定我一定有陰謀？”

“不是肯定，是確定。”冷軒的語氣非常堅定，“我太瞭解你們這種人了。從本質上來說，無論是你，還是燕雲，或者妖帝，你們都差不多，不是那種甘於平淡的人，即使是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我想，換做你是我，你也會有同樣的想法。”

“既然你這麼肯定，那你為什麼還放任我留在身邊，不直接把我除掉？那豈不是一了百了。”

冷軒搖搖頭道：“如果要對付你，我早下手了。我之所以沒有動手，不是因為別的，而是為了印證我的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魔祖饒有興趣的問道。

冷軒張了張嘴，眼中閃過一抹猶豫之色，“這個還是以後再說吧，我現在還不想讓這個想法變成一個笑話。”話落，他站起身，徑直走進了屋內。

看著離去的冷軒，魔祖微微皺了皺眉，面露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次日清晨，冷軒還在凌雪鷲的房間中，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他起身開啟門，看著門口的袁程程，奇怪道：“小丫頭，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

袁程程小臉著急道：“大哥哥，我……我師父不見了。”

“嗯？”冷軒面色微變，訝然道：“不見了？”話音一落，不待袁程程再開口，他已經衝出了房間，迅速趕到魔祖居住的地方。果然，房間裡面整整齊齊，連被單都沒有動過。

見狀，他眉頭一皺，喃喃道：“魔祖，你想幹什麼？”

此時此刻，凌雪鷲也從屋外走了進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她捂嘴道：“他真的走了？”

冷軒沒有回話，他也不確定魔祖是不是真的離開了，說不定只是出門逛逛。想到這裡，他轉過身，看著面前的凌雪鷲，微微一笑道：“別緊張，說不定只是我們想多了。”

照常吃過早飯，冷軒端著一杯茶，坐在草坪中，看著莊園外的大門，靜靜的等待著。然而，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也不見魔祖在門口出現。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魔祖是不準備回來了。他還真有本事，居然能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悄無聲息的離開。難道是因為自己昨天的一番話？

想到這裡，他伸手把不遠處的袁程程叫了過來，問道：“丫頭，昨天你跟你師父在一起的時候，他有沒有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袁程程摸著小腦袋，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搖頭道：“沒有，師父什麼都沒說。不過，昨晚回房的時候他告訴我，說大哥哥是好人，一定能照顧好我。”

聽到這話，冷軒的嘴角微微揚起，他還真是看得起我，自己的徒弟居然讓他幫忙帶。

兩天過去，魔祖再也沒有回來，連一點音信都沒有，冷軒也絕了念頭。他知道，既然魔祖選擇了離開，就不會輕易回來了。想來想去，恐怕是自己那天那番直白的話逼走了他。

魔祖不在，最傷心的莫過於袁程程。在她看來，兩個師父都離她而去，顯然是不要她了。本來袁程程就是個孤兒，好不容易找個人把她當成家人一樣對待，結果那個人卻不告而別，換做誰都會難過。這幾天，冷軒和凌雪鷲三女一直陪在袁程程的身邊，才讓她的心情有所好轉。

夜裡，等到袁程程睡去後，凌雪鷲躺在冷軒的懷中，看著窗外的夜色，輕聲道：“你說，魔祖離開後會去做什麼？”

“不知道。別人的心思我能猜透，但魔祖我看不透，這個人看似沒有追求，一切都是隨性而為，現在只能希望他能安安分分，不要做讓我為難的事情。”

此時，位於京城的郊外，一名中年男子揹負著雙手，獨自走在山坡上，一步一步，直到登上山頂，他才停住腳步，仰頭看著夜空中那一輪殘月，眼中透出一絲滄桑之色。

陡然間，一陣破空之聲響起。緊接著，一道淡淡的光芒閃過，中年男子身邊頓時多出了一個人。如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