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遴選,高娘子也要幫手的,興許柳姐姐是從高娘子那裡知道的吧。”
如果是這樣,林木蘭就不能不多想了:“那高娘子是什麼意思?柳姐姐可曾與你提過高娘子的事?”
陳曉青見林木蘭面色嚴肅,便仔細回想了一番:“提是提過的,說高娘子很不容易,當初三哥沒了,險些撐不過來。偏又心腸慈悲,待她們都極好,還勸我,為了四哥打算,該多與高娘子來往親近。”
果然,這是高欣有意拉攏陳曉青,林木蘭想起宋禎評價高欣,說“別的沒看出來,倒學會了培植黨羽”,顯然不滿意這一點,忙勸道:“如今後位空虛,還是謹慎些好,萬一高娘子與後位失之交臂……”
是啊,萬一她沒登上後位,跟在她身後搖旗吶喊,豈不是讓新後不喜?
“其實我也猶豫,所以只應了,沒有動作。”
林木蘭點頭:“你現在有了四哥,又有官家寵愛,根本不必依附旁人,就算冊立皇后了又如何?繼後可比不了先明烈皇后,只要是個聰明人,必定是要加倍表示寬容大度的,似你和彭娘子這樣的,她們想拉攏還來不及,所以儘管靜觀其變就是。”
陳曉青聽得頻頻頷首贊同:“姐姐說的太對了!我雖然也覺得不該胡亂動作,卻沒姐姐想的這麼透徹。”
林木蘭笑道:“興許是旁觀者清吧。四哥近來可好?長大了不少吧?”
“他很好,胖了些了。”陳曉青說著話叫人,讓去把四哥抱來,又忽然想起一事,“對了,南下的使者回來了,我本來找姐姐來,就是要說這事的,誰知道竟混忘了。”
林木蘭聽說使者回來了,立刻握緊陳曉青的手追問:“是麼?他們見到我孃親了麼?家裡都還好麼?”
陳曉青笑道:“都好都好。使者說,你爹爹生意越做越好,兩年前建了個新園子,把你孃親和弟弟都接進去住了,倒是姐姐的嫡母等人,還都住在原來的園子裡。姐姐的弟弟輝哥也請了西席在讀書,聽說輝哥十分聰敏,先生常誇呢!”
聽見這樣的好訊息,林木蘭禁不住熱淚盈眶:“那就好。”
陳曉青伸開手臂抱了抱她:“姐姐別哭,使者還捎了東西回來,是姐姐的孃親給姐姐做的一套衣裳鞋襪,還有些純金飾品,都在我這裡呢。”說完又叫人去取。
不一時小皇子抱了來,林家捎來的東西也送了過來。
林木蘭不忙看東西,先瞧小皇子。一月不見,小皇子白嫩多了,眼睛又大又黑,一對小胳膊胖的像白嫩嫩的蓮藕,時不時的揮舞幾下,十分惹人喜愛。
“現在看著,四哥還是更像你呢。”林木蘭瞧瞧陳曉青,又瞧瞧小皇子,笑道。
陳曉青點頭:“官家也這樣說。不過他鼻子嘴像官家。”
林木蘭握住小皇子肉呼呼的小拳頭,在臉上貼了貼,笑道:“長大後必定是個英俊的美男子。”
兩人逗了一會兒小皇子,他就尿了,乳母抱出去換尿布,林木蘭這才開啟包袱,先看那一套衣裳。湖綠薄羅衫,顏色素淨,只在衣角繡了含苞待放的荷花;鬱金香色八幅薄羅裙,在裙邊鑲了一指寬的纏枝蓮紋遙П擼環酆焐�暮先繅饢撲謂躐刈櫻�煸怠⑿湓狄捕枷飭艘恢縛淼幕�裎剖我'邊。
另還有一件桃紅色暗花披風、一套柳黃軟絹裡衣,繡襦上繡的是花開並蒂,其餘鞋襪等物一應俱全。
林木蘭看著這些,眼淚又要落下來,陳曉青忙勸:“姐姐別光看,先穿上試試合不合適。”先拿披風給她穿,又叫她換了褙子。
結果這麼一一試過,雖不說樣樣恰好合著身量,卻也都相差不多,陳曉青便道:“只怕是問過了使者才做的。”
林木蘭更想哭了,這麼一套裡外俱全的衣裳,也不知孃親多辛苦才做好。
陳曉青哄著她又看首飾,因送進宮來,倒沒有用匣子裝,只用錦帕包著,開啟一看,四五個赤金絞絲鐲子、七八支花頭金簪、兩對金葫蘆耳墜,樣式都無甚稀奇,拿起來卻沉實,顯然都是實心純金的。
“怎麼大老遠送了這些來?”陳曉青不解,“難道是怕樣式太精緻,姐姐戴不得?”
林木蘭略一思索,已經明白,低聲道:“只怕是爹爹覺得送銀錢不便,這才送了這些,好叫我用得著的時候,拿去送人。”
陳曉青現在正當寵,手裡也不缺錢,倒不懂這個,聽了林木蘭的話,忙問:“姐姐手頭緊麼?若是缺錢,只管來告訴我,我這裡有的。”
“其實我也沒什麼用錢的地方。”林木蘭摸著那些金飾感嘆,“只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