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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部分

不動。”

聽到這話,陳太后冷冷一笑,“是勸不動,還是根本沒有用心勸,只有她自己知道。”

秋月眼皮一跳,試探道:“太后是說……慕貴妃並不反對陛下親征?”

陳太后睨了她一眼,“你別忘了現在的儲君是誰,皇帝真要是出了事,得益最大的就是他們母子了。”頓一頓,她又道:“不行,哀家要去勸勸皇帝,秋月,去備肩輿。”

“不必了。”馮川攔住準備離去的秋月,笑容詭異地道:“太后不覺得這是一樁好事嗎?”

陳太后滿面詫異地道:“好事?你糊塗了不成?”

“糊塗的人是太后。”馮川毫不客氣的頂撞令陳太后心生不悅,但又不好發作,只得悶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只要陛下在一日,咱們的大事就一日不能成,現在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為何要放棄?”

陳太后冷冷盯著他,石青繡金線滾雪白風毛立領襯得她甚是威嚴,“你竟要哀家送自己親生兒子去死?”馮川不以為意地笑笑,“太后記得陛下是您親子,陛下卻已經不記得您這位親孃了。這幾年您在靜芳齋的日子往好了說,那是頤養天年,可往壞了說呢,根本就是軟禁,只要走出靜芳齋範圍,那就一定有人

盯著。”說著,他嘖嘖幾聲,搖頭道:“這樣的日子,奴才都看著難過,真虧您能忍到現在!”

這句話像一根尖銳的針,透過精美華麗的衣裳狠狠扎進陳太后心頭,眉眼間的威嚴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軟弱,默然片刻,她有些無力地道:“就算這樣,哀家也不能……送皇帝去死。”

馮川笑意深深地道:“太后與其擔心陛下,倒不如好好想一想自己的處境。”

秋月聽出他話中有話,“你這是什麼意思?”

“太后和慕貴妃早已是不死不休,如今礙著陛下,她不敢對太后做什麼,可要是陛下歸天了呢?”在陳太后漸趨難看的臉色中,他續道:“陛下的情況,太后您是知道的,就算不出徵,又能撐得了幾年?”

陳太后被他說的沒了主意,“那……那該怎麼辦?”

馮川微微一笑,俯身在她耳邊幽幽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與其優柔寡斷地等下去,不如當機立斷!”

秋月就在旁邊,聽得分明,略一思索後,她搖頭道:“這話不對,陛下出徵,朝中就是慕氏母子攬權獨大,還有大殿下幫著,咱們只會被動,又哪來的‘先下手為強’?”

“婦人之見。”馮川輕蔑地掃了她一眼,“貴妃在,咱們當然沒機會,可要是貴妃不在呢?”

陳太后心中一動,“把話說清楚一些。”“是。”馮川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一聽陳太后問這話,就知道她心裡也有些數了,這臉上的笑意頓時又深了幾分,“這慕貴妃雖說不是什麼好人,但她對陛下總算有幾分情義;如今陛下親征,她定會要求

隨軍出征,但陛下不會答應,咱們要做的,就是勸陛下應下來。只要陛下與貴妃一走,這朝堂就剩下太子一人,最是容易對付。”

陳太后默默聽著,揚眉道:“你別忘了,還有一個予恆呢。”

馮川討好地道:“那又如何,不過是兩個根基不深的小子罷了,又怎麼是太后您的對手。”

“你最利害的就是這張嘴,死的都能讓你給說活了。”就在馮川以為她已經答應的時候,突然話鋒一轉,涼聲道:“可惜啊,哀家拼死拼活,不過是給他人做嫁衣罷了,不值得,不值得。”

馮川心思一轉,已是明白了她話中之意,拍一拍袖子,欠身道:“既然太后不願再為他人做嫁衣,那就……做給自己穿。”

陳太后眸中精光一輪,盯著他道:“你捨得嗎?”

馮川連忙道:“奴才是太后的奴才,太后說往東,奴才絕不敢往西;說往火裡鑽,奴才絕不敢往水裡趟。”

“呵呵。”陳太后掩唇輕笑,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話,半晌,她抬頭,眸中精光比剛才更甚,犀利如要刺入馮川肺腑之中,“這話真是越說越中聽了,可哀家記得……你是齊國人吧。”

馮川迎著她的目光道:“奴才身是齊國,心卻在太后這邊。”

“是嗎?”陳太后端起一旁的碧螺春,慢悠悠地飲著,顯然是在等馮川說下去。

“奴才算是想明白了,無論奴才做的再好,對齊帝來說,都只是一枚棋子,一個奴才,頂多就是封賞些金銀,官爵是想都不敢想,畢竟還沒聽說哪個太監被封候拜相的。”

“古語有云:寧做雞