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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次見面,便為姑娘氣度折服,菀青借花獻佛,敬姑娘一杯。”

齊韻抬頭,見說話之人正是初時盯著梁禛不錯眼的那名女子,她心下了然,這麼一會兒功夫便忍不住來刺探軍情了,梁禛這廝不老實,晚間定要仔細審問於他!她心下忿忿然,面上卻和煦的緊,“駱姑娘有禮,韻兒便卻之不恭了。”言罷亦端起面前的桂花釀一飲而盡,還一個嫵媚婉轉的笑給了駱菀青。

眾女眷啞然,第一次見如此大派頭的通房丫鬟,駱璋乃興平侯,肅王爺表親,官拜右都御史,總督雲南軍事防衛,作為朝廷委任的雲南巡撫,妥妥的中央大員!這梁禛也就三品武官職,齊韻作為梁禛的通房丫鬟更是渺小到沒邊了。

她作為一名家奴本無資格上桌,她理應站梁禛身後服侍梁禛用膳才對,梁禛心疼她,讓她來女客一處用膳,大家只當梁禛多情,也不深究。可駱菀青主動向她敬酒,算是給足了她一個家奴面子,她居然二話不說端起酒杯便喝了,連一句謙遜的話也無!

饒是駱菀青見多識廣亦愣了一瞬,回過神來後,她放下酒盞,並未飲下杯中的酒,她笑眯眯地問,“敢問姑娘何方人氏?”

“金陵人氏。”齊韻瞟了一眼駱菀青未動的酒盞,心中冷哼一聲,打算晚間一併算到梁禛頭上。

“家中可還有人?何時入了梁府?”駱菀青打破砂鍋問到底。

“家中無人了,奴五歲便入了梁府。“齊韻面不改色胡說八道,她相中了嚴沁芳面前那道烤鹿脯,她想喚丫鬟來替自己取,可是丫鬟們壓根不往自己這般看,這讓齊韻十分惱火。

就在齊韻準備起身自己取用時,她聽見駱菀青的聲音傳來,“梁大人如此看重姑娘,定會在今年娶親後抬姑娘為姨娘的。屆時,也不枉令尊拳拳愛女之心了。”駱菀青望著齊韻笑的晦澀莫名。

齊韻愣住了,今年娶親?梁禛可從沒與自己說過此事呀。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對梁禛家中的情況一無所知,梁禛娶親的訊息居然還要由一名陌生女人來告訴自己,而這個女人很明顯在覬覦她不該覬覦的男人。

齊韻瞬間忘記了那塊烤鹿脯,她坐直身子,直視著駱菀青的眼睛,“駱姑娘,梁大人娶誰不娶誰,都輪不到外人至喙,咱們姑娘家還是莫要議論的好。”

駱菀青一口氣噎住,這“通房丫鬟”好大的口氣,如此與自己說話,正待要發火,突然住了嘴,她定定地看著齊韻,眉頭緊鎖,目光探尋……

齊韻看著她古怪的神情,想到梁禛說過雲南巡撫的千金邀自己赴宴。她猛然憶起那雲南巡撫乃興平侯,官拜右都御史,是去年兵部上書陳情雲南匪亂時,內閣擬定的人選。這件事她聽自己父親齊祖衍就人選一事與人爭執過,還曾專門留意了一下此事,莫不是此駱姑娘便是那雲南巡撫千金?

齊韻心中咯噔一聲,如若此女為當朝大員之女,那麼她應是多住京城的,自己與她很可能曾在什麼地方見過面。自己好巧不巧與她打起了口舌機鋒,心下頓時懊惱不已,正想要說點什麼彌補。耳旁傳來另一女子的聲音,“齊姑娘好大的口氣,一個家奴,如此罔顧上下尊卑,口無遮攔,眼中可還有倫理綱常?”

齊韻循聲望去,見是駱菀青身旁的一名著粉色紗衣的女子發話,看情形是想替駱菀青教訓自己了。齊韻默然,以往在京城,都是自己橫著走,所以一時忘形說了不該說的話。如今梁禛拜倒自己裙下,自己的身份又如此尷尬,為梁禛安全計,委實不該如此引人注目。見齊韻不說話,嚴沁芳準備再接再厲,待要張口再訓,被駱菀青一把拉住。

“齊姑娘說得對,咱們不談這些,沁芳快別說話了,好好用膳罷!”駱菀青似是也不想將事件擴大,急急攔住嚴沁芳的話頭,示意她快吃飯。

一干女眷驚疑不定,皆想不通為何駱菀青突然便收了勢,她們亦看不慣齊韻張狂的做派,一個供人狎弄的玩意兒而已,竟也如此大做派。都等著看齊韻如何在貴家小姐面前丟醜,沒想到齊韻霎時斂了鋒芒,只顧低眉順眼的用著膳,佔了上風的駱菀青亦瞬間剎車。嚴沁芳茫然的看向駱菀青,見自己這位好友拼命向自己眨眼睛,便也低頭不再說話。

“貴客們別隻顧說話,快些嚐嚐咱嚴府的血燕粥。”嚴夫人適時地喚出了餐後粥膳,並時令水果拼盤一盞,緩和席間氛圍。一眾女眷亦借勢變了話頭,紛紛讚揚嚴夫人持家有道,不光筵席辦得好,連相公也攏絡的好,嚴府後院尊卑分明,妻妾和睦,從未有過寵妾滅妻的腌臢事,一邊說還一邊意有所指的望向齊韻。

☆、醋意

齊韻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