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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你我分別來唱個黑紅臉,我去截殺朱成翊,青龍會則去救下他……”王鏘領命,自退下不提。

……

朱成翊坐在窗前默默的望著窗外的明月出神,他已兩日不能閤眼了。明日便是與王鏘約定的設計抓捕吉達的時間,捉住吉達便也能救出韻兒姑姑了,也不知姑姑現在怎樣了……

吉達信中說如若自己不應,則將齊韻充作營妓,這讓他尤為受不了,若非王鏘極力勸說自己與青龍會共進退,抓捕吉達,奪回齊韻,自己真快要撐不住了。希望韻兒姑姑一切安好!希望明日一切順利!朱成翊對著月亮默默地許願。

窗前出現一個高大人影,踱步來到燈下,是白音沉默剛毅的臉,“大公子,屬下還是那句話,與青龍會合作不是不可以,咱們務必要留後手。明日徊馬蕩埋伏一事,大公子切勿參與,屬下已知會過吳懷起,明日一到徊馬蕩,便領大公子去往左側的思峰山,大公子萬勿拒絕,屬下自會與青龍會照舊依約行事。大公子於一側亦可檢視青龍會是否真的妥帖,有助於日後與之合作。

朱成翊目光沉沉,直視白音,良久不語,白音急拱手,“屬下並非不願救出齊姑娘,只是咱們不僅要救出齊姑娘,還得要保證自己還有命去保護齊姑娘!萬不可顧頭不顧尾!”

朱成翊惻然,低頭壓下心中激盪,上前一步扶直白音,“白音統領忠心一片,翊無以為謝,願與吳懷起小將軍一同埋伏于思峰山,如有異動,三發煙火棍為號,各自退往西北角的郭家莊……”

……

待梁禛悠然醒轉已然午時,抬眼便見齊韻跪坐一旁替自己拆著一個荷包。齊韻抬眼,見梁禛醒轉,忙趕至身旁,“奴伺候相公洗漱。”

給梁禛遞過衣衫打扮妥帖,繫腰帶掛玉佩時,齊韻開口,“相公荷包裡的香料多久沒換過了?都沒了味兒。奴當下沒時間新做,便想給相公灌點新的香料進去。待回得開封,奴扯些錦緞,給相公新做一個可好?”

梁禛勾唇,往齊韻鬢髮上蹭了蹭,“全憑韻兒做主……”待接過齊韻遞過來的巾帕就要潔面時,梁禛隨意說道,“今晚我公幹,不回守備府了,韻兒勿要等我。”

齊韻心下一跳,錦衣衛可是要出手了?她自是知曉錦衣衛浩浩蕩蕩這麼多人擠在守備府絕不是為了救自己一個女人的。梁禛應是跟蹤朱成翊與吉達許久了,今晚該出手了……

她低下了頭,她無法停止對朱成翊的擔心,也無法坐視朱成翊身陷囹圄,可自己明明答應了梁禛,又有什麼立場去要求梁禛放過朱成翊呢?齊韻進退維谷,躑躅間,她抬起頭,發現梁禛立在面盆旁,巾帕不知何時已被他自己扔回了面盆。梁禛垂著手,正不錯眼的看著自己,齊韻羞赧,忙上前要將面盆帶水端去後院。被梁禛一把捉住了胳膊。

“韻兒,我才是你夫主,你應該多想想我……”梁禛的嗓音低啞,暗沉。

齊韻羞的不行,“相公,奴不是心悅翊哥兒。奴只是……只是……與他一同長大,奴習慣了要去照顧他……他還只是個孩子,便如此流浪在外,我無法不去關心他。相公……我……”

“孩子?也只有你才把他當孩子罷,我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巨大的孩子。”梁禛冷哼一聲,“朱成翊究竟是你生的,還是你養的?值得你三番四次與我作對,拿你父兄的命一道去陪葬?”

齊韻驚訝,抬眼看去,只見梁禛面色鐵青,他高聲喚來汀煙,讓他通傳馮鈺。等候的期間,梁禛悠閒的用鹽刷了牙,還用半盞茶最後漱了一下口。

他拿起桌上的細棉巾帕擦了擦嘴角,左手虛指著發呆的齊韻,轉頭對馮鈺說,“咱們開拔前,你留一隊軍士專門看著她,不允她出門,戌時便得安置,如有不依,軍法從事!”馮鈺啞然,看了看齊韻憋紅的小臉和梁禛苦大仇深的臭臉,拱手領命。

午膳時兩人誰也沒有心思說話,齊韻忙著想朱成翊,梁禛忙著傷心,就這樣悶悶的用完膳,齊韻便開始繼續搗鼓那香囊。梁禛氣得吐血,自己才是那個受了委屈的人啊,為啥搞得好像自己幹了什麼壞事一樣!

他一把扯下齊韻手中的香囊,惡狠狠的說,“我究竟怎麼你了?如此仇視我,你難道希望看見你父兄因你而獲罪,我在一旁不聞不問,你才開心?我捉住了朱成翊難道對你沒有好處?難道你父兄都那麼希望你從此與朱成翊遠走高飛,齊家其餘人等皆墮阿鼻地獄,遭千刀萬剮亦無所謂?”

齊韻也不看他,自顧自低著頭,她噙著淚,低低的說,“奴家不孝,對不住齊家……奴家願永墮阿鼻地獄為父兄贖罪,但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