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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人都出來了,自然順道在青秀池轉了轉。

容蕭突然指著前方的夜空,道:“公主,快看,那邊在打鐵花,要過去看嗎?”朱伊點頭,一起過去了。

仰頭便見漫天飛舞的鐵花,金色的,銀色的,有的是星星點點的團狀,有的細長如流光夜雨,一層一層往上湧,再拋散下來,似煙花絢爛。

周圍一片歡呼叫好聲,朱伊也跟著鼓掌,大聲叫好,隨即心頭有些失落,如果她現在身邊的人不是容蕭,而是謝映就好了。

獨自一人的時候,她會想念謝映。原來這樣熱鬧的地方,她還是會想他。朱伊回過神,繼續仰起頭,因為心裡想著事,渾然不知自己也已成為別人眼中的風景。

一個身穿暗紅色刺繡飛鹿紋箭袖袍子的年輕男人,從今宵閣樓上,來到這打鐵花的近處,目光一直停留在朱伊身上,從頭到腳,放肆流連。

旁邊的人終於忍不住提醒:“少主,還不走嗎?此次是秘密入京,卑職以為,既已安排妥當,迅速離京為好。”

男人笑了笑,道:“當然要走。不過,我想多帶個人。”

那提醒的人不敢置信張大眼,跟著迅速看向朱伊。

朱伊知道容蕭的武藝算是很出眾了,又對她忠心,有容蕭在,朱伊從未擔心過安全。因此,當她在陌生之處醒來時,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切的發生。

她的第一反應是又被太子擄了,當她看到守在她床頭的陌生男人,頓時怔住。

對方五官深邃,稜角分明,有張俊美逼人的臉,斜飛入鬢的眉下,是一雙墨玉珠似的眼睛,黑髮都束在白玉冠中,胸前的淡金飛鹿刺繡獨特精緻。男人迎上朱伊的打量,朝她彎唇一笑:“你醒了?”

是陌生人……朱伊暗忖,人牙子?但眼前這位實在不像。朱伊仔細觀察這年輕男人,他的衣著佩飾,神態氣質,絕非出自普通人家。

難道是知道了她與謝映的關係,捉她威脅謝映?除開這兩樣,她一時想不出別的原因。

“你是何人,為何擄我?”朱伊冷聲開口。

朱伊能面對異變這般鎮靜,語調更是如此冷硬,倒是出乎男人的意料。畢竟朱伊的美沒甚麼侵略性,給人的感覺實在是溫軟,叫人只將把她牢牢制在手心。

男人微笑,不答反問:“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家的姑娘,我派人去你家提親。”

朱伊緊蹙著雙眉,難道這個男人竟是因貪她顏色,就出手擄了她?

她道:“你也不先問問我定親了沒,就談提親?我告訴你,我已有未婚夫。你別白費力氣。快放了我。”

朱伊態度惡劣,和男人預想的被嚇得楚楚可憐,瑟瑟顫抖完全不同,但對方半分不生氣,他唇角的笑容挑著幾分痞氣,道:“我從不白費力氣。有未婚夫算什麼,就算你有丈夫,我也能讓你變成寡婦。”

朱伊為這男人話裡淡淡的嗜血味一愣,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她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男人,他沒有要作出狎暱動作的意思,但他說的話,句句是挑。逗冒犯。

朱伊火氣上來,道:“這可是天子腳下,你眼裡到底有沒有王法,居然敢當街搶人?你就不怕我的身份是你惹不起的?”

男人不怎麼在意道:“那怎麼辦,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要你做我的女人。我問你的名字,父親是誰,你又不說。那我只好先把你搶來,再派人去查。”

這就是變相地在說,他不怕王法,也不怕朱伊的身份惹不起。朱伊終於有些慌了,這到底是什麼人?這般油鹽不進,簡直比太子還要難纏。

朱伊再次審視對方,這人瞧著就是個桀驁不馴的。謝映骨子裡也高傲狂妄,但謝映給人的感覺像裹著堅冰,蒙著淡霧,並不會令人輕易察覺他的狂妄。但這個男人不,他一點也不掩飾他的傲慢和張狂,這種人若是拿了主意,最不容他人反駁。

朱伊突然扭身便往門外跑,男人也不動,任她跑。朱伊推開門就見外頭院中全是身著黑衣的男子,約莫四十餘個,都一齊朝她看過來,朱伊退了回來。

屋裡的男人笑著問她:“還跑嗎?”

朱伊心跳凌亂,輕輕喘氣望著對方,因為怒意,也因為對未知的懼怕。

門口突然出現一個人,男人立即會意,對朱伊道:“你先自己待會兒,我去見個人。”見完我們就出發。後面這句男人沒說,怕嚇得朱伊坐都不敢坐了。

來的人朱伊倒是認識,只是兩個人隔著好幾堵牆,相互看不到對方。顏玉兒見到男子有些激動:“哥,你怎麼入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