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法國十二磅山地榴彈連與英國九磅野戰炮的加入,讓整個虹軍的炮兵火力有著革命性的變化,這兩種火炮雖然都是歐洲的輕炮,射程與威力有所欠缺,但很快會成為了台州團練與少數殘存清軍口中的超級巨炮,號稱一炮下去,十里糜爛。
各個步兵營一邊教育新兵,一邊實施低強度的警備作戰,柳暢準備用一個月時間讓各個步兵營達到齊裝滿員的最佳狀態,同時等待著露絲雅或德蒙斯的下一波軍火。
等到這一批軍火到達之後,整個部隊就繼續向北進攻,準備實施他規劃已久的寧波戰役。
只要拿下寧波,獲取這個通商口岸,那麼西洋軍火的進口將源源不絕。
可惜他剛宣佈這個命令,瞿傑與朱頓這兩位龍槍營的干將就來求見,柳暢是在原台州知府衙門接見他們:“你們來了,這次攻擊臨海營,你們乾的很好,我都知道。”
瞿傑是老實人,只知道笑,倒是朱頓倒是說起這次攻擊臨海的細節具體:“命令是石汀蘭姑娘向我們下達,沒有檢點的親手命令,我們原本不予執行,但是考慮到戰機難得,經軍官研究決定,積極捕捉戰機堅決實施臨海戰役,但僅限於攻佔臨海城。”
他們攻佔臨海城之後,立即等待磐石營與石汀蘭到來,等磐石營主力進入臨海之後,龍槍營立即主動撤出臨海城在城外等待進一步命令,這一切的前因後果,柳暢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此他拍了拍了瞿傑的肩膀,對他們的決定予以肯定:“你們沒錯,戰機難得,要及時捕捉不能錯過,雖然沒有我的命令,但是你們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非常好!”
瞿傑與朱頓不知道所謂“主觀能動性”是什麼,但是一聽說柳暢這麼一說,都是鬆了一口氣,柳暢繼續說道:“至於石汀蘭與楊長妹的命令,你們不予執行也是正確,古人尚知後宮不能幹政,何況我虹軍!”
“我在這裡再重複一遍,在這個問題上你們沒有任何錯誤!”柳暢告訴瞿傑與朱頓:“如果有錯誤,那問題的根源就在我身上!”
他再次補充:“以後有類似命令出現,就依這次的辦法執行!我信得過龍槍營!”
有這麼一句話就足夠了,倒是瞿傑又問了一句:“這次小符有點過份,但他也是一片好心,希望對他的處置恰當。”
雖然他與符聞道在執行石汀蘭的命令有著很大差異,但是兩個人都是龍槍營這個小團體出來,他不希望符聞道被柳暢一道命令貶得不能翻身。
柳暢當即回答他們:“對於符聞道,我現在已經有了合適的崗位給他!”
有這句話就足夠了,只是瞿傑與朱頓剛走,那邊石汀蘭就過來負荊請罪:“檢點,這次你不在黃岩,事發突然,我與長妹不得已與馮知縣、高知府等人商議之後,決定兵進黃岩,如果有錯,都錯在我身上!”
柳暢卻是笑了:“有什麼錯的,如果說有錯,那你們只有一樁錯處!”
“什麼錯處?”石汀蘭有點過度緊張:“你說,讓我們知道哪裡錯了!”
“內事不決問張大人,外事不決問石娘娘。”
這句話一出,石汀蘭與楊長妹都格外緊張起來,就等著柳暢的雷霆暴雨,沒想到柳暢卻是滿面春風:“這話說錯了,張玉藻何德何能,不過區區一個降官而已,內事不決何須問他!”
他繼續說道:“外事不決要問我的汀蘭,內事不決也要問我的汀蘭!”
這話一說,石汀蘭與楊長妹都是鬆了一口氣,不過石汀蘭臉是已經有著一絲害羞,前面說是石娘娘,後頭又說是“我的汀蘭”,她不由偷偷盯了柳暢一眼。
只是柳暢繼續說道:“即使我的好汀蘭做不了決定,也得問我的好長妹才是,什麼時候輪到他張玉藻!”
他恨恨不平地說道:“若非他張玉藻壞事,我虹軍早已經攻入臨海了!”
石汀蘭與楊長妹都搬來了凳子,與柳暢坐在一起,香風陣陣,吐氣如蘭,倒是讓柳暢有心曠神怡之感。
石汀蘭倒是替張玉藻辯護道:“不管怎麼樣,這是第一個向我們投誠的知府,你怎麼也得重用一番!”
柳暢早有想法:“張玉藻這人我已經問過了高知府,此人尚堪一用,只是既好攬權,又貪財,他以台州知府投誠我們虹軍,我卻暫時沒有好位置可以安置他。”
石汀蘭應了一聲,她知道柳暢言出如山,而且說的也是實情,倒是楊長妹問了一句:“設一個寧紹臺道不成?”
台州知府已經給了高梁材,當然不可能再還給張玉藻,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