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有覺得如今的禛哥哥規矩了許多?
還是我們韻兒體貼。
久旱終於逢甘霖,只是此時的韻兒卻有點讓人心疼。
禛:好老婆,你這是感謝我麼?
韻:非也,非也,只是可憐可憐你。
☆、奪妻
山路彎彎; 十數騎的車隊緩緩前行,因羅喀山已事先被梁禛“犁”過好幾遍了; 又有駐軍把守,齊韻便由十數名兵卒駕著馬車領著向大石盤山走去。
落日餘暉中,山間氤氳成霧; 道路兩旁蔥鬱垂陰,山間鳥鳴花香,流水潺潺。一派閒適的山景,放鬆了齊韻原本緊繃的神經; 也放鬆了軍士們的警惕。
眾人皆沒看見深藏灌木叢中的冽冽刀鋒; 也沒聽見跟蹤者軟底靴踏上枯枝落葉的脆裂聲。
陳冉跟蹤齊韻已有兩日,從朱成翊的車隊出現在羅喀山腳下開始; 陳冉便注意到了這個古怪的車隊。車隊不休息,日夜兼程,似乎很趕路; 到了山腳卻又不過關; 只在原地紮營休整。直到那日夜間; 自車隊中走出一位舉止優雅的農家女子,陳冉大喜,大小姐當真是位女諸葛; 這不是齊韻又是誰!
陳冉想在那日傍晚山路上動手,那時的護衛只有一個,可一路上竟然遇上好幾波自山上而下的探子,終究放過了齊韻。今日齊韻往大石盤山走; 這是一段不短的路程,此次可是絕佳的動手機會了!
繞過一條小溪,來到一塊陰暗的山坳,陽光被徹底擋在了山外。山谷內陰風驟起,自路邊樹林中猛然衝出數十名跨騎高頭大馬身穿裋褐的刀客,二話不說便朝車隊衝來。幾名刀客對付一名兵卒,護衛馬車的十幾名兵卒瞬間沒了招架之力。
馬車孤零零地停在路中央,此處靠近大石盤山坳,因梁禛換防,為方便朱成翊透過,梁禛將沿線守軍皆撤了個一乾二淨!山林中只聞啾啾鳥鳴,想要喚人救命都不可能了。
陳冉手握大刀催馬預備靠近馬車,不等陳冉啟動,路中央的馬車門簾刷地拉開,齊韻猛然衝出車廂,坐上馬伕位置,提起馬鞭對準馬臀一頓猛抽。馬兒吃痛,扯起車架發足狂奔。因事發突然,陳冉不及阻攔齊韻,馬車便衝出重圍往小路盡頭奔去。
齊韻駕著馬車,被抖得擺成了風中的柳條,腎上腺激素狂飆,她聽不見刀客們的喊殺聲,只聽見自己的心跳如擂鼓。她死死握緊韁繩,毫無目的的狂抽拉車的馬兒。馬兒穿過密林,樹枝抽打在她的身上、臉上,卻不覺得痛。
刀客們死死咬住馬車狂奔,馬車怎能跑過輕騎,但羅喀山山高林密,齊韻的馬車大,佔據了路的一大半。碩大的車廂左右搖擺,追擊她的刀客竟一時無法越過馬車。不得已,刀客們只好鑽入密林奔行,試圖奔至齊韻側面。
身側的密林中開始不時閃現刀客的身影,齊韻看見有刀客舉起了箭。
齊韻開始慌亂,心底一片荒蕪,自己怎能躲過武士的追殺,今日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梁禛去訓話了,一個人都沒有,一個人都沒有啊!她清楚的看見一隻錚亮的羽箭對準了自己,馬車正好跑出了密林地帶,周邊一棵遮擋的樹都沒有……
齊韻閉上了眼睛,她渾身顫抖,因為絕望,握緊韁繩的手也慢慢鬆開……
耳旁傳來箭矢此起彼伏的的呼嘯聲,就在齊韻靜靜等候利箭射穿自己身軀的時,她聽到四周響起零落的悶哼及重物落地的聲音。
她愕然地睜開眼——白音如天神下凡正跨坐在拉自己馬車的馬匹背上,一張油光的大弓拉得錚錚直響。
“白音大人……”齊韻喜極而泣,滿面淚痕。
原來,朱成翊並不認為梁禛會真心實意地放自己過關,為防止梁禛使詐,在自己透過時施行劫殺。酉時剛到,白音便派出十餘名部眾隨自己一路排查而來。老遠便聽得馬匹賓士,車輪磔磔的聲音,白音心中一凜,還真給大公子說中了?
白音一路疾馳,想探明敵人數量,湊近了暗地這麼一看——竟是齊姑娘在駕著馬車狂奔,身後幾十名刀客圍追!白音顧不得多想,策馬追上齊韻的馬車,挽弓射落幾名刀客,飛身躍上拉車的馬背,將亂奔的馬拉入正途。
圍追的刀客們一看,竟然有人來救齊韻,愈發瘋狂。圍追越來越緊,箭雨越來越密,白音喚齊韻把手伸向自己,一把將齊韻扯到了馬背上。白音揮刀砍斷了馬車的車軛,將車身與馬匹分離,沒了車身的馬匹沒了負累,奔跑速度明顯提升不少。白音帶著齊韻奔行於密林之中,一番驚心動魄後,終於擺脫了刀客的圍攻。
朱成翊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