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簪的花都比他們身手好看些!”跟真正的英武兒郎一比,那些人不過就是擺的好看的花架子罷了。
慶王瞠目,他的任務可不是叫妹妹看那些軍士校尉的,便吞吞吐吐不肯說,“他也沒什麼出奇的,家世平平,是獨子,父親又死了,只有個寡母……”
“那他多大年紀,成婚了沒有?”元嘉依舊追問。
慶王已經聽官家說給妹妹選好了右僕射的孫子做駙馬,很快就要定下來了,哪肯節外生枝,只不說。
元嘉問不出來,乾脆轉身往外走:“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問他自己!”
嚇的慶王奔上來拉住她:“你這孩子現在怎麼這樣不聽話呢!罷了,我與你進宮見娘娘去,要是娘娘許可了,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元嘉想了想,忽然莞爾一笑:“你這樣子,顯然他是沒成婚的。也罷,我去求娘娘做主。”
於是兄妹二人進宮見了林太后,慶王推元嘉自己去說經過,元嘉見了母親卻又忽然害羞起來,低聲說了有這麼一個人,其餘詳情只有四哥知道,四哥卻不肯告訴她,要問過娘娘。
林太后頗為意外,看慶王急的滿頭汗,不由一笑:“原來是我們元嘉開竅了,好吧,那這事就交給娘娘,你先回去。”
元嘉一怔,追問道:“娘娘肯給女兒做主麼?”
“你先回去,等娘娘問清楚了再說。”林太后打發走了不情不願的女兒,才向慶王追問詳情。
“這個餘新銳確實是個資質甚佳的好兒郎,品性也沒得挑,英武豪闊,跟臣很合得來。他與元嘉同齡,因四年前父親戰死,家中只餘寡母,至今尚未說親。不過朝廷撫卹忠良之後,餘新銳身上掛的倒是昭武校尉銜,領正六品俸祿。”
慶王說完這些,又覺得也是白說,正六品俸祿對皇家來說算什麼?人家相府公子離考中進士只一步之遙,以後前途與這下級武官,哪可同日而語?
沒想到林太后倒似並不在意,只問:“那餘新銳見過元嘉沒有?”
“前兩日元嘉拿彩頭賞了勝者,他們幾個有上前去謝賞,不過餘新銳一向守禮,應不敢多看。”
林太后便笑道:“既然你與這個孩子交好,不妨問問他的喜好,就說是想做媒好了。”
慶王這樣的性子,哪會提起給人做媒?不過有了太后之命,他也只得單獨找了餘新銳喝酒,套了他的話去回太后。
“……他只說想娶個孝順知禮、不要太嬌氣的,最好性情爽朗些。”
林太后便叫人把皇帝請來,向他也說了此事,叫他想法見一見餘新銳,若是他也覺得合適,再叫餘新銳見見元嘉。
誰料皇帝堅決不同意:“元嘉異想天開,娘娘還真由著她?”
“我知道你想什麼。”林太后淺笑輕嘆,“你不過是想著你幾個姐姐都嫁的高門世家子,元嘉若是下嫁這麼一個家世平平的孩子,於姐妹中貌似有些抬不起頭罷了。可是公主本就都是下嫁,稍微有些差距有什麼要緊?元嘉依舊是長公主,依舊是你的親妹子、我的親女兒,誰敢怠慢她?”
皇帝皺著的眉頭微微鬆開,卻還是不情願:“那也不能太低嫁了。”
“那些不過是外物。婚姻之事,最要緊還是夫妻和睦恩愛,這樣日子才能過的和美,就像你四哥四嫂一般。我只有元嘉一個親生女兒,她已是長公主,富貴已極,別的便無所期盼,只願她能嫁一個知心知意的人,過她喜歡的日子。再者,駙馬又不能封相做宰,更無須計較那許多了。”
皇帝終於被母親說服,回去叫來慶王,讓他安排人到御苑打馬球,自己要親自閱看。慶王知道用意,一方面受元嘉所託,一方面也是真與餘新銳投契,便特意讓他打扮的颯爽英姿、英氣逼人。
一場馬球賽打過,餘新銳果然最是引人注目,皇帝叫人宣他上高臺領賞,仔細打量之下,發覺這青年身高體健,自帶一股鋒利銳氣,倒確實是個很出眾的年輕人。
但出於愛護妹妹的心理,皇帝陛下還是有意難為餘新銳,問他有沒有讀過書,挑了幾句聖人之言考問。幸好餘新銳也是自小讀書的,倒都答了上來,讓皇帝略微滿意。
至此母親和兄長都同意了此事,元嘉只剩一樁心事:不知那餘新銳肯不肯尚主。她到這時又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去問了,便去慶王府求慶王。
慶王這樣的脾氣,從來不懂婉轉,就拉著餘新銳在自家院子裡轉,與妻子朱氏和元嘉來了個“偶遇”。
餘新銳跟著他一路走一路聊,冷不防前面轉出兩個盛裝美人,立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