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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滿臉通紅,感覺到身側逐漸靠近的溫熱的胸膛,她嚶哼一聲栽進那個堅實的胸膛,粉拳雨點般敲打著,“你討厭!死不正經,我就不許你拈花惹草,不許,不許,就不許!”

朱成翊緊咬唇角,鬆了一口氣,過了便好,自己在車裡剛剛起步,容不得半點閃失。目前安緹在土司府有錢有人,仗著“土司府當家夫人”的名頭,在車裡商界算得上是“有頭有臉有實力”的大商人。

自己算是“靠安緹的關係”上位土司府的,安緹生性倔強,真要鬧翻了,以牙還牙,針尖對麥芒地鬥,不光自己在車裡落下個忘恩負義,喜新厭舊的負心漢名聲不說,若是韻兒的名字被鬧開了,可就惹了大麻煩了!尤其在這種有京官巡視的關鍵時期,低調蟄伏方為上策!

朱成翊心中失落,姑姑好容易來一次,眼看良宵難得,便被這樣攪黃了,面上卻淺笑安然。他輕輕攬著安緹的腰,隻手輕撫安緹的耳垂,“小妖精挺會吃醋,看你相公今晚怎麼收拾你……”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見禛哥哥。

各種亂鬥邁上新臺階。

☆、都督

天光大亮; 已經接近午時,朱成翊還沒去往議事堂; 土司府昭華苑花廳擠滿了前來回事的官員。

“白音大人,午逸大人可是身體有恙?”一位胖乎乎的都事翹著鬍子問。

“非也。”

“他尚未醒來?”

“……諸位大人莫急,午大人很快便來。”

“白音大人; 你一個時辰前便這樣說了,可午逸大人依然不曾露面,咱們要不先回去,午膳後再來?”

“諸位大人; 在下開始便說過了; 午膳請諸位留在土司府用,午逸大人不允你們離開……”白音也很疑惑; 一早便去上房看過了,朱成翊呆坐窗前,神色困頓卻不肯休息亦不肯梳洗; 問他怎麼了又不肯說。白音無奈; 這孩子倔脾氣又犯了; 只不知這次又是與誰賭氣……

朱成翊只覺自己心火焚身,壓根無法入睡,昨夜為了安撫安緹; 便伏低做小賣力討好了大半夜,實在累得不行。安緹很快便沉沉睡去,朱成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只覺得漫天的疲憊與失落。

他抬眼看向沉睡的安緹; 在心底問自己,為何不能索性就這樣放了姑姑呢?安緹是個美人兒,風情萬種,亦深愛著自己,忘記姑姑,自己便不會如此痛苦了。一直生活在仇恨與欺詐的邊緣,做著自己抗拒的事,實在快要把自己逼瘋。

但一想到今後便要白日裡與奸猾的思罕、愚蠢的召赤虛與委蛇,夜間不眠不休地與這美麗又陌生的軀體巫雲楚雨,再也不見齊韻,不聞漢音,三千里地河山永成過往,朱成翊的心裡便空的厲害。自己與安緹好似兩個熟悉的陌生人,除了記得每晚勞心費神的糾纏,白日裡說過什麼卻一句也不記得了,與安緹這樣的女子能有什麼好說的,滿腦子的兒女情長,與她那個荒淫爹果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或許白日裡壓根就沒說過話吧……

朱成翊煩躁地轉過頭,不想再看安緹,明日得尋個託辭搬去書房住,再也不要回昭華苑了。這女子只是個蠻夷,我是朱家嫡長孫,天潢貴胄,怎能為了一時的安穩便要自甘墮落,苟且偷安,與安緹這樣的女子廝混終身!

那思罕小兒的土司府永遠不可能是我的家,車裡不是我的人生!這樣想著,朱成翊不再看那滿屋的旖旎,利落地起身朝屋外走去,他望著眼前的葳蕤青蘿,冷冽又恣睢,姑姑是我的,天下也是我的!

……

夜已深,土司府議事堂燈火輝煌,朱成翊端坐上首兀自玩弄著手中的玉雕核桃,他在等巴拉,白音說巴拉已經快要進城了,有要事相告。

門外腳步聲起,夾雜兵刃相扣聲,嘎吱門開,巴拉大跨步進了屋,滿面風霜。巴拉走近朱成翊身邊,雙手一個抱拳,俯首低語,“稟大公子,屬下連夜快馬奔至武定府關口,從商會館堂口得知,隨駱璋巡視雲南的京官為梁禛……”

咕嚕轉動的玉雕核桃停了下來,朱成翊直起身,“可知梁禛的行程安排?”

“知曉,張員外家的酒樓接待過樑禛一行,聽隨行的駱家大小姐的婢女說她們隨駱璋先回昆明休整幾日再來車裡與梁禛匯合,可見梁禛是直接來車裡的……”

“梁禛有無向途徑各個州府傳送通告?”

“駱璋有,梁禛並無通告。”

“對了,大公子,梁禛今已擢升為左軍大都督,兼領錦衣衛事務,聽張員外講,他與隨行的駱璋之女駱菀青關係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