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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於貴人說了幾次後,見她無動於衷,又說:“過日子總要向前看,不要因為見了不該見的事,便畏畏縮縮不敢走了,那樣可怎麼過以後的日子?”

林木蘭面露詫異,道:“貴人怎麼知道……”

“你這樣子,誰看不出來呢?我知道你怕連累我,不敢與我說,可你若不說,我又怎麼能幫你呢?”

林木蘭便又做出欲言又止的樣子來,猶豫半晌之後,道:“您還是別問了。”說完便轉頭跑了,等晚些時候官家來到,便將這些日子於貴人說的話都告訴了梁汾。

梁汾回去稟報了宋禎,宋禎指示道:“你讓她躲一躲於貴人。”

林木蘭很聽話,此後於貴人再到慶壽宮,她都不給對方機會單獨與她說話。幾次之後,於貴人不再借故接近她,反而常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她。

林木蘭卻無暇顧及了,眼看到年底,太后這裡管著後宮諸事,忙得不可開交,她也被分配了很多工,要常幫著杜鵑跑腿,與六尚、尤其是尚宮局打交道。

另一邊宋禎始終只寵愛彭嬌奴一人,對韓芊雅不冷不熱,甚至一直不曾踏足蓮華閣,只隔個十天半月才叫人去抱一次皇子來見,也在宮中引發了不少議論。

韓芊雅倒是安之若素,一點失寵的頹然都沒露出來。

於是宮裡一直風平浪靜,直到過完年,三月裡有大臣上書請立皇后。

“韓娘子是相門之女,又生育了皇子,按理要再立皇后,是應該立她的吧?”陳曉青悄悄跟林木蘭嘀咕。

林木蘭想了想,搖頭:“恐怕不會。”官家如此冷落韓娘子,太后對她也不信任,又怎麼會立她呢?

陳曉青就問:“那還會有誰?”其餘人等出身都低,入宮時日也短,更無子女,怎麼看都是韓娘子勝出啊?

林木蘭也不知道,但宮中的平衡和寧靜無疑是被打破了。

沒多久,她們就聽說官家擱置了立後一事,卻給張才人和彭嬌奴分別進封一級,張才人升為美人,彭嬌奴升為才人,同時柳晨也被封了貴人,只有韓芊雅和於貴人紋絲不動。

於貴人臉上便有些不好看了。再見林木蘭的時候,便拉著她的手笑道:“妹妹以後出頭了,可千萬別忘了我。”

最近梁汾都不再問她於貴人的事,林木蘭便也不與她多說,只回了一句:“貴人莫說笑了。”

誰知沒過多久,宮內就有流言,說當日聖人崩逝另有內情,曾有人親眼見到聖人是為人所害,這個“有人”暗暗指向林木蘭。

“太后明鑑,奴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一字半句都沒有多說過。”林木蘭跪在太后面前為自己辯白。

太后道:“起來吧,我知道不是你。不過這股風憑空而來,總要有去處,既然牽扯到你,你便跟著宮正司的人一起去查查吧。”

林木蘭領了命,之後就跟在王麗娘和兩位司正身邊去調查流言的源頭,誰知查來查去,這流言都不過是在低等宮人和內侍之間流傳,誰也說不清從哪裡傳出來的。

大家正沒頭緒間,彭嬌奴查出了身孕。

太后剛高興了兩天,彭嬌奴那裡就出了事。她身邊一個宮人於苗兒失足墜井而死,所墜之井與呂月娘是同一個不說,還有人指認,當日呂月娘出了坤寧宮,就是與於苗兒一同向北去了。

宮正司帶人去查,在於苗兒住處搜出了一封信和一個包起來的布偶,布偶上寫了向穎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上面還插滿了針。

親眼見到布偶的林木蘭嚇的腿腳發軟,同去的司正蔣蕊兒也是面色蒼白,帶著包好的布偶,就與林木蘭一起回去求見太后。

太后見了布偶和信也是面色凝重,當下就安排人守好了彭嬌奴的住處,又請了宋禎過來。

林木蘭雖然沒有看見信的內容,但前後一聯絡,也大致能猜到信上的內容,她實在不想再知道一些自己不該知道的事,便悄悄隨著出去傳話的杜鵑退出了寢宮。

可她到底也還是沒躲過去,官家進了太后寢宮不久,杜鵑就過來把林木蘭叫了進去。

“你跟著去聽審,將彭才人處所有人等都好好查一遍。”太后如是吩咐。

林木蘭只得應了,待隨著蔣蕊兒再去彭嬌奴住處的時候,她已經被遷出去,換了住所,這裡只剩原先服侍她的三個宮人、兩個小黃門。

在開始審問之前,蔣蕊兒給林木蘭看了那封信。這是一封遺書,遺書上的字雖歪歪扭扭,意思卻明白,於苗兒自陳自服侍彭嬌奴以來,被迫做了許多違背良心之事,常常夢見向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