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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周豹隨我多年,一時口不擇言,還請衛門主寬量。”

衛風目露兇光,盯了周豹半晌才道,“區區嘍蟻也敢大放厥詞,長使是怎麼教的。”

長使大概也有些惱,不理會他的刺諷,“眼下只餘這幾個,此時又是用人之際,出了皇陵我再行責懲。也請衛門主以大事為重,畢竟這次受令而行,一旦出了岔子,貴人怪罪下來,你我都擔不起。”

衛風在傳聞中兇悍辣手,按說極可能翻臉,當場就取了周豹的性命,不料他聽後神色陰沉,居然真的捺下了沒有發作。

半晌無人開言,長使踱至石案邊,審視了一陣道,“我們所來之地已毀,方才入的一門受了火焚,還有三門,餘下的火把撐不了多久,必須儘快尋到出路。”

衛風到底折了顏面,心懷鬱怒,生硬道,“這些通道狹小深長,逐一探視耗時甚久,不如索性分道而行。”

這次兩幫合力探察皇陵,一路頻遇挫折,雙方都極不愉快,方才鬧得幾乎破臉,長使也懶於再勸,“既然如此,衛門主先擇一門,一個時辰後不管有無所得,均退回此地計議。”

衛風也不答話,一拂袖率著餘下的護衛踏入了一方門洞。

蘇璇頓知要糟,三門擇一,衛風無巧不巧,正選了他所藏的一間,而今傷勢未愈,還帶著一個少女,無論如何也敵不過這些人聯手。唯有趁火把的光尚未照及,向地道深處潛去。

阮靜妍陷入了絕望,眼看敵人舉著火把進了通道,心跳激速,抑不住的發抖。

忽然身畔的蘇璇極快的解下衣帶,三兩下將她縛在身上,極微道,“別出聲,摟緊了。”

她懵懂的摟住他,突然一陣眩暈,他竟然貼上了洞壁,宛如一隻大壁虎附壁而行。

通道一片漆黑,衣帶勒綁得極緊,近到呼吸和心跳彷彿連在了一起,他身上的氣息混著薄汗,奇異的讓人安心,阮靜妍神思昏昏,肌膚一陣陣發熱,也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別的什麼緣故。

通道漫長而曲折,行快了容易撞上陷阱,慢了又會暴露敵前,還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幾乎是不可能。然而蘇璇貼壁潛行,動作異常輕敏,就算目不視物也不受影響,更不會觸發地面的機關陷阱,比身後的衛風一行速度快上許多。唯獨的麻煩是心法一運,引動了壓在三焦的炎毒,火灼般的炙痛沿著經絡蜿升,令他苦不堪言,偏偏這一條通道極長,攀行耗時良久,當最終進入一個極大的方室,他已全身汗透。

方室之大,完全超出了想象。

高遠的頂壁嵌了無數明珠,宛如微光而遙遠的星河,隱約照出了方室內的形廓,似乎有數處黑沉沉的堆土,盡頭是一方高臺,臺上有一團模糊高大的影子,宛如佛像的輪廓。時間緊迫,蘇璇來不及細察,縱身就要騰掠過去。

不料足尖剛一落地,右側嗖的襲來一道冷風,一枚巨大的銅斧從壁上盪出,蘇璇側身一避,擦著衣角劃過,不及回神,又一枚沉重的鏈錐破空擊來,稍慢就要穿胸破腹。

石室的地面機關密集如梭,幾乎每一落足都激起各種攻擊,蘇璇騰挪移轉,身法用盡,好容易踏上高臺,動靜終於停了。高臺確有一尊數人高的坐佛,佛身與後壁尚餘三尺之寬,恰好可供藏身。蘇璇將阮靜妍放下來,立刻開始打坐行功,壓制炎毒。

就在他勉強將炎毒壓回三焦脈絡之際,方室外傳來了光暈與人聲,越來越近,終於一剎那間,整間方室突然亮起來,煌煌如天境明光。

久處黑暗,突如其來的強光異常刺目,蘇璇即使閤眼也有所感,忽然一隻纖手捂住他的眉目,遮去了大半明光,不適的感覺頓時輕了。阮靜妍用另一手擋在自己眼前,藉著佛像密密的蓮枝遮擋,強忍懼怕,從縫隙向外望去。

方室入口多了三四個人,其中一人手持火把,激動如狂的亢叫,“門主!這裡全是金子!”

即使一心衝著寶藏而來,當見到方室中的情景,衛風依然被震懾住了。

方室高達十丈,南北雄闊,滿壁貼金,地面鋪著八瓣蓮花紋磚,盡頭的高臺有一尊寶相莊嚴的金佛,掌心拈著一枚純金蓮花。方室內積著數堆黃金寶石,大小箱籠無數,不知藏了多少年,火把的光投在小山般的金磚寶玉上,反射得滿室輝煌鋥亮,寶光琳琅,宛如夢境中的寶窟。

衛風看得目眩神移,抑制不住的狂笑起來,“好!好!好!如今是我先一步尋到寶藏,看長使還有什麼臉在貴人面前誇口。”

其餘的親隨也給黃金迷得如痴如醉,衛風到底有過教訓,這次不忘提醒手下,“佛像掌中的金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