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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都知道女人打架都是亂打,丫鬟如何攔得住,纏鬥間丫鬟也打起來,於是四個人在殿內亂作一團。

小沙彌何時見過此等陣仗,素來拜佛祈福的人都會勉力控制自己的言行,謹言慎行,唯恐衝撞了菩薩,壞了自己的功德,哪有這種暴脾氣也不知剋制的人當著菩薩的面就扭打起來的。

小沙彌呆愣了許久才想起出殿尋人,此時正值香火旺季,殿門口男女老少一大堆,都等著殿內貴人拜完菩薩好輪到他們。伸長脖子等候時,突然看見殿內的僧人慌慌張張奔將出來,邊跑邊尋人,口中高呼,“不好啦,不好啦,守備府的郭大小姐與知府府的齊小姐打起來啦!”

此訊息無疑於平地驚雷,聽過潑婦罵街、悍婦鬥狠,就是沒聽過小姐打架,而且還是在菩薩跟前。眾人的八卦之心瞬間高漲,拜佛的本就婦人居多,一時間郭小姐的生平事蹟與這位齊小姐的來龍去脈,成為了昭雲寺片區的唯一話語主題。

因齊韻是為其父祈福,在寺廟的香客簿上必須寫上自己的真實名字,不然菩薩收到錯誤的資訊,發錯了佛意,豈不浪費了香火錢。所以,梁禛就算再怎麼想低調,也不能讓齊韻改了名字。

齊韻的名字以往從未在開封府地界出現過,如此彪悍的閨秀以往竟然沒有聽說過,這在八婆們眼中,是絕對不能忍的,於是八婆們搜腸刮肚的探尋知府大人的後宅資訊。正好便有知府府的老夫人也來拜佛,老祖宗一輩的人物哪肯街邊販夫走卒的臭嘴如此編排知府大人的後宅!不過老雖老,她還並未被憤怒衝昏頭腦,還知道保密工作的重要性,忿忿然的否認,“知府大人治家有方,哪會生出如此潑婦。自是那京中來的貴人帶來的家眷,京中人自詡清高,其實不然,看看這德行,還不如咱小地方的閨秀!”

開封府守備郭慷乃一屆莽夫,眾所周知,他家小姐也自小臂力過人,對開封人而言,她的威名早就如雷貫耳,不愧為武將之後,在開封府人民眼裡,這樣的小姐自是不屬於閨秀範疇。只這京中來的貴人小姐也能如此彪悍,當真少見!齊韻一戰成名,一時間,齊韻的威名甚至遠遠蓋過了守備家郭小姐。

羅成一個頭兩個大,早就知道這妖女不是個好的,甫一出門,只錯眼了一盞茶不到,她就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外面都傳遍了,京城來的齊小姐在昭雲寺力戰守備府的力士小姐,梁禛的老臉都丟到河南來了。羅成似乎已經看見梁禛的臭臉杵在跟前,讓他去整理卷宗,三日不準休息……

齊韻戰後渾身脫力,手腳綿軟卻兀自顫抖不止,這守備府小姐的戰鬥力也忒強了,饒是自己苦鬥到吃奶的勁兒都用盡了,還是受了那麼嚴重的傷……脖子上一道貫穿抓痕,眼角破了,臉上也有一道痕,手腳都好痛……

梁禛聽到汀煙稟報的訊息後,震驚極了,在得知齊韻並無大礙後便冷靜了下來,“喚羅成速帶齊姑娘回客棧。”

“回大人,千戶大人的意思是……希望大人您親自去接……”

梁禛濃眉挑起,狐疑的看著汀煙,汀煙的頭埋得更低了,“齊小姐說她身子痛,坐不得轎,賴在廟裡不肯走……”

梁禛帶著滿身的負氣壓策馬奔行在通往昭雲寺的山路上,這小妮子又在耍什麼花招?他思前想後半天,突然福至心靈……他食指一勾,身後的陸離躬身追至梁禛身邊,梁禛對他耳語一番後,獨自一人策馬奔向昭雲寺,陸離則率部離開……

梁禛奔至昭雲寺客房,還未進屋便聽見屋內傳出的嗚咽聲。眉頭緊鎖,他推開房門,香風襲來,一個花蝴蝶般的小人兒已然掛在他胸前,適才壓抑的嗚咽瞬間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他溫柔的輕撫她的腰背,口中輕聲安慰,“莫哭莫哭,我這不是來了麼……”他稍稍推開緊緊貼著他的齊韻,低頭細細檢視。但見她鬢髮凌亂,原先帶頭上的珠釵一樣皆無,衣衫微亂,裙襬泥濘不堪。只是臉上和脖頸上的抓痕讓他心中火起,漲紅的小臉上眼淚鼻涕一把抓,配合那幾道抓痕,猶如開了個紅綢鋪,當真可憐的緊!梁禛原先準備的斥責齊韻耍手段只為吸引齊振注意力的說辭也說不出口了,或許這就是個意外,她這麼難受,應多考慮她感受才對。

梁禛極盡溫柔的安撫懷中的齊韻,試圖說服她跟自己坐馬車回客棧,但齊韻就是不肯,她準備在寺廟的客房睡一晚再回去。因梁禛此次是來捉人的,不是來玩耍的,自不肯隨意留宿在外。若是平時,他也願意陪著齊韻胡鬧,但現在時機不對,萬一誤了公幹怎生得了。

“軟轎很軟不會顛著你的。”

齊韻索性把頭埋進了被子,不再聽。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