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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員一名巡視雲南時,他一點也不驚訝。

肅皇叔敏感多疑; 車裡積貧積弱數百年,從未有過如此清明的時候,這一年來車裡變化太大引人生疑自是必然。再加上前段時間召赤襲爵的奏章遞上去,肅皇叔不派人來車裡看看那就不是肅皇叔了。不過——

看又何妨!任你千百人來看; 車裡都沒有朱成翊這個人存在……朱成翊唇角微勾; 獨立書房花窗旁,緩緩撕碎了手中的密信; 長臂一揮,紙屑紛飛散落湖中。

“白音。”

“臣在。”黑暗中,白音的身影渾沌迷濛。

“著巴拉查探; 隨駱璋巡查雲南的朝廷大員是誰……可是錦衣衛?”

“臣遵命。”白音悄無聲息地退下; 朱成翊伸手輕撫花窗; 怔怔地望著湖中光禿禿的荷葉莖,良久,冷冽的目光中浮起一絲柔情; “來人!”

門外走進一名小卒恭謹地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去聽風苑,喚齊姑娘來見我。”朱成翊轉頭衝小卒仔細地吩咐,“齊姑娘晚膳在此間用,去提醒廚房再加一道乳鴿湯。順便再讓書房的人都撤了; 這兒不需要人伺候。”小卒領命後便自去佈置不提。

婚後,為處理政務方便,朱成翊把家安在了土司府,濯莊反倒去得少了,齊韻本想趁此機會向朱成翊提出自己自行回京的,可被朱成翊嚴詞拒絕了,理由是如今他才踏上實現理想的第一步,勢薄力單,遠遠還沒達到齊韻以前說的“安頓妥帖”的地步。

齊韻又提出要獨自住在濯莊,替朱成翊看家,依然被朱成翊一票否決,他說自己的護衛只夠照看自己,分不出妥帖的人再照看齊韻,將齊韻獨自留在濯莊只會讓自己更擔心。齊韻拗不過他,便隨他搬來土司府,住在了聽風苑。

齊韻接到了朱成翊召見自己的命令後,無奈地搖搖頭,他搶了思罕的活以來一直很忙,每次見自己都匆匆說不了幾句話又被人叫走,安緹也時常來找自己抱怨,朱成翊長期早出晚歸,累月不見自家相公的臉,都快忘記朱成翊長啥樣了。齊韻決定趁此機會給朱成翊好好說說,夫妻二人的感情需要經營,讓他儘量抽出時間來陪陪安緹。

齊韻剛進花園便看見朱成翊獨自一人笑容滿面地立在書房門口,見到齊韻進了花園,朱成翊立馬飛奔過來,仔仔細細上下打量著齊韻。

“翊哥兒瞧什麼呢?奴家臉上有花兒?”

“韻兒姑姑可比那花好看多了,哪靠需要花兒來抓人眼球。我是在想姑姑可是不習慣這土司府,看上去比前些日子清減了許多。”

齊韻側頭看向朱成翊,見他滿臉喜氣洋洋,噗嗤一聲笑出來,“翊哥兒多慮了,土司府有吃有喝的,奴家習慣的很,可能是最近身子總覺得乏,胃口不大好,所以才會瘦了些。不過……今日翊哥兒如此開心,可是有什麼喜事?”

“姑姑長久悶在院子裡,自然就乏了,明日我便差人送姑姑去城郊花市轉轉,看看可有喜歡的花苗,姑姑沒事時便養養花,定然會好過許多。姑姑問我有何喜事——姑姑來看我,難道不是喜事?”

齊韻抿嘴,明顯不信。

“姑姑別不信,今日翊便是特意推去許多件公幹,騰出時間來求著姑姑來見我一面,姑姑果然來了。姑姑終於不負我的期待,你說這件事值不值得我如此高興?”

齊韻立定腳步看向朱成翊認真的臉,確定他的確說的都是真話,禁不住生出隱隱怒意,“翊哥兒,如今你鳩佔鵲巢,奪了那思罕的權,我不反對,這是那思罕罪有因得。可你既然娶了安緹,便要將安緹的喜怒放在心上,她全心全意為你著想,甚至不惜與自己的父親為敵。你說你忙,不能陪安緹便罷了,可今日既然你騰出了時間,為何不去陪陪安緹,一解她對你的相思之苦,也不枉安緹為你付出那麼多……”

“姑姑可想聽聽我的話?”朱成翊不再看齊韻,只冷冰冰打斷了齊韻的話,臉色鐵青。

朱成翊甚少在自己面前如此冷言相對,齊韻止住了話,愕然地看向朱成翊。朱成翊咬咬牙關,糾結片刻,終是伸出手握住齊韻的手腕將她扯進了書房,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又幹淨利落地自書房內放下了門栓。

“你要做什麼?”齊韻見他閂門,條件反射地豎起了渾身的汗毛,就要衝去門邊開門,未及夠到門栓,手腕被朱成翊死死固住。

“你若想讓土司府的全部下人都來圍觀我倆爭吵,你便去開門罷。”朱成翊冷冷地吐完這句話便閉緊了嘴,緊鎖齊韻手腕的右手一鬆,便將頭扭到了一邊。齊韻亦冷靜了下來,與其被人看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