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這些部下卻是三心二意,歷史上的陳玉成既有忠於天國到最後一刻的忠貞者,也有率十幾萬人集體投降清軍的變節者,這裡面廣西老弟兄的比重還特別多。
現在在柳暢公開招納天國舊部的情況下。他們自然願意易幟,只是陳玉成終究是那個曾經在天平天國旗下廝殺過無數回的少年:“還有,讓天王快點走……”
“天王可以走。但是隊伍得給我們留下來!”這話的是賴文光,他是陳玉成的愛將:“至少要留下一半!”
現在陳玉成易幟,太平天國甚至連旗幟都儲存不下來。因此他毫不顧忌地道:“咱們北進,需要足夠的實力!”
陳玉成沉吟了好一會,才最終答應下來:“這件事,不要打著我的旗號,我們與天王君臣一場,總得留點分寸!”
事實上,他現在藉著支援杜金蟬的名義易幟,同樣要是在面子過得去。只是他也知道,這是最後一次對天王留情,等正式更改旗號,他們絕不可能象現在這樣對太平天國有什麼情面。
這將是對天國最後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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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成部的易幟,可以是捻軍與太平天國曆史最沉重的一擊,僅僅用了半刻鐘,整個雉河集就換上紅旗。接下去卻是遍及整個皖北的自相廝殺。
從這一刻開始,捻子不再是一個統一的整體,他們已經因為不同選擇形成了強硬派和溫和派,也就是所謂的“大王派”和“娘娘派。”很快不同的捻軍因為個人理想的不同。加入了這一場大廝殺之中,甚至連那些想要保持中立的捻軍,都加入這一場捻子對捻子的火併。
如同野草一般的捻子,就在這場廝殺付出無數血的代價,甚至發生屠滅村寨的事件,不同的大旗、旗,不同的宗族發生火併已經是悲劇,更大的悲劇,同一個大旗,同一個旗,甚至是同一個宗族,甚至同一個家庭,都因為立場的不同而舉起了刀槍對砍。
這一場甚至把太平天**存的一點實力都碾得粉碎,除了天王洪秀全帶著數百人逃竄之後,其餘的太平軍餘部,除了韋俊所部之外,幾乎就在響應陳玉成的易幟旗號,而他們易幟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槍口對準著昔日的盟友--捻軍。
更不要在他們的背後還有馮思賢的第八師主力,這一場捻子歷史最悲劇的一幕最後隨著渦河上成排成排地槍決捻首而告一段落,這也代表著虹軍基本控制了整個皖北。
因此咸豐八年的春天對於葉名琛這位越王來,可以是特別寒冷,甚至冷到他不得大聲咒罵的程度。
根據方方面面情報,虹軍已經在過去這個冬天大大鞏固了他們的優勢,他們攻佔了整個江蘇與安徽,把他們在長江沿岸的地盤聯成了一氣,在過去太平天國最輝煌的時候,他們也不過佔據了長江沿岸很一塊地盤而已。
而現在上至江蘇,上至湖北宜昌,他們幾乎佔據了整個長江,甚至連兩湖這兩個對抗太平軍最有力的省份,現在也幾乎於全境淪陷的地境,現在湖北仍不在虹軍手中的,只有二十餘縣而已,而湖南也只剩下了湘南大部而已,而且這兩地都堅持不了多久,鮑超這支湘軍已經先期撤回四川,而曾國藩也反覆來信,要求退入廣東。
這等於是紅賊已經佔據了七省的地盤,而且他們的先鋒已經攻入了河南與山東省,在撤退之中損失摻重的梁王軍差一點就被追擊的紅賊衝跨,乾脆直接撤回了河北,現在河南與山東境內已經沒有什麼太有戰鬥力的清軍。
在這種情況之下,南方成為虹軍首當其衝的下一步目標,雙方已經在五嶺展開了多次先期戰鬥,越王軍雖然取得了一些勝,但是總體形勢卻對葉名琛越來越不利。
因此他不得不又一次接見了西班牙領事:“公使大人,我們守衛神聖南方的戰鬥,需要更多的支援,沒錯,是更多的志願軍,更多的步槍、大炮,還有更多的彈藥,以及更多的貸款!”
他已經不再象以往那樣考慮免費的午餐了,經過幾個月的接觸之後,他已經明白西班牙帝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所謂的列強,這個西班牙國可以是最弱的一個,不但在拿破崙戰爭中被法兵踐踏了不知道多少回國土,十幾年前還爆了一場內戰,傷了國家元氣。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對於這場戰爭完全是三心二意,如果不是虹軍對於天主教的敵視態度,或許他們會直接拋棄葉名琛,與柳絕戶那些叛賊勾結在一起。
只是西班牙領事並沒有考慮繼續強力支援葉名琛的問題:“親愛的王爺閣下,我知道您現在需要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