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的秦嶺看到那條異蛇的變化,神色微微一變,然後快步走出了房間。目送他出去後,姚桂明冷淡道:“我覺得盟主答應跟血飲門合作是一次錯誤的決定。”羅角淡然道:“行了,別發牢騷了,既然來都來了,就好好配合吧。如果血飲門解決不了冷軒,我們親自出手。盟主交代過,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不能讓冷軒活著。”此刻,秦嶺來到李夢婕的身邊,然後取出一枚丹藥,強行送進她的嘴裡。待到丹藥入口後,李夢婕那痛苦的神色立刻恢復了原狀,而她那緊繃的身體也隨之放鬆下來。隨後,秦嶺轉頭看著對面的通道,雙手結印,口中唸唸有詞。伴隨他的唸誦,通道中的那條異蛇終於安定下來,一雙兇目再次鎖定住了冷軒。
冷軒與那異蛇對視了幾眼,然後收回目光,轉頭看著身後的通道,只見通道的盡頭有一張石臺,在石臺上面,擺放著一個透明的小瓶,裡面裝著淡藍色的液體。經過幾輪機關,他相距那個小瓶還有二十多米遠。“不能再浪費時間了。”他暗自低語了一聲,然後催動身形,向通道的盡頭疾馳而去。那條異蛇見他動作,立刻擺動身軀,在後面緊追不捨。雖然只有二十多米,但是,伴隨冷軒的行進,各種機關暗器全部開啟,鋪天蓋地的向他湧去。不過,他並沒有費太多力氣去破除機關,因為有那條異蛇跟隨在身後。那些機關可不分目標,只要進入範圍,就會進行無差別攻擊。那條異蛇對這些機關的存在顯然有些不爽。不待冷軒出手,它就搶先一步把機關給破除了。有了那條異蛇的相助,冷軒一路猛衝,很快就抵達了通道的盡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小瓶,冷軒立刻伸出手,將其抓在手中。然而,就在他拾起小瓶的瞬間,在那小瓶的底部,突然鑽出一條血紅色的蜈蚣,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腕上。頓時,只見他的手腕立馬紅腫起來。冷軒眉頭一皺,手腕一震,一道赤芒斬出,直接將那條血紅蜈蚣劈成兩半。
而後,他顧不得手上的傷勢,直接催動身形,向原路疾馳而去。不過,那條異蛇盤踞在通道中,碩大的身軀將出路給完全堵住了。冷軒見狀,速度不減,徑直向那異蛇衝去。可是,他剛剛衝出數米遠,就感覺到頭腦一陣昏沉,身體彷彿有些不受控制了。他瞄了眼自己的手腕,只見那塊紅腫的部位已經泛起了紫色。“該死!”他暗自咒罵了一聲,然後強打起精神,向那條異蛇攻了過去。那異蛇吐了吐蛇信子,粗壯的尾巴猛地甩出。見狀,冷軒立刻變動方向,準備避開對方的攻擊。可是,就在這時,他卻訝然發現自己的動作突然變得遲緩起來,完全跟不上神經傳達命令的節奏。
頓時,只聽“砰”的一聲大響,他的身體直接被那條異蛇的尾巴給擊飛了出去。落地後,冷軒吐出一口鮮血,強忍著身體的痛楚,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此刻,在他的視線中,所有東西都變得模糊起來,連意識也開始恍惚了。他使勁的搖了搖頭,試圖擺脫這種困擾。但是一點作用也沒有。
而這時,那條異蛇再次欺身而上,不待他做出任何反應,就直接用頭顱將他的身體頂飛了出去。冷軒頓覺胸口一陣劇痛傳來,一股鮮血忍不住從口中噴射而出,手中的玄陽劍也無力握緊,從空中掉落了下去。當冷軒再次站起身時,只覺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楚,而且腦袋裡嗡嗡作響,疼痛難耐。他嘗試著咬破舌尖,讓自己變得清醒。只不過他除了感受到滿嘴的鮮血外,舌頭好像被麻痺了一樣,一點痛覺也沒有。正當他茫然無措的時候,只聽一個滿含冷意的笑聲突然傳入耳中:“冷軒,想不到吧,你也會有今天。”
冷軒抬起頭,看著眼前逐漸走近的蒙面青年,幾次想要出手,但是,他卻提不起一絲力氣來,而且丹田內的真氣好像被桎梏住了一樣,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他張了張嘴,有氣無力道:“你到底是誰?”蒙面青年笑容冷淡道:“你記不起來嗎?哼,這也難怪,你的仇家那麼多,哪裡記得過來。”說話間,他走到冷軒的近前,抬腳將他踹飛在地,然後一腳踩在他的臉上,眼神猙獰道:“冷軒,你知不知道,為了這一天,我吃了多少的苦頭,忍受了多少非人的痛苦,這些都是因為你而造成的。”聽到這話,冷軒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張英俊的面孔。他微微掙扎了一下,悶聲道:“秦……秦明,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與我無關。要不是你們秦家狼子野心,殘殺正道之士,也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秦明咬牙道:“夠了,少在我面前提這些。我曾說過,我所受到的苦難,一定要讓你百倍償還。”話落,他再次抬起腳,狠狠的踢向冷軒的腹部。頓時,只聽“砰”的一聲,冷軒的身體瞬間被踢飛了出去。當他落地時,一股鮮紅的血液從口中噴射而出,雙眼也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