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畢了!汀煙高聲回應後,手腳麻利的推門進了屋。須臾梁禛穿戴整齊出了門,他頭戴大帽,身著飛魚服,腰挎繡春刀,整個人神清氣爽。他龍行虎步大步向前,汀煙滿面帶笑,一路小跑捧著錦盒跟隨其後,主僕二人直奔南苑駱璋一行的住處而去。
一大早駱菀青便聽得父親差人來喚自己,說梁禛一會要來自己的院子登門道謝。駱菀青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歡喜得直想仰天長嘯。急哄哄的喚了丫鬟,備水、穿衣、洗漱、梳妝,一番人仰馬後,清新氣度淡雅風韻的駱菀青終於成功出爐。
她細細的看著妝鏡中自己澹如秋水的眼,青如遠山的眉,心中雀躍歡欣。以往在京城便時常有人說自己與那未過門的天家媳婦齊韻有幾分相似,彼時她還會在心裡冷哼一聲,自己哪裡能與那種愛作妖的水性楊花的女子作比,只是世人笑貧不笑娼,招蜂引蝶的女子傍上了天家的公子,也變得氣度非凡,魅力四射了。
可今日,她卻無比慶幸自己能與那個女人神韻相似了,她甚至開始細細地回憶起齊韻的著裝習慣。
須臾她拆下頭上的鏤空飛鳳金步搖,換上了一支碧玉珍珠釵。梁禛喜愛清新脫俗的女子,無論是衣飾亦或珠花,齊韻都偏好清淡的顏色。她突然想起經常出入宮門的齊韻似乎很少帶赤金的髮飾,這在追捧黃金的貴女圈內真真少見的緊。駱菀青抿抿嘴,看來得讓畫鳶先將這些赤金大鳳釵之流收起來,免得每次梳頭那小婢子總愛給自己挑這種炫花人眼的大頭面。
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